聽我說完,她竟然仰天狂笑起來:“年輕人,休要口出狂言。”話音剛落,她突然發起狠來,隻見我周圍的地面上一根根猩紅的藤蔓破土而出,朝着我的面門就直奔而來。
見此我輕哼一聲,揮起绛靈将那些藤蔓瞬間斬斷,同時眼中寒光畢露:“這是你自找的。”說完,我腳下突然發力,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逼至那中年婦女身前,緊跟着幾道黑光在她身上閃現出來。
“現在還覺得我是口出狂言嗎?”我站在她身旁冷冷的說道。
話音剛落,就見那中年婦女的雙手和雙腳随即四散分離,軀體“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此時她并未死去,而是驚恐的圓睜雙眼,似乎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别發呆了,說吧。”我俯視着地上僅剩軀體和頭顱的中年婦女說道。
“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的朋友一起死,我絕不會告訴你的!”說着,她的面容突然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突然,從她四肢斷裂的切口處冒出了大量的藤蔓,那些藤蔓徑直的插入她身下的地面,同時快速生根發芽,僅片刻的功夫地上就蔓延出大量的紅色花蕾。
“都要死了還想爲禍世間嗎?!”說完,我擡起绛靈,手起刀落,毫不猶豫的将她的頭顱斬了下來。
我本以爲将她殺死之後那些花蕾會就此枯萎,誰知,那些花蕾不但沒枯萎,反而絲毫沒有減緩的意思。
明明我将她殺死了,爲何那些植物還在繼續生長?難道……它将自己化爲了種子,中入了地下嗎?
想着,我心知不好,如果再任由這植物生長下去,很快便會長得漫山遍野,到時便一發不可收拾。
“李志勝!快把郝陽帶出村子!快!”我一邊朝站在門口的與村民纏鬥的李志勝大喊一邊揮舞绛靈,将那些糾纏着李志勝的村民斬去,爲李志勝他們開出一條出村的路來。
聽罷,李志勝二話不說沖進了屋内。片刻後,他背着郝陽沖了出來:“你到底想做什麽?”李志勝朝我大喊。
“這你就别管了,總之你快離開這裏,能跑多遠跑多遠。”說完,我用绛靈将剩餘的幾個村民盡數斬殺,随即躍至空中,随着高度的上升,整個小村子的樣貌漸漸映入眼簾。
半空中,見李志勝和郝陽已經漸漸遠去,我快速将力量注入劍身,在劍尖處形成一個黑色球體,随着力量的不斷注入,那球體不斷擴大又再次收縮,并且其表面上不斷釋放出一道道黑色閃電。
眼看球體就要收縮至極限,我看準了整個村子的中心,猛地将球體釋放了出去。
霎時間,就聽“嘭”的一聲巨響,黑球撞擊到地面,發生了劇烈爆炸,一道黑色的光柱直沖天際,随即迅速擴大,直至将整個村子都吞噬其中,這才慢慢消散,待黑光散盡,原本的小村就如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而地上的那些植物也随着村子的消失一同消亡了,地上僅剩一個巨大的空洞,猶如深淵一般。
我緩緩的落在那巨大的空洞旁,側頭看向手臂上的印記,此時印記雖然還未到零界點,但也顯得有些危險了。
此時見危險已經消除,我平心靜氣,收起了虛魄的力量,急忙朝李志勝和郝陽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多時,我追上李志勝他們,這裏離之前那個村子已經有一段距離了,李志勝把郝陽放在一棵大樹下平躺着,而他則坐在樹下休息。
見他倆安然無恙,我快步走上前:“怎麽樣,你們沒事吧?”
“沒事,倒是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還有,救郝陽的辦法找到了嗎?”李志勝關切的問道。
“問是問到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不置可否。
“什麽意思?!難道你還沒有問清楚情況就把那小村子給全毀了嗎?”李志勝顯得不可思議。
“我别無選擇,如果我不這麽做,那些植物就會長滿這一片區域,等到那時,要消除的可就不隻是這個村子而已了……”
接着,我又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我在隔壁村發現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志勝。
說完後,李志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确實如此,真的沒有别的選擇。隻不過那人所說的蝸牛是不是那種紅色的蝸牛?”
“我也不确定,那人隻告訴了我是帶血的蝸牛,我想應該是我們之前見到的那種血色蝸牛,但那蝸牛怎麽用我并不知道,就在他準備說的時候就被殺死了……”說着,我顯得十分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
就在我哀歎之時,忽見一旁有一個紅色的小蟲子正緩緩朝我們爬來。李志勝眼疾手快,一把将那蟲子抓了起來,說道:“就是這東西吧……”說着,他将那蟲子舉到我面前。
我打量了一番,果然是那血色蝸牛,“難道是吃的嗎?”我不自信的自言自語着。
李志勝聽到了我的話,他皺着眉,單手抓住蝸牛的身體,緊接着用力一抖,便直接将蝸牛殼抖了下來,緊接着他用中指和無名指撐開郝陽的嘴,一把将那脫殼的蝸牛塞了進去。
“喂!我們還沒确認是否是吃,你就這樣給他吃會不會有危險?!”我緊張的看着眼前一動不動的郝陽。
而李志勝卻說:“現在那植物在他體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并且不知道那血農給郝陽吃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如果再繼續等下去他可能就沒救了,我們現在隻能賭一賭了……”
說完,他面色凝重的看着郝陽,我也不敢再多言,隻能靜靜守在他身邊,耐心等待着奇迹的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發現郝陽的嘴唇微微動了起來,緊接着開始劇烈咳嗽,并且嘴角和鼻孔不斷的有殷紅的鮮血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