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之前對我使用過幻覺,讓我看到了原本不存在的人,那麽換言之他是不是也有可能如那小孩說的一樣,使用幻覺來僞裝假死,從而就此隐秘起來……”
我越想越後怕,甚至感覺整個世界都是殷黎所創造出來的幻覺,一切都顯得極不真實。同時,我也發現,自從殷黎之後,我從未發現任何人使用過關于幻覺幻術的東西,除了現在所遇到的蠱,可以影響人的精神和魂魄,勉強能夠稱得上是幻覺以外,其他再無類似的東西。
換言之,也就是說幻覺很可能是一種極其強大的能力,隻有當力量到達了一個特定高度之後才能夠使用……當然,這這一切僅僅是我的推測而已,至于到底真相是如何,我也是一頭霧水。
但此刻,我感受到更多的則是來自未知的恐懼,殷黎到底是什麽人,他從一開始将我引入這個事件到底想做什麽,難道他并沒有死?難道他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者嗎?!
這一切的問題不斷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攪得我心中如一團亂麻,恐懼、不安、焦慮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我如同熱火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是不是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感覺你就像屁股下面有釘子一樣啊……”我的思緒一下子被堯龍拉了回來,我說道:“什麽屁股下面有釘子,那叫如坐針氈……沒什麽,我隻是想到了一些往事罷了。”
說着,我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又問堯龍道:“之前你說,你是在山上遇襲,接着昏迷後背帶到了一個村子裏,那麽既然你都昏迷了那村子你肯定是不知道在哪的,如此說來我們怎麽去找?”
堯龍說道:“放心吧,找路這種事交給我吧,就算是不知名的窮鄉僻壤我也能找,畢竟在陽士執行任務這麽久了,可不是白幹的。”
見堯龍如此有自信,我也沒再多說什麽,此時隻能選擇相信他了。
之後,一路無話,車開了幾個小時,一路上我仍然有些心神不甯,不知是因爲想到了殷黎的事而感到後怕,還是因爲對接下來即将遇到的苗蠱的恐懼……
之後,我們順利的抵達了鎮康縣,一下車堯龍便帶着我從縣城西邊出城,一路沿着山林小道朝山上走去。但我因爲長時間得不到休息,又加上沒有睡覺,一路過來又沒吃什麽東西,此刻已經可以說是人困馬乏了,要是現在再遇到什麽戰鬥或者發生沖突,我非死在這不可。
可事與願違,我越是想着不要出事,但事情偏偏就自己找上了門……
随着我們的深入,腳下就連原本的山路都沒有了,地上盡是枯黃的樹葉,根本不知道腳下所踩的是什麽。就在這時,堯龍突然驚覺起來,他看着停下腳步,皺着眉朝周圍樹林之中看去。
“有危險嗎?!”我知道,堯龍隻要一露出這種表情準沒好事。
“噓~”他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并且将我的身子摁了下來,同時他自己也俯身半蹲在地上,靜靜聽着樹林裏的一舉一動。
此時,正是傍晚,西洋的餘晖從茂密的樹冠間揮灑下來,四周充滿了各種鳥和昆蟲的叫聲,宛如一曲叢林之歌。
沉默良久,我除了蟲鳴鳥叫之外什麽也沒聽到,但堯龍卻說:“小心點,這地方有些靠近邊境線了,很不太平,先不說是不是有陰師陽士,哪怕遇到一些越境的偷渡者我們也很……”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來,我順着他所看的方向望去。隻見兩個形色詭異的人正從在不遠處的叢林裏,他們身着綠色迷彩服,頭上戴着頭套,并且在腰間似乎還挂着一把手槍。在陽光的照射下,手槍的金屬外殼反射出駭人的光亮。
“這……”我剛想說話,堯龍立刻伸手捂住我的嘴。但因爲他用力有些大,在加上我缺乏睡眠,身體早就有點飄飄然,所以一個沒站穩便朝身後仰了過去……
頓時,我心中一緊,這一下,要是被那兩個人發現了,我們可就危險了。先不說我們是否有虛魄防身,對面人可是有真家夥的,即便有虛魄,挨上兩槍估計也夠嗆啊。
見我要倒下去,堯龍急忙伸出手想将我們抓住,可是因爲他也有些慌了神,一下沒抓住,我便“嘩~”一聲倒在了落葉之中,由于我們是在半山腰,我順着山坡便滾了下去。
一路連翻了好幾個跟頭,手肘和膝蓋都磕到了隐藏在樹葉中的石頭上,疼的我直冒冷汗。最後,我好不容易抓住一根較細的小樹,這才勉強停了下來。
就在我停下來的一瞬間,我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那腳步有些沉重,踏着樹葉疾步就朝我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随即,我急忙穩了穩身子,擡頭看去,隻見前方堯龍并未下來扶我,而是早已拿出了青靈,他站直了身子,将弓身對準了前方朝他跑來的那兩個穿迷彩服的人。
隻見那兩人一邊跑,一邊從腰間掏出手槍。正當他們準備将手槍對準堯龍的時候,堯龍早已用鮮血凝成兩支箭矢,“嗖~嗖~”兩聲放了出去。
随着紅光一閃,隻見那兩人穿迷彩服的人驚叫一聲,手中手槍應聲落地。跟着,他們腳下一歪,便滑到在地。
但誰知,他們這一下滑到正好摔到了手槍的邊上,其中一人見狀,急忙撿起面前的手槍瞄準了堯龍。
“堯龍小心啊!”我趴在地上還未起身,見狀,便驚恐的朝堯龍驚恐的大喊着。
但我的喊聲還是晚了一步,就在我喊出最後一個字的瞬間,就聽“嘭”的一聲響,那人扣動了扳機,手槍的擊發的聲音不停的才叢林之中回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