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又不太可能,畢竟鬼魂是通過附身來控制人體的,而堯龍體内早已有虛魄的保護,一般小鬼想要附身在他身上基本是不可能的。
“你這個東西是怎麽弄到的?!”死徒并未像我和李志勝一退開,而是站在堯龍身邊,緊張的看着他手上那道傷口說着。
而堯龍并未理會死徒,他突然轉身,快步走到茶幾前,将放在桌上的水果刀順手抄了起來。
見狀,我心中一凜,生怕他做出什麽過激行爲,忙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他身邊,一把摁住了他拿刀的手。同時,李志勝也跟到了我身旁,隻見他的手掌籠罩在漆黑的煙霧之中,似乎随時準備出手。
堯龍見我們阻止他,緊鎖愁眉,嚴肅的對我們說:“快放開我!我不是要傷害你們!”
見他面色凝重,我隻好警惕的将抓住他的手松開,說道:“你想要幹什麽?!”
可堯龍根本不打算跟我解釋,他提起手中水果刀,緊接着一咬牙,将水果刀刺進了他的手臂之中。
頓時,一股股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手臂中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一旁的胡芳見此情景驚訝的說不出話,她驚恐的向後倒退着,一個不注意摔倒在了沙發上。
而堯龍将水果刀刺入手臂後卻并未松手,而是繼續死死握着小刀的刀柄,并且緩緩朝傷口處劃了過去。頃刻間,他的手臂便被他切開了一條比那條十厘米長傷口還長的口子,鮮血順着他的手臂如泉湧般不斷流淌到地上。
“你,你這是要幹什麽?!”我驚愕的看着面前已經滿頭大汗的堯龍。
他咬着牙,回答道:“我手上恐怕是中了一種蠱術,如果不盡快将其剔除,不止是這條手臂保不住,很可能我會就此沒命的!”
說着,隻見他圍着那條十厘米長的傷口将周圍的皮肉完全切開了,緊接着,他大喊一聲,手中猛地用力,将那塊已經長出觸須的肉整塊挑了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的血泊之中,手裏水果刀也“嘡啷”一聲掉落在了一旁。
見狀,我趕緊将他扶住,說:“但是你這樣會失血過多而死的!”說話間,就見堯龍的眼皮已經耷拉下來,嘴唇也已經泛白,滿頭大汗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
他吃力的對我說:“起碼我現在還不會……”話還沒說完就見他腦袋一歪要倒過去。這時,一旁的死徒見狀也趕緊附身查看了一下堯龍的臉,随即大喊道:“快!快叫救護車!”說着,他手腳并用的爬到茶幾前,将桌上的手機一把抓了起來,立馬撥打了急救電話。
而我和胡芳也不敢怠慢,在救護車沒來的這段時間裏,我們找出了急救箱,用止血散和繃帶臨時将堯龍的血流不止的手臂包紮了起來……
不多時,就聽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救護車的鳴笛之聲。聞聲,我二話不說,背起堯龍便沖到樓下去了……
一路無話,衆人在十分鍾後終于趕到醫院,在經曆了搶救之後堯龍終于脫離了危險,但醫生說他失血過多,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隻能呆在醫院。
見此,我也就沒多說什麽,衆人也都留下來一同陪着堯龍。
“他到底是怎麽搞成這樣的?爲什麽會莫名其妙染上蠱術?!”死徒一邊焦急的看着病房中尚未清醒的堯龍,一邊問道。
聽罷,我和李志勝便将我們所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聽完我們的經曆,死徒說道:“那其實他到底是如何受傷的,你們也不知道,隻是聽他說被小鬼所傷……”說到這,死徒皺着眉陷入了沉思,并且他嘴唇不停的微微顫動着,仿佛在說着什麽,但又并未發出聲音。
而我仔細看了看他的嘴,便讀出了他所不念叨着的話語。原來,他一直在說着的,正是“陽士”兩個字。
明白後,我問道:“怎麽,難道你覺得是陽士的人讓堯龍變成這樣的?”
而李志勝不等死徒回答就說:“我想應該不可能,因爲陰陽之術和蠱術并非是派系,而且都自成一體,所以應該不太可能是陽士的人……”
而死徒卻一擺手說:“不,你沒真正接觸過陽士,你不明白,他們陰險狡詐,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很可能就是他們爲了什麽駭人的計劃而學習的苗家的蠱術……”
聽聞,我想了想說:“這些事現在下定論還爲時尚早,你們别忘記了,堯龍是了解一些蠱術的人,等他醒來我們一問他便知……”
見我這麽說,衆人也都紛紛點頭同意。之後,我們也沒再說什麽了,隻是耐心的在病房外一直等到了早上。
次日天明,我和李志勝因爲晚上經曆了那件事,所以有些疲憊,側靠在長椅上睡了過去,直到天亮,胡芳将我們搖醒,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睡着了。
我揉着眼睛,從長椅上站起來說:“怎麽樣了,堯龍醒來了嗎?”
胡芳點點頭道:“他已經醒來一會了,剛才醫生又給他打了針葡萄糖,并對傷口進行了處理,這才恢複了血色。”
聽罷,我回頭看了看仍然睡眼惺忪的李志勝,用力晃了晃他的肩膀說:“喂,别睡了,堯龍醒來了,快去看看……”
一聽堯龍醒了,李志勝急忙睜開眼,道:“啊?已經醒了嗎?”說着,他也站了起來,三人疾步便沖進了病房。
剛一進門就見死徒早已守在了病床前,他一邊詢問着堯龍要不要吃什麽,一邊準備起身出去買早餐,見我們來了,他說道:“你們來的正好,我出去給堯龍買些吃的,你們幫我守着堯龍。”
聽聞,我急忙将其一把攬住道:“别,我去,你現在已經處于非常危險的狀态了,如果再冒然出去,被陽士的發現了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