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跟斌子聯系了一下,約了個地方見面,談了談旅途細節方面的事,以及一些必需品的采購。至于昨天的事,我并有沒告訴他,也是因爲覺得說了也沒什麽用,畢竟從老楊那都沒法得到答案,所以也沒必要搞得兩個人都提心吊膽了。
聊了有兩個小時,我們商定好了路線,先坐飛機直達雲南臨滄之後再從臨滄轉乘汽車到達鎮康縣。離開之前我取了一萬塊錢給了斌子,雖說是之前談好的價格,但是也不免有些心疼。之後我們就分頭準備各自的東西去了。
轉眼已是兩天後,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忽然電話響了起來,我睡眼惺忪的接起電話:“喂,沈虛你到哪了,我到機場了。”我一聽是斌子的聲音,一看表八點已過半,比約定的時間已經晚了20分鍾了。我趕緊一個激靈坐起來,邊穿衣服邊回答:“呃,我堵車,快到了,快到了,你等我一會。”斌子就好像知道我還沒起一樣,鎮定的說:“你堵在你家了吧,快點啊九點四十的飛機,一會來不及了”“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到。”我匆匆應付了幾句,挂了電話一頓手忙腳亂,好不容易出了門。
運氣還算不錯,出門就碰見了一輛的士。一路無話,半個小時後總算到了機場。而斌子已經不耐煩的在機場門口來回踱步了。我趕忙走上去一臉歉意的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晚了。”他撇了我一眼說:“趕緊吧,都快九點半了”說着他緊走兩步進了機場,我也趕忙跟了進去。
緊趕慢趕,好在是趕上了。我坐在機艙拍着胸口喘勻了氣說:“還好趕上了...”斌子一臉鄙視的看着我說:“要不是因爲你,至于的嗎?!”我說:“這不是這兩天準備東西累了嘛。”他沒再接我的話,隻是死死的盯着最後上來的那個人。我察覺到氣氛不對,壓低聲音問:“發現什麽了?”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别說話,又指了指最後上來的那個人。我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那是一個帶着黑色爵士帽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帽檐壓的很低,看不清他的長相。
我看了半天沒察覺出什麽異常,隻見斌子從行李架上把他的背包拿下來,從裏面翻出一個紅色小木頭人偶,他讓我幫他拿着背包,自己手裏捏着木人偶朝那黑衣男子迎面走了上去。就在要碰到那個人的時候,他一個側身把人偶扔進了那個黑衣男子的大衣口袋裏。緊接着一個轉身,跟着在黑衣男子的身後走回我旁邊,一系列動作都僅在刹那間完成,我看的吃驚不小。
等到黑衣男子走過去了,我才低聲他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也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雖然我現在看不見那些鬼魂了,但我看剛才那個人的時候我的直覺告訴他不對勁,所以我在他衣服口袋裏放了一個桃木人以防萬一,這種桃木人是用人血浸泡制成的,可以吸引鬼魂附着在上面并且暫時的困住他們。”“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沒告訴我...”說着我用質疑的眼光看向坐在一旁的斌子。
被我突然這麽一問,斌子也是一愣。對我笑了笑說:“是啊,那個人偶一千多塊一個,我沒告訴你。”我見他故意岔開話我也沒有再逼問下去,直覺告訴我如果我再逼問下去對我自己沒有好處,所以隻是順着他的話說:“那麽剛才是不是就等于你吧一千塊扔給了那個人?”他嘿嘿一笑說:“反正不是我的錢~”我心中暗罵:“孫子,你就拿我的錢買了這破玩意,還白送給了别人。”氣的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飛機起飛了,經過一陣颠簸後又平穩了下來,我看着窗外一陣困意襲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沒過多久感覺有人推我。