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徒對這本日記的事一無所知,他聽李志勝說起,便詢問道:“你們在說什麽事簡單啊?”
李志勝歎了口氣,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死徒。他聽完後,驚訝的說:“那天夜晚,我隐約感覺到自己發病了,但後來卻突然自愈。我心想,這下鬼冢肯定是除了,不然也不可能突然就好了。但現在可倒好,剛除一病又添一疾。”
“鬼冢确實應該是除掉了,不然昨晚我們就應該發病了。我想,那富商可能是在無意之間吸收了太多鬼冢的力量,最終化爲了鬼冢的核心。将他除掉後,鬼冢自然解除……”說着,我掀起了衣服。此時,我胸口的九星圖已然變爲了五星。
“現在鬼冢已除,陽士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找到鬼冢。但現在最要緊的是,這本日記中所說的詛咒是否屬實,如果真如日記上所說,那我們現在也必須要回到鎮子上,将那石碑破除掉。”李志勝說罷,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
一旁的死徒聽完,想了想對我說:“要是真要回去,很可能會被陽士的人發現。所以,我和堯龍肯定是不能現身的,而李志勝又身負重傷,更是不方便出戰。換言之,現在能去的也隻有你和胡芳了。”
見死徒這麽說,我心想“反正陽士的人也已經知道我在四處尋找鬼冢,在此處遇到我也不足爲奇。不如我就順水推舟,讓他們以爲此處鬼冢未破,然後趁機帶着李志勝死徒等人一起趕回去……”
沉思片刻,我死徒說:“你之前是在哪看到陽士的人的?”
死徒見我想直接去找他們,顯得有些猶豫,他想了想說:“你打算直接出手阻止他們嗎?這樣做會不會太危險了?”
我擺手道:“我并不是要出手阻止他們,而是想辦法将他們拖延在小鎮之中,好爲我們的返程創造機會……”接着,我便将計劃告訴了死徒。
死徒聽完,道:“你這麽做會不會太冒險了,陽士人多勢廣,我們身單力薄。再加上上次我們破壞了那遊樂園,陽士的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一旦你被他們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啊……”死徒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你這麽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一旁的李志勝還不等我開口,便替我說道:“我覺得沈虛的辦法可行,因爲現在我們已經别無選擇了。雖然現在不知道這日記中所說的是真是假,但我們冒不起這個風險,也更不能拿性命去嘗試……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你、我、堯龍,都不可能出戰。并且陽士既然已經到達這裏,說明他們的人手肯定已經遍布這個城市。要是沈虛不這樣做,難道我們就這樣等到七天後死去嗎?!”
聽李志勝說完,衆人都啞口無言,氣氛顯得格外凝重。沉默片刻,我見他們想不出任何辦法,便打破僵局,說道:“既然如此,就按我說的辦吧。死徒你快告訴我是在哪見到陽士的人的?”
聽聞,死徒思索了一番說:“之前,我去買東西,在回來的時候無意間看見有一個手持着陽士配發的手杖的人,他身後跟着五六個随從。看樣子似乎爲首的那人等級比我之前在陽士時要高。我看到他們時,他們在離這不遠的一條小吃街的路口。但是現在就不知道了……”
“既然現在我沒法先找到他們,那我就去他們必經的地方等着他們……”說着,我當即便準備出發……
在吃了些死徒帶回來的東西後,我便帶着胡芳一同離開了醫院。由于趕時間,我又找到了之前的那家汽車租賃行,将之前的賠款付清後,又租了一輛車,一路開往小鎮。
由于我出發時已經是下午三點過了,經過好幾個小時的颠簸,一直到晚上九點才趕到小鎮。
剛一進入小鎮,我便發現了一些異樣。幾輛嶄新的高檔越野車正停在一家旅店門口,而車旁站着幾個身着黑衣,形似保镖的人。他們都将手背在背後,警覺地看着四周。
見狀,我趕忙放慢車速,将車在一個不起眼的拐角處停了下來。胡芳問道:“你們所說的陽士就是他們?”說着,她指了指不遠處的那些黑衣人。
“我想,就從他們開的那幾輛車來看,應該是陽士的人沒錯。如果是普通人,即便是來旅遊,或者是什麽商人之類的,也不會帶這麽多保镖出門。”說完,我将身子挪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從那些人看不到的另一側車門下了車。胡芳見狀,也小心翼翼的跟了上來。
下車後,我借着昏暗的路燈,朝那些人看去。隻見那些人依舊站在車旁,并未有什麽動作。這時,胡芳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我一邊警惕的看着那些黑衣人,一邊說道:“看樣子他們現在正在旅店裏打聽情況,趁他們還沒注意,我們先去把那石闆砸了再說……”
說罷,我便帶着胡芳一路沿着街邊,朝那石碑所在的位置走去。沿途,周圍的居民正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雖然鬼冢已經消除,他們身上的“疾病”也都不複存在,但由于他們十幾年來都是這樣生活,也就養成了習慣,可能一時之間還無法改變。
一路無話,我帶着胡芳一路小心翼翼的來到之前石碑所在的那條街道上。此時,原本是所在的位置上已經被圍滿了人,人群之中傳來陣陣議論的聲音,“怎麽回事啊,爲什麽好端端的要把這石碑擡走啊?”“我也不知道,聽說是來了個有錢人,要高價收藏這石碑。反正有錢人就是喜歡搜藏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他買走了也正好,我可以不用每天都來拜這石碑了……”
聽聞,我心中一緊,急忙将人群撥開一條縫,朝裏看去。隻見,幾個身着黑衣的人,正在用一些起重設備,将那石碑緩緩擡起,似乎正準備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