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去看電影?”我問道。她笑盈盈的擡起頭說:“好呀,我們去看什麽~”我也陪着笑說:“先去電影看看吧,你看到什麽想看的咱們就看什麽。”此時我思緒根本就沒在看電影上,隻想找個地方方便我寫完這個故事。
來到電影院,胡芳興緻勃勃的挑選着電影,我隻是在環顧四周,想着一會躲出來寫。“我們看這個好不好?”胡芳拉着我指着一部新上映的電影對我說。“你想看這個?那我去買票了,你在這等我一下。”說着我就想去買票。但她完全不給我任何脫身的機會,一把緊緊抱住我的手說:“我陪你去~”
我見她就連這一點點時間都不肯放過我,心中更是焦急萬分“要是已現在這個情形被她拖到了晚上,那我不是死定了嗎?!”正想的出神,服務員把票遞給了我“您的票,請拿好。”我接過票看了看,離開場還有二十分鍾,便對身旁的胡芳說:“你先坐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
胡芳見我要走又忙跟上來說:“我陪你去!”我苦笑着看了看她說:“男廁所,你也要去?!”她聽我這麽一說隻好松手作罷。
一進廁所我急忙掏出冊子寫起來,爲了不讓她起疑。我在廁所裏呆了不到十分鍾就急忙洗了個手出去了。剛出門就看到胡芳就站在門口等着我,她見我出來了,又一把抱過我的手臂笑嘻嘻的說:“快開演了,我們進場吧~”我急忙定了定神說:“啊…好,走吧”
雖說我表面裝作淡定,但心裏卻十分焦慮,一直在想着再找個機會躲出去,畢竟沒差多少就可以寫完了。電影剛開演一會,我就又跟胡芳說:“内個,我可能吃壞肚子了,我再去一下洗手間。”說着我就想起身離開。
她見我又想逃,忙一把抓住我,這時我看見他的臉上一改之前的清秀,露出了幾分猙獰的神色。就好像在對我說“你再敢跑我就殺了你!”我也不敢就此跟她撕破臉,如果我自己就此跑了那胡芳自是不用說,肯定是必死無疑。搞不好電影院的其他人都要受到牽連。
想到這我隻好坐回位置上,繼續跟她僵持着。但我根本無心看電影,腦中思緒萬千“先前在玩筆仙時,那厲鬼明明可以直接上我的身,但卻沒有。而且胡芳被鬼上身之後,并不像之前被魓印侵蝕的小偷一樣選擇自殘,而是千方百計想殺了我。再加上那厲鬼見到我胸口的魓印,更像是見到仇人一樣發了狂。”
“這一切似乎都跟魓印有着某種聯系。而根據殷黎所說一個人隻能夠被烙印上一個魓印,難道說這東西根本就不是魓印?!”我想到着就像抓住了什麽重要線索一樣,在腦中不停的搜索着。
“哎,你說兇手會不會是這個人啊?”胡芳拉了拉我的袖子問我。我本來剛有點頭緒,這一被打斷就再也想不起來了,于是便應付着說:“不會,看個喜劇片就不要太在意兇手是誰了,開心就好了。”說着,我用另一隻手以極小的動作摸出了冊子和筆,小心翼翼的往旁邊蹭了蹭,留出了一些放本子的空間,然後憑着感覺開始寫起來。我一邊寫着,還一邊側頭跟胡芳低聲讨論這劇情。她看的津津有味,似乎完全沒有察覺。
就在我快要寫完的一瞬間,胡芳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忽然一下轉過頭,眼裏透着一股殺氣,與此同時她突然發力,一把抓住我的左手,用指甲狠狠插進了我的手臂裏。疼的我想叫,卻又作聲不得,隻好強撐着繼續寫。
因爲疼痛,額頭開始滲出豆大的汗珠。就在我最後一個字寫完的一刹那,我感覺到胡芳用力的手松了,随之昏倒在座椅上。同時我手上的魓印也随之開始發熱,就像在灼燒着我的皮膚。我下意識擡起手看了看,手上的魓印确實在緩緩消退,但僅僅持續半分鍾左右就停住了,灼熱感也随之消失。
見魓印确實消退了一些,便知道胡芳身上的厲鬼肯定也得以驅除了。我忙去推了推她,她似乎察覺到了,緩緩擡起了頭。由于她昏倒時正好靠在掐我的那隻手臂上,一睜眼就看見她自己的指甲已經深深嵌進我的手臂好幾厘米,還在不停的流着鮮血。吓的她一聲驚呼,這一喊不要緊,電影還沒散場我們就被憤怒的觀衆給轟了出來。
我跟她站在電影院門口,她連聲道歉着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我一邊捂着流血的傷口一邊問道:“你是指什麽,是你掐我還是指因爲你的叫聲而導緻我們被趕出來。”