我睜開眼發現斌子正在一旁無奈的看着我,見我醒了便說:“到站了該起床了。”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乘客們都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準備下機。我也趕忙站起來跟斌子一起拿着行李跟着人群一同向前慢慢走,就在這時,我發現我前面那人正是剛才斌子說有問題,并給他放了一個桃木人的黑衣男子。隻見他走到機艙門口時不知被什麽東西絆到,一個踉跄險些摔倒,緊跟着從他的衣服口袋裏掉出一個東西。我定睛一看,正是斌子之前放進去的人偶,但已然從鮮紅色變成了暗黑色。我正想伸手去揀,卻被後面的斌子伸手攔住,我扭頭看了看他,他示意我繼續走不要管。于是我隻好收回了手,看着那個人偶被人群踢來踢去,最後也不知道滾到哪裏去了。
出了機場我們打了輛的士直奔市區,路上我問他爲什麽那個人偶會變成黑色,他低聲解釋道:“因爲已經有鬼魂附着在上面了,所以變成了黑色,這時候誰去碰那個人偶,必會被附身。”我又好奇的追問:“你怎麽就那麽肯定那個人身上有鬼?”他擺了擺手說:“不是那個人身上有鬼,是他身後有鬼,如果他身上有那我也無能爲力,鬼是需要一個契機才能侵入人的身體的,就像虛魄占據人的身體一樣,隻是入侵普通人不需要這麽麻煩而已。”
我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小偷,忽然恍然大悟便張口說道:“是不是普通人隻要失了神比如驚慌,驚恐,之類的就更容易被鬼魂入侵?”他點了點頭說:“沒錯,你是怎麽知道的?”我見他問起,就把被偷走匣子的事情跟他說了,他聽完後說:“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那人也是自找的,本身這匣子就邪性,加上他又隻不過是個普通人,被你這麽一追他就慌了神,就算不被虛魄殘害,那些小鬼也會弄死他的。”我聽到這,心裏頓時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内疚感說道:“這麽說是因爲我追他害他失了神才導緻被虛魄殘害的?”他笑着搖了搖頭說:“即便你不追他,他也仍然會死。你不是說看到他手上魓印已經長成了嗎?”聽他這麽一說我頓時釋然了許多。
不一會車停在了我們預定好的賓館門口,我給了車錢,拿上行李跟斌子一同走進賓館,心想隻住一晚明天一大早繼續趕路,所以就隻開了一間雙人間。到了房間一看我就傻了,全透明衛生間,就連一點花紋都沒有,而且一開燈衛生間就像一個展示櫃一樣,這不要說洗澡了,就連上次廁所都有點尴尬。我看了看斌子說:“要不,咱們開兩間?”他疑惑的看着我說:“爲什麽要開兩間?”他好像毫不在乎放下了行李環視了一圈房間,似乎還挺滿意。我也就沒再說什麽了。
放好行李見天色還早,就跟斌子去街上吃了些小吃,什麽洋芋粑粑啊,三北藕絲糖啊,雖說名字念起來有些怪,但是意外的很好吃,兩人逛了好幾條街光顧着吃了,撐得肚子都鼓起來了。吃飽喝足,見天色已晚,想着明天大早還要趕路就回到賓館各自休息了。
次日天明,斌子起了個大早,我起來時已經七點了,斌子已經自己在外面吃過了早餐還幫我帶了一份回來。我起來謝過斌子,吃了幾口他買來的豆漿油條,便去退了房繼續趕路。一路上跟斌子聊着臨滄的風土人情以及小吃當然了主要還是小吃,說話間到了客車站。我看了下時刻表剛好趕上8點有一趟車去鎮康縣的,見快到時間了,就趕忙去買了車票上了車。
路上我跟斌子都睡着了,看樣子他昨天也沒睡好。車行駛了4個小時。到站後已經是中午了,我們還是先找了家賓館安頓下來,吃了點東西,然後開始準備商定接下來的計劃。
斌子把包裏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我看他并沒有帶什麽日常的必需品,就連衣服都沒帶幾件,更多是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其中還有兩個斌子之前在飛機上使用的那種紅色桃木人偶。我好奇的問道:“你帶這麽多這些東西幹什麽?”他就像沒聽見一樣開始自顧自的整理起東西來,把一些東西分好類,再用不同的小布袋子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