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了啊,堯龍呢?”李志勝問着。我回答道:“我起來看到他沒睡覺,就讓他去我屋子睡覺去了。他也真是個重情義的漢子啊……”
“是啊,如果是我的上司去世,估計我可能都做不到他這樣。”李志勝附和着。
聽罷,我長歎了一口氣:“哎~但是不管怎麽說,死徒也曾經幫過我們,就算做不到堯龍那樣,也至少爲死徒盡一些綿薄之力吧,一會我就去爲他選一塊好墓地……”
“這個是應該的,不過……”李志勝說着,看到了桌上的那本《神異經》,他将話鋒一轉,接着說道:“他們爲什麽非要置死徒于死地呢,如果是爲了這本書的話也沒有必要啊,畢竟死徒那本是赝品,難道陽士做事之前都不會調查清楚的嗎?”
我明白,李志勝的話是故意說給一旁的胡芳聽的,目的是爲了讓她更加相信這本書就是真的。
“哎,真替死徒不值啊,竟然被一本赝品葬送了性命。”說着,我扭頭對一旁的李志勝使了個言眼色道:“正好你們都起了,我去做點吃的,吃完還要忙死徒的喪事呢,你快去洗漱一下吧。”
聽罷,李志勝會意,點頭答應一聲便走向衛生間,而我則獨自朝廚房走去。
走到爐竈前,剛拿起鍋,準備放油煎蛋,就聽客廳的胡芳沖我喊了一聲道:“我出去買點東西,一會就回來。”
聽罷,我急忙走出廚房,此時茶幾上的《神異經》已經不見了蹤影,而胡芳則是抱着雙臂,警惕的朝大門走去。
“看來真如李志勝所說,這個假胡芳真的中計了。”想着,我咦了一聲,說:“胡芳啊,桌上那本《神異經》哪去了?”
胡芳一聽我這麽說起《神異經》臉色驟變似乎慌了神,她忽然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喂!胡芳,站住!你想幹什麽!”我大叫着,但并沒有立即追上去,而是走到衛生間,将虛掩的門推開,說:“如你所說,胡芳中計了,我們可以去跟蹤她了。”
剛說完,我就看見,李志勝此時正滿嘴泡沫的刷着牙,他含含糊糊的說:“等……我,馬上好!”
“等什麽等啊,我就是讓你假裝一下,誰讓你真洗漱。走了,一會人跑遠了就追不到了!”我說着,扯下一條毛巾,在李志勝臉上胡亂抹了一把,又将他手中的洗漱用品丢到水池中,接着,兩人就疾步沖下了樓。
剛沖出小區,就看到胡芳此時見我們沒有追上來,便沒有再跑,隻是用比較快的速度在馬路對面走着,“在那!”我指着馬路對面的胡芳對李志勝說道。
“别跟太緊,不然會被發現的,看她的樣子似乎并不打算使用交通工具,我們就這樣保持距離跟着她就行了……”說着,我和李志勝便跟胡芳保持着距離,一路尾随着她。
但胡芳并沒有直接走大路,而是很快繞進了一條巷子内,“看樣子這個假胡芳雖然不算太聰明,但是警惕性還是有的……”我說着,便跟李志勝也拐進了巷子内……
就這樣,我們跟随胡芳走了快半個小時的路程,終于,她在一個遊樂園的門前停下了腳步。“這不是……”我驚訝的看着胡芳所到的地方。
李志勝問道:“怎麽,難道你們之前來的就是這個遊樂園嗎?”我點頭稱是,并說:“這個遊樂園似乎都是陽士的人,甚至可以說這遊樂園就是屬于陽士這個組織的。”
聽到我說這個就是陽士的,李志勝咋舌不已:“難怪之前感覺死徒那麽神通廣大,原來是這個所謂的陽士組織有這麽大勢力,竟然還開起了大型遊樂園。”
我沒理會李志勝的感歎,而是看着站在門口跟一個工作人員對話的胡芳。她不知對那工作人員說了些什麽,沒兩句話工作人員便朝胡芳深深的鞠了一躬,随之打開了側門,讓胡芳進去。
因爲時間還早,園區尚未開放,周圍除了我和李志勝躲在一個小巷子裏朝外窺視之外,别再無人影。
“糟了,她進去了,這下怎麽辦。”我着急的問李志勝,誰知,李志勝竟然回答道:“什麽怎麽辦,買票進去啊。”
我心想“你是不知道,當時從遊樂園出來的時候幾乎所有員工都把我辨認了一遍,現在我再去買票不等于自投羅網嘛。”想着,便對李志勝說:“裏面的員工都見過我了,我肯定是很難從正面進去了,你可以去買票試試,說不定你能進去,我再想别的辦法。”
李志勝點頭道:“那行,我先去買票,看看能不能進去,不行的話咱們再想别的辦法。”說罷,李志勝便獨自走出了巷子,朝遊樂園正門走去。
但是還不等他走到售票廳,他就被一個工作人員攔下了,李志勝似乎不斷跟那個工作人員解釋着什麽,但見那工作人員隻是對他連連擺手,似乎行不通。
交涉良久,李志勝灰頭土臉的走回來說:“不行,工作人員說,必須等到開園,現在都不到六點,讓我等到八點半以後再來。”
“等到八點半,那個還跟蹤個鬼啊……”說着,我計上心頭,想着“當時在跟樊武交戰的時候似乎那地方是個未完工的工地,周圍似乎并沒有什麽圍牆,隻是工地與園區之間隔着一道鐵門,說不定我們可以從那裏進去。”
想到這,我便立刻将這個想法告訴了李志勝,李志勝聽完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這個辦法或許行得通,但是當時你是從遊樂園内部走過去的,現在我們在外面,你還能找到那個地方嗎?”
我想了想,說:“應該沒問題,因爲我看過那個園區的地形圖,在之前所看到的那張宣傳單上就有,雖然單子不在我身上了,但是我有這個……”說着,我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