“我是指我被鬼附身後所發生的所有事……”說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我連忙攔住她說:“怎麽,被附身之後的事你都記得?!”她輕輕點了點頭一臉内疚說:“嗯,不過我們先别說這些了,我先陪你去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吧。”我看了看手臂笑着說:“小傷,小傷沒什麽的”她皺着眉頭說:“不行!”說着就拽着我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包紮好傷口,又打了一針破傷風針。從醫院出來胡芳非說要請我吃飯以表歉意,我說我實在是又累又困了想先回家休息吃飯改天再說吧,她才隻好作罷。
回到家,我就一頭撲到床上,倒頭就睡了過去。感覺沒睡多久,忽聽見有人敲門。我躺在床上不耐煩的喊了一聲“誰啊!”“是我”我一聽是胡芳的聲音,連忙爬起來去開門。
一開門,就看到胡芳站在門口,我皺了皺說:“怎麽了,有什麽事嗎?”“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她低着頭說。聽她這麽一說,我趕忙把她讓進屋,又給她到了杯水,問她找我有什麽事。
她用嬌滴滴的聲音看着我說:“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我是特意來跟你道歉的。”我也看着她說:“你不是已經道過謙了嗎?再說了做那些事的又不是你是那個鬼。”忽然她變的嚴肅起來說:“我不是因爲這件事來跟你道歉的。”我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麽事?”“是因爲我想殺了你!你會原諒我嗎?!”
說着胡芳的臉一瞬間又變成被鬼附身時的駭人模樣,張開血盆大口就朝我撲了過來,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叮鈴鈴,叮鈴鈴”我擦了擦頭上的汗從床上坐起來,喃喃自語着:“這該死的噩夢。”說着我拿過電話一看,是胡芳。
“喂……”“喂,是沈虛嗎?”“嗯,是我,我怎麽剛睡一會你就打來了。”我揉着眼睛說,“你睡糊塗了吧,你都睡了兩天了~”我打着哈欠說:“啊~是嗎?我怎麽感覺我隻睡了一會兒,還做了個噩夢……怎麽了?”“之前不是說請你吃飯嘛,就是想問問你今天有沒有時間。”
一聽到吃飯兩個字,肚子随之叫了起來,忙回答說:“有時間,有時間,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感覺自己現在能吃下一頭大象。”聽到我這麽一說,她嘿嘿一笑說:“瞧你急的,一會咱們還去你第一次請我吃飯的地方,這次我請~順便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好,我一會就到。”說完就挂了電話,換了身衣服出門。
我來到餐廳時胡芳已經先到了,她對面還坐着一個男的,她見我來了連忙向我招手示意。我走上前堆着笑問道:“這位是?”胡芳笑着介紹道:“這位是我一個朋友,對靈異鬼怪什麽也感興趣,我跟他說了我們的事,他說很想認識你,我就帶他來了,你不介意吧?”
我朝胡芳點了點頭,又打量了一下那人,年紀似乎比我稍大,體型十分消瘦,長相也并不出衆。他見我在打量他,忙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李志勝”我也回應道:“你好,我叫沈虛”胡芳見場面有些尴尬,忙叫來了服務員點單,問我們說:“你們想吃點什麽?”我跟李志勝異口同聲的說:“随便”
說完三人相視而笑。胡芳點了一些她愛吃的,我也點了些主食,實在是餓壞了。而李志勝則是隻點了一些小吃而已。不一會服務員就把我們點的東西端了上來,我也顧不上客氣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胡芳夾起一塊雞翅,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似得,對我說:“之前被附身,我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我放下了刀叉,好奇的問道:“什麽事?”她沉思了一會說:“嗯……就是當時我被附身時,其實我的意識是很清醒的,而且我也知道我在做什麽,隻是我不能控制自己所以……”說着她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我沒有打斷她,她擦了擦嘴繼續說道:“但奇怪的是明明在打鬥時,雖然那厲鬼每一下攻擊都下了狠手,但我卻能明顯感覺到,它其實并不是真的想要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