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芳因爲平時鍛煉比較少,加上也沒怎麽經曆過這種亡命奔逃,就算是身上有了虛魄也隻能勉強跟上我和李志勝的腳步。
我一步三階的大跨步向上跑着,身後不遠處那女人也是拼了命在追,同時不停的朝我們叫嚷着:“沒用的!你們是不可能跑出去的……”
我沒理會她,而是在擔心,樓上那隻怪物牛此時在幹嘛,如果它仍然在與那些“活死人”纏鬥,那麽我隻需要将這女人引至它身邊便可,如若不然,被那怪物牛攻擊的就會變成我們。
正想着,我發現前面不遠處就道樓梯盡頭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念叨着,一咬牙沖了出去。
就在我跑出樓梯的一刹那,就覺得一股勁風撲面,扭頭一看,隻見那牛頭怪物此時已經将那些“活死人”統統捏成了一灘爛泥,它感覺到有人要從樓梯口出來,便一直在這裏等待着。一看到我,它就像瘋牛看到了紅布,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朝我猛撲過來。
見狀,我急忙閃身躲避,電光石火之間,牛頭怪物從我身邊呼嘯而過,一頭撞上了走廊另一邊的水泥牆。因爲它撞擊的力度十分驚人,導緻整棟樓都爲之震顫了起來,周圍頓時煙塵四起。
而仍在朝上奔跑的李志勝和胡芳見我情況不對,立刻放慢了腳步,但由于身後還有那女人在追趕,所以他們不敢停下來。可又因爲在樓體内看到的視野有限,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李志勝隻好焦急的問:“沈虛,發生什麽事了!”
此刻,我驚魂未定,聽到李志勝的聲音這才勉強定了定神,見那牛頭怪物沒有再沖出來,便對他們說道:“現在暫時沒事,你們快上來!”聽罷,他倆再次加快腳步,三兩步便沖了出來。
見他們倆上來,我有朝樓梯下看了看,隻見那女人依舊在不管不顧的朝我們快速逼近。就在這時,我靈機一動,伸手将胡芳和李志勝從樓梯口拽至一邊。我沒有再跑,而是在一旁耐心的等着那女人上來的時機。
轉眼間,那女人已經氣喘籲籲的來到我面前,她喘着粗氣說:“看……看你們還往哪跑!”
沒有說話,而是揚起嘴角朝她笑了笑,就在這時,剛才撞進牆裏的怪物牛聽到聲音,發瘋似的咆哮一聲,從煙塵裏沖了出來,朝着那女人就撞了過去。
而那女人先是一愣,不等她反應過來,那怪物牛已經狠狠地用牛角插進了她的胸口,鮮血瞬間噴濺出來,那女人拿着《神異經》的手一松,書便從手中飛了出來。
見狀,我急忙躍起,伸手将其接住,不等我落地那牛頭怪物見命中的一個人,也不管那人是誰,隻是發了瘋一樣朝前沖去。
女人此時所站的正是樓梯口,這一沖之下,那牛直接沖下了樓梯。但因爲它體型比樓梯口寬出許多,直接将樓梯整個撞塌了下來。見狀,我急忙後退幾步,擔心被那些下落瓦礫和碎石傷到。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胡芳看的傻了眼,而李志勝則是戰戰兢兢的說:“這,這就是你說的女人與牛?!”
我拿着神異經,看了看已經徹底崩塌堵死的樓梯口說:“不然呢?你以爲還有什麽?”
“那你是如何肯定這牛就一定能弄死那女人的?如果牛頭怪物聽命于那女人,我們豈不是早已命喪黃泉?!”李志勝說着,自己都感覺有些後怕。
我笑着說:“之前不是看到這個牛跟那些‘活死人’打成了一團嗎?由此我就在想,這牛頭會不會是被他們強制帶上來的。那麽既然是強制帶上來的,自然不會聽命于他們,就算那女人有何種方法可以控制這牛頭,但剛才那種情況,即便是能控制也無濟于事啊,因爲根本不可能來得急反應。”
“你啊,一遇到危險情況總喜歡以命來賭……”說着,李志勝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不叫以命來賭,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找找還有沒别的方法離開吧……”說罷,我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時,剛才那牛第一次撞擊的地方已經煙塵散去,中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破洞。那大洞足有兩人多高,從洞口向外望去,隻見破洞處露出了殘破的鋼闆和一根根粗大的鋼筋。
“難怪那女人說我們跑不出去,看樣子這牆壁至少有半米厚,裏面使用了大量鋼筋和厚實的鋼闆,若不是那牛頭怪物,恐怕我們真是要被困死在這裏……”我自言自語着,走到洞口向外看去,隻見洞外是一個空曠的空間,周圍停放着一輛輛車。
“難道這裏連通道地下停車場嗎?”說着,我走了出去,身後的胡芳和李志勝也跟了過來。
李志勝感歎道:“這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啊,竟然這樣被我們逃出來了……”
“現在既然出來了,胡芳也已經救到了,事不宜遲,我先送你去醫院,之後再做打算……”說着,三人便從地下停成場走了出去。此時,園區已經開放,有不少遊客已經在遊樂設施前排隊等候了。
走在人群中,李志勝突然用疑惑的口氣問道:“既然他們的目的是爲了鬼冢,那麽建造這個遊樂園又是什麽目的呢?難不成是爲了賺錢?他們沒那麽閑吧……”
李志勝這一句話道出了我的疑問,我回答道:“這也是我所困惑的事情,再加上之前在園區裏碰到鍋過一件怪事……”說着,我将之前跟死徒和堯龍來時,在鬼屋碰到的那件事告訴了李志勝。
李志勝聽罷,他眉頭緊鎖,道:“如此說來,莫非他們是爲了收集這些遊客的魂魄,才建造了這個園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