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就聽“呼”的一聲,一個黑影攜帶着一股勁風從我耳邊掠過,“嘭”的一下擊中正朝我走來的老伯和中年婦女。
霎時間,我眼前黑煙四起,黑煙之中傳來陣陣凄厲的慘叫。
“李志勝?!”我下意識說道。而身後傳來李志勝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現在沒時間解釋了,總之這兩個人就是真正的血農。”
聽聞,李志勝二話不說,急忙上前一步擋在我身前,手中蓄起一發黑球,想再次朝那黑煙之中的老伯和中年婦女砸去。
就在此時,黑煙之中傳來一陣牆壁坍塌的聲音,緊跟着那老伯和中年婦女便從牆壁的坍塌處逃了出去。
聞聲,我急忙朝身前的李志勝喊道:“快!别讓他們跑了!抓住他們,問出解救郝陽的辦法。”
李志勝聽到我的話,并未立刻追出去,而是撿起掉落在一旁的刀,回身将束縛着我手腳的藤蔓齊刷刷斬斷,同時說道:“我留下看着郝陽,你去追他們!”
聽罷,我活動了一下被那些藤蔓綁得有些難受的手腕,點頭答應一聲便沖入了黑煙之中,順着牆壁上的破洞疾步追了出去。
誰知剛一出去我就傻眼了,屋外幾十個村民正手持火把虎視眈眈的看着我這個“不速之客”。
正當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隻見那老伯從人群中站了出來,他一隻手捂着受傷的身體,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惡狠狠的喊道:“殺了他!”
話音一落,就見四周那些村民一個個面露兇相,舉着火把叫嚷着朝我湧了過來。見狀,我有些無從下手,不知他們是否全都是血農。
但此時那些村民早已雙眼通紅,充滿了殺意。情急之下,我暗叫一聲:“娘的,擒賊先擒王,先把那發号施令的老頭宰了再說。”
說完,我将手中绛靈高高抛起,接着雙手各蓄起一發黑球,朝左右兩側猛地擊發出去,就聽“轟”的一聲,兩發黑球同時擊中兩側朝我湧來的那些村民,随即我仰面看準了空中即将掉落下來的绛靈,腳下突然發力迎着绛靈一躍而起。
在空中,绛靈被我緊緊握在手中,同時快速将力量注入劍身之中,随着我力量的注入,黑色的遊龍顯現出來,纏繞在手臂之上。
就在這時,我看準了地面上人群中那老伯,舉起绛靈猛地擲了出去,瞬間,擲出的劍化作一條黑龍朝着那老伯的胸膛刺了過去,而那老伯剛想閃身躲避,可爲時已晚,黑色的遊龍已經準确的刺穿了他的心髒。
隻見他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臉上仍保留着那驚恐萬分的神情。而周圍那些村民,見老伯死去,并未因此而潰散,反而顯得更加狂躁。?
看着我從空中落下,他們看準了我的落點,不斷朝我湧來,眼看我就要落入那喪屍群般的村民之中,就在這時,眼前一道黑光閃過,就聽“轟”的一聲,一發黑球擊入人群之中,瞬間将那些村民擊散開來,同時地面彌漫起一陣黑色的煙霧。
這時,一旁傳來李志勝的聲音,他扯着嗓子大喊道:“沈虛,你找到救郝陽的辦法了嗎?”
此時我站在人群之中,根本顧不上回答他,而是憑借記憶沖破了人群,去将那插在地上的绛靈拔了起來。
隻見一旁的那老伯仍未倒地,依舊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而他胸口赫然可見一個被遊龍刺穿後留下的大窟窿,那窟窿内正不斷的流出鮮紅的血液。
“那老頭好像已經死了,我再找别人問問……”喊着,我朝四周看去,此時正好有一個村民正吐出猩紅的花蕾朝我猛撲過來。
見狀,我怒目而視,待那村民貼至近前時,我突然擡手掐住了他的脖頸,将他整個人提了起來,質問道:“說!中了血農的毒要怎麽解?!”
那人怪笑着說:“怎麽解?哪有什麽解法!中了毒的人統統都得死!”
見他不肯說,我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噢?是嗎?”說着,我手起刀落,将那村民的一隻手臂直接斬斷,“現在肯說了嗎?”我冷漠的看着眼前這個早已經不能稱之爲人的村民說道。
此時,他臉上那奸笑的表情逐漸凝固,很快便轉變成了痛苦的神情,他哀号着,奸笑着,并用手不停的抓撓着我的手腕,試圖想從我手中掙脫。
但由于我此時使用了虛魄的力量,哪裏是他那種微弱的力量能夠抗衡的,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法從我手中掙脫。
就在這時,一旁幾個村民似乎被他的喊聲所吸引,聞聲從一旁撲了過來。見狀,我沒再猶豫,擡起手中绛靈朝那幾個村民猛地橫向掃去,随即一道斬痕生出,轉眼間将那幾個朝我撲來的村民攔腰斬成了兩截。
解決了那些村民後,再看那被我抓着的村民,此刻他仍在不停的呼喊着,不知是因爲恐懼還是因爲手臂被斬斷所帶來的傷痛。
見狀,而我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将鋒利的绛靈舉到他眼前,再一次質問道:“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如何解血農的毒?”
“好好好……我說我說……是……是蝸牛……帶血的蝸牛……”還不等他說完,一束銳利的藤蔓不知從何處飛了過來,瞬間刺入了他的眉心,緊接着就聽“啪”的一聲,那村民的頭顱在我面前炸開,頓時腦漿四溢,而在他破開的頭顱之中,綻放出了一朵鮮紅欲滴的花兒。
我心中一驚,急忙松開了手,那村民随即“噗通”一聲栽倒在地,就此死去。
“什麽人?!”我怒吼道。
話音剛落,就聽身後不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們剛剛才見完面,你這就忘了嗎?!”
聽聞,我回身望去,隻見那中年婦女站在我身後,雙眼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你殺了我男人,你也休想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