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麽說還是要去遊樂園,對不對?”胡芳又向我确認着。我點頭稱是,她有些興奮的說:“那我也要去,你放心我隻是去玩,絕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李志勝見我有些猶豫,便說:“就帶她去吧,這段時間她也跟着我一起東奔西跑,也辛苦了,就當是犒勞一下她吧。再說了,遊樂園本身也有很多人,也不多她一個嘛。”
聽罷,我想了想,這才點頭答應。胡芳見我同意,高興的從我背後抱了我一下,輕聲在我耳邊說道:“你真好~”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她就松開了手,哼着小曲自顧自的跑進了廚房。“我剛買了牛肉,馬上給你們重新做一頓好吃的。”胡芳在廚房一邊忙碌着,一邊沖我們說。
堯龍和死徒聽聞,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們齊聲說道:“得救了!”
李志勝則顯得有些沮喪,他嘟囔着:“我本來還想投資幹餐廳的,看樣子我可能不太合适。”
我安慰道:“開餐廳跟你做的好不好吃沒關系啊,你隻要有錢就行了呗。”
“可是我想試試自己當廚師……”說着李志勝看了看我,眼中似乎閃爍着一絲期許,仿佛在等待着我的肯定。
雖然我很想給他些信心,不過開餐館當廚師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吃了拉肚子是小事,萬一吃出人命就真麻煩了,于是我隻好否定道:“開餐廳可以,但是你絕對不能做廚師,會死人!”
一旁的堯龍和死徒連連點頭,附和道:“嗯嗯嗯~沒錯,你不絕對不能當廚師~”
就這樣,衆人圍坐在餐桌前調侃着李志勝,不一會胡芳便端着一鍋熱騰騰的牛肉出來了。盡管我已經吃過了飯,聞到那誘人的香味,忍不住又吃了一些。
吃飽喝足,胡芳便回屋睡午覺去了,而我、死徒、堯龍和李志勝則是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沈虛啊,你剛才所說的計劃,能不能說得更具體一些,你到底要怎麽讓我假死?”死徒顯得有些顧慮。
我放下手中的遙控器,想了想說:“這個現在沒辦法給你準确的答複,因爲不知道他們會派出什麽樣的對手,所以我也沒辦法給你肯定的答案。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你必須讓他們親手殺死,否則他們肯定會懷疑。”
“這我也知道,可是他們肯定會下死手啊,現在我已經沒有了虛魄護體,輕微的攻擊就會置我于死地啊。”
這時,李志勝搭茬道:“嗯,這确實也是個問題,就算是你我動手也很難把握分寸,更别說陽士的人了。”
我說道:“這我早就想到的,所以我說讓他們殺死你并不是真的讓他們來動手,而是隻要讓陽士的人相信你死于他們之手就夠了。”
“這話怎麽講?”死徒不解的問。
我拍着身邊的堯龍說:“這就要靠他了,在我們之中最有實戰經驗的是他,并在怨境之中我親眼見過他那聽聲辯位的本事,所以隻要堯龍藏在某處用他的弓箭就能做到這一點。”
“你是說讓我射中死先生,然後假裝成被敵人打死?可是這真的很難做到,因爲我沒辦法創造出無形的箭啊,就算是用血凝成的箭矢還是會被看見。”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看着堯龍說:“之前我發現,他們被植入的虛魄所發出的攻擊多半呈紅色,就連死徒之前的虛魄也是紅色的,在加上别墅碰到的那個人,他有一隻手所散發出來的光也是紅色的,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
堯龍恍然大悟,說道:“你是打算讓我将箭藏在他們那紅色的攻擊之中?這樣的話死先生不就等于要硬頂兩次攻擊?”
死徒聽罷臉色有些難看,“沈虛啊,說實話,現在的我不要說硬吃堯龍兩箭,就是他一箭射在我身上,估計我都小命不保啊。”
我一擺手說:“不,你們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讓堯龍以稍弱的力道将箭射出,其目的是将箭矢藏入敵人的遠程攻擊之中,并且利用箭矢讓攻擊改變方向,避開緻命部位……堯龍,你能做到嗎?”
堯龍看着我,吞吞吐吐的說:“我……我能說做不到嗎?”
原本衆人以爲堯龍會爽快的答應,誰知他竟然說他做不到。我驚訝瞪着他說:“你都可以聽聲辯位,百步穿楊,這點事你做不到?”
