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沒說什麽,默許了胡芳的意見。接着,我急忙走到堯龍床邊,此時他的左手綁着厚厚的紗布,但臉上已經恢複了些血色。
一見到我,他便笑了笑對我說:“聽死先生說,是因爲你們幫我做臨時止血和包紮這才保住了我的命……謝謝你們。”他說的很誠懇,臉上露出感激的神情。
我說道:“這算什麽,别聽你死先生瞎說,哪有那麽誇張。其實說到底應該是我感謝你才是,做完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我和李志勝就葬身公墓了。”
一旁的死徒見我們客氣起來沒完,便擡手打斷我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了,說到底最應該感謝的人是我啊,如果不是你們當初冒險就我,堯龍恐怕也早已落入陽士的手中,生死不明了。”
“好了好了,都别說這些了,我們互相都欠着對方一條命,真要算起來的話真是算不清了。”李志勝圓場道。
“是啊……”我回答着,但轉瞬我又想起之前說起過的蠱術,急忙将話鋒一轉,問堯龍道:“堯龍,我問你件事,昨天你所提到你手上這個是一種蠱術,這是怎麽會事?”
堯龍見我問起,沉吟了一下,似乎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跟我解釋。片刻,他說道:“其實我會一些蠱術,但是都是些雞毛蒜皮的東西,很多時候都排不上用場,但是也因此我聽說過不少相關的東西,盡管我不會使用……”
“其實嚴格說起來,這東西應該并不隻是蠱術那麽簡單……”說着,他愁眉微皺,表情顯得嚴肅起來,一改剛才那輕松的神态繼續道:“如果隻是蠱術,那麽就需要通過特定的方式進行下蠱,而非傳染。因爲一個特定的蠱術都是針對一個特定的人,所以多半情況下不會傳染,而且每一個蠱術都需要有一個下蠱的人在背後操控……”
聽罷,我大緻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你的意思是,這是蠱和陰陽之術的結合的産物?”
堯龍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樣沒錯,并且我聽說鍋這種蠱術,它能通過一種蟲子将活人直接轉化成死亡的惡鬼,并且永世無法投胎轉世,是一種相當惡毒的邪術。很可能就是有人借由此術與陰陽術結合……”
聽罷,我忙追問說道:“那你所說的這種蠱到底是什麽東西?我隻是聽說,相傳蠱術都是用一些小蟲子之類的東西,然後加以煉制形成特殊的邪術,最出名的不是還有個叫降頭的術嗎?”
堯龍回答:“沒錯,就是利用一些昆蟲煉制的,這次我所染上的蠱應該是一種名爲食魂的蠱,這種蠱是利用多種毒蟲和一些特殊的草藥煉制而成,一旦被下了此蠱,人的魂魄就會逐漸被那種蟲子蠶食,并且蟲子在蠶食完人的魂魄後會将其與自己合二爲一,産生出一個新的詭異魂魄。而那下蠱的人就是借此來控制這詭異的魂魄,來達到自身的目的。”
聽罷,我這下完全明白了,一旁的李志勝也恍然大悟的說:“照你這麽說,就是有人專門煉制了這種蠱術,然後将其傳播了出去,想用這種手段來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說着他沉吟了一下,低聲繼續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确實有幾分像陽士的手段……”
我沒有理會李志勝的分析,而是繼續問堯龍:“那你現在怎麽樣了?會不會留下什麽副作用,導緻日後再次發作什麽之類的?”
“應該不會了,因爲我染上的時間短,再加上蠱毒沒有侵入心脈,所以剔除掉就沒事了。這種蠱一般需要較長的時間,好讓蠱蟲與魂魄完全融合,這樣才能達到控制的效果……”
正當我們交談之際,就聽門口傳來胡芳的聲音,她手裏提着吃的,站在門口,說:“你們幾個大老爺們也不來幫幫忙,光顧着聊天……”
聞聲,我原本還想問堯龍一些問題,但見胡芳這麽說,隻好迎上去,幫她将食物提到了病床邊上的床頭櫃上。
衆人吃過了早餐,中間醫生又來幫堯龍打了一瓶葡萄糖。此時,堯龍的臉色已經好轉許多,他緩緩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下地說:“我們一直在這裏待着也不是辦法,死先生在外面久了可能會不安全,還是先回去吧。”
死徒聽聞原本想讓堯龍在這多住幾天,畢竟手上少了塊肉,也不算是小傷,要是感染了确實很麻煩。但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說道:“别擔心,一會我跟醫生拿了一些藥,之後再讓堯龍定期回來複查就好了,隻要注意一點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
見我這麽說,死徒也不好再反駁什麽。于是,我們便繳納了相關費用又跟醫生開了些藥之後,便準備回家了。
路上,我因爲怕人多眼雜被陽士的發現,所以就讓衆人兵分兩路,各自從不同的路回家。盡管我有些擔心,但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躲避陽士眼線最好的辦法了。
一路,我跟李志勝和胡芳還有死徒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家,一到家就發現堯龍和李志勝已經先我們一步回來了。
見我們回來,死徒也安讓無恙,堯龍這才松了口氣,說:“我看你們半天沒回來,還以爲你們出了什麽事了。”
“有我在,能有什麽事。”我說道。
但一旁的李志勝卻立刻反駁我道:“就是因爲有你才出的這些事。”
我被他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一時之間屋内陷入了沉默,盡管我知道李志勝是在開玩笑,但還是被他無意間戳中了痛處。
李志勝見狀,自知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圓場道:“我沒别的意思,沈虛你别多想,我就是開開玩笑……”
我笑着說:“沒事,我也沒多想,你們先休息會,我去房間裏把昨晚本該做的事情做了……”說着,我比了一個書寫的動作,轉身就朝房間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