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麽,他們不是來破鬼冢的嗎?!怎麽又打起這塊石碑的主意來了,莫非他們發現了什麽?!”我一邊看着那擁擠的人群,一邊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而一旁的胡芳卻說:“是不是他們先發現了我們的計劃,想将這個石碑擡走,然後緻我們于死地……”
聽罷,我看了她一眼,無奈的說:“你是從哪得出來的結論啊……”
胡芳不以爲然,一本正經的說:“你想啊,這石碑又不是什麽真金白銀做的,更不是什麽所謂的古董,他們拿回去肯定沒有價值。如果不是他們發現我們被這石碑詛咒,又怎麽會把它帶走呢?”
我無奈的笑了笑,對胡芳說:“你可能不太了解他們,而我從之前跟他們接觸的經曆來看,這幫人如果真的發現了我們跟這石碑有關的話,肯定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來搬走石碑好不讓我們破壞。而是直接派人與我們發生正面沖突了……”
說着,我沉吟了一下,片刻後,我繼續說道:“照這個架勢來看,他們肯定是發現這石碑上的文字不同尋常,想将其搬回去研究……可是,這樣的話我們怎麽才能破壞這石碑呢……”我自言自語的嘀咕起來:“我現在虛魄的能力尚未恢複,用暴力強行将其破壞肯定是不可能的……”
聽到這,一旁的胡芳插嘴道:“你不行就讓我來試試吧……”
“你就别添亂了,之前那一戰,你消耗的比我還多,現在能恢複過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胡芳聽我說完,顯得不太高興,似乎是覺得我在看不起她。但即便她這麽想,我也要說,畢竟這是事實。
之後,我沒再理會她,而是站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之處,看着那些黑衣人将石碑緩緩裝上了一輛停在那的大卡車。
這下,我心中更焦急了,如果這石碑就這樣被他們帶走,别說是破壞石碑了,就連再想見其一面都比登天還難。
“怎麽辦,他們好像就要把那大石碑帶走了,你倒是快想想辦法啊……”一旁的胡芳焦急的催促我道。
此時,我也有些不耐煩了,皺着眉說:“我也沒辦法啊,誰會想到他們竟然打起這個石碑的主意了。現在上去與之發生正面沖突必然是自尋死路,并且還有可能打草驚蛇。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他們,之後再尋找機會,見機行事……”
見我這麽說,胡芳雖然有些耐不住性子,但也無可奈何,隻好跟我一同在陰影之中耐心等待着。
就這樣,我們兩人一直在角落裏默默的看着他們将那石碑一點一點的裝上車。就在他們将車開動起來的時候,我一把拽起胡芳,朝之前停車的地方一路小跑。
片刻後,我們便來到車裏。剛準備将車發動,但卻發現之前不遠處的那些黑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去了哪裏,可現在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急忙一扭動車鑰匙
,将車發動起來。随即,便朝遠處那即将駛出城去的卡車開了過去。
一路上,我盡量使自己與那卡車保持着安全的距離,并且就連車燈都沒敢打開。但也正因爲我沒有開車燈,車輛在駛過那怪石嶙峋的路時,幾次險些撞到一旁的石柱上。不隻是我,就連坐在副駕駛的胡芳都被驚出了一聲冷汗。
她一邊緊緊抓着綁在身上的安全帶,一邊驚恐的說:“沈,沈虛啊,你開慢點啊,要是石頭還沒破,我們卻出車禍死了,就……就不劃算了啊……诶,诶,小心!前面……”說話間,又有個聳立在一旁的石柱與我們擦身而過。
就這樣,我們一路有驚無險的在漆黑的道路上前行着……不知過了多久,前面那輛卡車竟然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山丘旁停了下來。
就在那卡車停下來的同時,我借着那卡車的車燈,隐約看到,在卡車旁似乎還停着幾輛越野車,好像正是之前我在小鎮裏見到的那幾輛。不過,那些越野車都沒有開車燈,隻是将車停在了一個山丘下。
而我們因爲怕被發現,所以也不敢跟得太緊,在那卡車停下的同時,我也跟着踩下了刹車,漸漸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我看見一個同樣身着黑衣的人從駕駛室裏出來。他下車後走到了卡車車燈前。接着,一個手持手杖,身着黑色長衫的人也走到了車燈前。他來到卡車司機的面前停下了腳步,似乎在跟那卡車司機交談着什麽。但因爲我離得太遠所以根本無法聽清。隻見那卡車司機不斷在跟那手持手杖的人比劃着什麽。
“他們好像就兩個人啊,我們上吧……”胡芳看着前方,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輕輕拍了下她的頭說:“上個鬼啊,你沒看到旁邊還停着幾輛車嗎?肯定不止兩個人的……”
但我話音剛落,隻見那身着長衫的人帶着卡車司機突然朝我們所在的方向緩緩逼近過來。見狀,我心中大驚,暗叫一聲不好,低聲說道:“怎麽,難道他們發現我們了?!”
說着,我就将手放到了車鑰匙上,準備将車發動起來,離開這裏。
誰知,還不等我轉動鑰匙,一隻冰冷的手忽然抓住了我握住鑰匙的手,我下意識将手縮了回來。“胡,胡芳?!”我試探性的的問道。
胡芳回答道:“是我,别怕。我隻是想讓你千萬别發動車,因爲你發動車不但會有聲音,車燈還會閃爍,這樣不就等于直接暴露了嗎?要是現在就暴露了,我們之前爲什麽還要等那麽長時間……”
聽胡芳這麽說,我雖然感到有些詫異,但她說的确實有些道理,這些事我竟然沒有想到。
想着,我稱贊胡芳道:“有些時候你比較笨,但有些時候卻格外的聰明嘛……”
話音剛落,就聽“嘭”的一聲,似乎是什麽東西撞擊到前擋風玻璃的聲音,這聲音來得太突然,将我和胡芳都吓得哆嗦了一下。
“什麽東西?!”我下意識問道。
但話一出口,我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借着月光,我看見一根手杖從車後座的陰影裏伸了出來,正打在擋風玻璃上,将玻璃戳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