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個陽士已經夠我們受得了……要是古骸再參合進來隻怕我們更加應付不了……”說着,我轉念一想,不是有句老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朋友嗎?不如……
“死徒,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繼續說道:“既然在陽士的底盤上找到了古骸的照片,如果他們不是朋友的話,那麽肯定就是敵對的,也就是說陽士的人已經注意到了古骸的存在,并且開始着手調查他了,那麽我們能不能想辦法将陽士的注意力着重放到古骸身上,借此來爲我們争取更多時間?”
死徒想了想說:“不太現實,畢竟古骸這人也是深不見底,并且現在還知道了他是個百年不死的怪物,想要引他上鈎,談何容易。陽士那邊就更難了……”
見死徒否決了我的提議,眼下我又沒有更好的辦法,便隻好作罷,“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一步看一步吧……”說着,我便起身回房睡覺去了。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我起了個大早,而堯龍和死徒還沒起,胡芳就更别說了。但我因爲擔心李志勝,便獨自出門前往醫院去了。
路上,我看到有一些已經開了門的早餐店,便幫他帶了些吃的。來到醫院,正趕上醫生來查房。
我見到醫生,他打招呼道:“今天這麽早,天還沒亮呢……”誰知,醫生聽罷歎了口氣道:“我也不想來這麽早,這不,新來的那個病人又出事了,也不知道怎麽了,這兩天怪事這麽多……”
聽聞又出事了,我看了眼李志勝,隻見他躺在床上,微微搖了搖頭。接着,我又看向一旁,隻見旁邊的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白色的床單上留下了少量的血迹。
“怎麽回事,那人自殺了?”我不解的問。
醫生拿着一個本子正在記錄着什麽,他頭也不擡的說:“不是自殺,是被襲擊了,半夜來了幾個農民工模樣的人,他們襲擊了新來的那個病人。現在那些人已經被報警帶走了,而新來的那個病人正在樓下縫針呢……身上被砍了好幾刀,也虧得他命大……”
“好了,我的事忙完了,你來陪他吧,我先走了……”說着,醫生便轉身離去了。
醫生走後,我拉過凳子,坐在李志勝的床邊,将買的早餐遞給他,同時詢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他會被人襲擊,你不是說那人身上陰氣很重嗎?我以爲你是指有鬼在他山上。”
李志勝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說:“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淩晨,我睡得正香,就聽旁邊床那人突然自言自語起來。我被他吵醒後仔細聽了聽,他好像是在說‘我該死,我不是人……’這一類的話,好像去的确實是有什麽東西附着在他身上,但是因爲那東西并未直接顯現出來,所以我根本沒有看清。”
“後來,在他念叨了一會後,忽然從床上爬起來,獨自走到床邊的牆角處,不停有用腦袋撞着牆,而且一下比一下用力……”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雜聲,幾個壯漢提着砍刀就沖了進來,然後看到新來的人就砍……”說到這,李志勝顯得十分不解。
“雖然他們樣貌兇狠,而且下手都十分有力,可是他們就像找不準目标一樣,幾乎所有人都亂刀砍在了床上,僅有其中一人看中一刀。”
“再之後,就正好被值班護士看到了,她立刻報了警。警察趕到時,那幾個壯漢已經砍得滿頭是漢了。警察看到這一幕,二話不說就将那幾個壯漢撂倒了,随即便帶走了。而那新來的病人僅僅是手臂上砍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你說奇怪不奇怪……”
李志勝繪聲繪色的說完,我心想“這都是些什麽事啊,這沒頭沒尾的……”
李志勝看到我大惑不解的表情,笑了笑說:“不理解對嗎?其實說實話,就算我是親眼所見也不理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對啊,你說他身上的鬼魂要報仇的話幹嘛不選擇一些直截了當的方式,而且從你說的這個事情來看,好像那鬼魂還保護了他,這算哪門子事啊。”
“等等,我沒說什麽鬼魂保護了那人啊。”李志勝說道。
“你不是說那幾個壯漢在看新來的那個病人時就像找不準目标一樣嗎,難道這不是受鬼魂影響?”我不解。
李志勝吃完了早餐,将塑料袋随手丢進了垃圾桶,道:“事實上,我從始至終隻感覺到了有一股很很強的陰氣,但是并未看到任何鬼魂的身影,也就是說,其實這鬼魂似乎并未出手。”
這下,我更糊塗了,“算了,反正也不管我們的事,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就是些巧合什麽的。反正隻要沒傷到你就行了……”說着,我放棄了繼續思考這件事。
這時,我聽見門外隐隐響起了那人之前所哼唱的小曲,聲音由遠至近,很快便來到了病房門口。隻見一個護士推着輪椅,從屋外走進來,輪椅上正坐着那新來的病人,此時他的手臂上已經多了一圈繃帶。
護士将他推到床邊,并扶他上床,這時一旁傳來護士的一聲驚叫,“啊~”
“怎麽了?!”我急忙回頭看去,隻見那護士退到一旁,環抱着雙臂,似乎被非禮了一樣。
那而新來的病人,坐在床邊,猥瑣的對那護士說道:“不就是摸一下嘛,這有什麽的。過來,我給你錢,我有的是錢……”
“看樣子是一個人渣嘛……錢誰沒有啊……”我低聲嘟囔了一句。
誰知竟然被身後那人聽到了,他回頭惡狠狠的瞪着我說:“你他娘說什麽,再給老子說一遍?!”
我心想“既然被你聽到了,那我也就不隐瞞了。”
想着,我風輕雲淡的對他說道:“我,剛才說你是人渣,怎麽了?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