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長答應之後的幾天,那商人陸續找來了幾個所謂的風水先生。他們沒日沒夜的做法,圍着鎮子又是驅鬼又是請神的,最後還在在村子裏找來了不少勞動力,弄了一塊大石碑,也就是我們剛才看到那一塊。
從那鎮子就開始發生怪事,期初是大家養的家畜莫名其妙的死亡。并且那死狀都很慘,像是被什麽東西啃咬緻死。然後就有人坐不住了,說是那些改風水的人觸怒的這裏的神仙,所以才會導緻牲畜莫名其妙的死去。然後他們就想找那商人讨個說法,要求他将這裏恢複原狀。
誰知,那些去找商人的民衆回來之後就陸續開始出現副作用,不但鎮子沒有恢複原裝,反而惹得一身病,不管怎麽治都沒有用,直到後來,他們也開始想那些牲畜一樣啃咬自己,甚至出現了将自己活活咬死的情況。
這下鎮子的人更是鬧得人心惶惶,這時鎮長站出來說鎮子中那石碑是用于請神之物,隻有對其頂禮膜拜,并且足夠虔誠,才能夠得到神的庇護。
見鎮長這麽說,大夥也沒辦法,隻好試着相信他所說的,開始每日對那石碑磕頭跪拜。對于虔誠的跪拜的人,鎮長都會給大家分發一些符紙,以及一罐可以鎮宅的東西……
那姓胡的村民說到這,自顧自回到自己卧室,将一個罐子從床下拿出來,放到我們面前說:“來,你們看,就是這個東西,鎮長說着東西是真神對虔誠信徒的獎勵……”
我看到這一瓶東西,感覺十分眼熟,而堯龍和死徒一眼就認出了這一罐東西,他們小聲的嘀咕着:“這哪裏是什麽真神賜予的寶物,分明就是鬼油!”
那胡姓居民沒有聽到他們的話,歎了口氣自顧自的繼續說:“其實想想,這也是好事,可以防止一些外來者的入侵,起碼保證了鎮子的安全……”
聽到這,我大概明白了,看起來這個胡姓村民就是這個所謂的“真神”的信徒。想着,我便問他道:“那既然如此,你的家人是怎麽會離去的呢?”
他歎了口氣,回答道:“哎~我父母死的早,在我十幾歲和二十幾歲的時候他們就相繼離去了。而我自己本來有一個小女兒,可是我妻子不相信‘真神’的存在,還因爲這個事跟我離了婚,之後她帶着剛滿月的女兒離開了,隻是偶爾回來一次……”說着他掐着日子算了算繼續道:“說起來,她也有有段時間沒回來過了,不知道他們娘倆過的好不好……”
說着,他臉上露出憂傷的神情,聽到他的話,我心想“他說的這件事,跟我們在醫院碰到的那姑娘的經曆十分相似,莫非此人就是那姑娘的父親?不會這麽巧吧……”
想着,我看了看與我對面而坐的死徒和堯龍了,此刻他們面色凝重,雙眼死死的盯着桌上一罐不大不小的鬼油。
這時,李志勝沉思片刻,突然發問:“這位大哥,你剛才說那商人答應留下來,可是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提起過他是幹什麽的,他現在還在鎮子裏嗎?”
李志勝這麽一問,讓我有也有疑惑,“對啊,既然是商人,不管怎樣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就算不是爲了錢,也肯定别有用心。要是能找到那商人的下落,說不定就能更深入的了解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想着,我耐着性子聽那胡姓居民解釋道:“這個商人說來也奇怪,他自從找了幾個風水師做完法術後便再沒有出現過。聽說好像是做礦石生意的,倒騰什麽金礦,銀礦之類的原石,反正挺有錢……”
說完,他便轉身進廚房,給自己又倒了杯水,那水已經是渾濁不堪的。我看着他端着的杯子問:“胡大哥,你這個水喝了不會有問題嗎?看着好像不幹淨啊……”
那人笑笑說:“你有所不知啊,現在這水已經算趕緊的了,換做以前啊,簡直就是黃泥湯,根本沒法下咽……”
聽罷,我不禁搖了搖頭,默默爲這裏居民的健康狀況感到擔憂。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着的死徒帶着一臉疑惑問:“那所說的那鎮長呢?他現在還在鎮子裏嗎?”
那居民說:“雖然那鎮長在城裏有好幾套房,但是卻經常回來住,可能是方便工作吧……”說着,他将杯子中的水一飲而盡。
“那能不能勞煩你帶我們去見見那位鎮長?”死徒說道。
胡姓居民有些不解:“你們找他幹什麽,是不是也想在這做生意?如果是的話,我勸你們最還還是快離開,不然……”
不等那居民說完,堯龍便出言打斷他說:“這你就别管了,我們是找他有點事……”說着,他從背包裏掏出一些錢拍在桌上道:“你要告訴我們,這些錢都是你的……”
看到錢,那胡姓居民頓時兩眼放光,他朝堯龍嬉笑着說:“你們要找鎮長還不簡單,這鎮子裏最高的哪一棟樓便是他的,白磚紅瓦,你們一看就知道了……”說完,他便将手伸向那些錢。
聽罷,死徒對我說:“事不宜遲,在待下去可能就要天黑了,我們先趕緊行動吧,不然等到那時就來不及了……”說着他和堯龍就起身跟那胡姓村民道謝,并且告别。
我跟在他們身後,一路走下了一樓,離開那居民的家。一走出去,我死徒便陰沉着臉對我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所謂的商人應該就是陰師,如果是陽士的話他們不可能放任一個擁有此等力量的鬼冢不管。并且,我懷疑這個鎮長此時可能已經不是活人了!”
“不失活人?!”胡芳一驚。
我聽罷也有些詫異,問道:“你是說,他也變成了陽士所研究的那種活死人?”
死徒搖了搖頭道:“恐怕不是,因爲那種活死人是近幾年陽士才開始制作的,時間上對不上,而且據我所知陰師有另外的方法可以操縱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