死徒不安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說沈虛啊,你還有沒有别的辦法?”
我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有,讓我和李志勝來射這一箭。”
李志勝聽出我是在逗死徒,便配合道:“這個主意不錯,到時候我和沈虛一人拿一個弓……”
不等李志勝說完,死徒急忙揮手打斷道:“你們能不能不拿我開玩笑啊,我的意思是除了這個辦法以外,還有沒有别的辦法,不是讓你考慮誰來射我!”
聽罷,我收起了嬉笑的面容,嚴肅的說:“現在除此之外沒有别的辦法了。首先,陽士組織在你叛變後就遲遲沒有對我動手,而是一直在針對你,這就說明他們必須要除掉你才能安心對我下手,所以你必須‘死’一次,并且趕在他們改變計劃之前,否則一旦他們重新布置計劃,我們就很有可能落入另一個圈套之中,到時候我們仍然會處于被動狀态。”
聽罷,死徒陷入了沉思,他喃喃自語道:“爲什麽他們必須殺了我才能對你下手呢?我身上現在連虛魄都沒有,根本不能對他們構成威脅啊,爲什麽呢……”
我在一旁冷笑着說:“這就要問你了,死先生……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沒有告訴我們啊。”
死徒堅定的說:“既然你還懷疑我,那我就把我成爲陽士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吧。”說着,死徒就開始講起他以前的事情來。
據他所說,從前他隻是一個老實的古玩中介,專門幫别人找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大到幾十斤的瓷器,小到幾厘米的玉器。但每次他都隻是幫别人找,東西從不過手,隻是在交易達成後收取一定的中介費。
直到有一次,他碰到了一個老頭,那老頭給了他一張黑白的照片,而那照片跟我手中的兩張一模一樣。
他看過照片後,便好奇的問,這東西叫什麽名字,什麽來頭。可是那老頭除了給他看照片之外其他事都絕口不提。
死徒見線索太少,無法尋找,本想放棄,可是那老頭張口就開出了誘人的天價。死徒本來就貪心,加上當時他并不知道這會将自己帶進一個危險的漩渦,便答應了下來。并且,他還告訴老頭說,這東西很難找,什麽時候找到再聯系他。
之後那老頭也沒再說什麽,便點頭應允,讓他慢慢找。
最初,死徒還将照片打印了很多份,讓認識的朋友幫着一起找,并在行業内散布謠言說:那是小偷盜竊之物,其中還牽連了幾條人命,警察正在調查此事。
因爲他當時在古玩中介這一行還算有點名氣,所以謠言很快就散布開了,但誰知謠言越傳越玄乎,很快就變成:匣子被詛咒,曆任擁有者都死于非命。
聽到這,我心想“這傳言怎麽越傳越接近真相啊,我就是匣子的擁有者,所以我整天危機四伏,險些送命。”想着,我沒有出聲,繼續聽死徒說着。
到後來,匣子在整個行業裏都鬧得沸沸揚揚,甚至有人覺得裏面會是什麽藏寶圖,願意出上億元收購。可就算如此,謠言隻是将水越攪越渾,卻絲毫沒有半點有價值的線索。
過了些日子,由于死徒這期間一直在忙着打聽匣子的下落,根本沒有接新單子,再加上托人幫忙,以前存的錢很快就用得差不多了。
正當他手足無措之際,突然有一個人年輕人找上門來,并說他知道哪裏能找到匣子。死徒一聽,忙問他在哪。
但是那人開出了一個條件,說必須讓他拿祖上傳下來的一本書做交換,死徒沒答應,想用别的作爲交換,可那人卻根本看不上。于是又開出另一個條件,就是讓他加入陽士,才會告訴他匣子的下落。
開始死徒對陽士根本不了解,以爲是什麽宗教傳銷組織,想也沒想就加入了。就這樣,他就加入了陽士,成爲了其中一員。
說完,死徒歎了口,呢喃道:“哎,當初要知道是這樣,真不該蹚這趟渾水啊。”
我沒理他的茬,而是追問道:“就沒了?最後匣子呢?他們沒帶你去找匣子?”
死徒聽聞,說道:“去了,他們隻是帶我去了一個舊貨店,但是在那我并沒有找到所謂的匣子。”
聽到舊貨店三個字,我心中一凜:“舊貨店?!什麽舊貨店?”
死徒思索着說:“名字我不太記得了,好像有個禦字……”
聽到這,我已經知道他說的是哪了“禦虛弭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