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玄術?”
從後面望着這一切,大口鷹眼珠子都要飛出去了。
他們見過玄術,但任髯這一出,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對玄術的認知。
這已經是修仙者的程度了吧?
“快保護首長!”
其他人看呆了,那股無形的壓力已然令得他們呼吸難當,而鐵面陡然開口,将他們意識拉了出來。
這個時候,那些站在百米外的陪練們已然逃命似的跑了,當那足有五六層樓大小的巨尺砸在蔣恪身上,他死不死他們不知道,但很确定的一點是,他們絕對會變成被殃及的池魚!
“是!”
得到指令,老八與暴龍一同向何福堂那邊沖去,他們速度非常快,猶如草原上的獵豹一樣,而稍慢零點幾秒的其他人也是趕緊行動起來。
隻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出保護首長的措施,那柄巨大的重尺已然狠狠砸下!
轟!!!
狂暴之聲響徹雲霄,刹那間,大地都跟着晃動起來,遠處的高空通道上,雙層鋼化玻璃都發出咔咔的聲音,好像随時都要被震碎一般。
“靠!還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一些膽小的趕緊逃跑,他們真怕這恐怖的‘地震’将這高空通道震碎。
然而他們還沒等跑出幾步,有人發出驚歎的聲音!
“你們快看!”
喬師早已做好準備要拉着蒙嘉琪和蘭陵跑了,聽到那一嗓子,也是本能的再仔細的看上一眼,然後,她也懵住了!
校場上,站在蔣恪身後的蔣暁與章飛,望着從天而降的‘原子彈’顯然陷入絕望。
特别是章飛,他真沒想到,短短兩年時間,任髯真的突破晉升爲天師了。
就在幾分鍾前他還在抱有僥幸心理,任髯還是與他一樣,九品術士,至于那散發的靈光隻是徐家傳給他的某種古術法門。
直到他呆立原地,擡頭望着‘死亡降臨’,猛烈的飓風将他的頭發,衣服吹得砰砰作響,他才知道,這家夥确确實實是一名天師了。
力量上,他與呂步确實有不少的差距,但問題是,蔣恪缺了一隻手臂……
蔣暁也是如此,她想跑,想拉着受傷的蔣恪一起跑,但論真實實力她還不如章飛,早被那恐怖的壓力鎮得動彈不得!
最後關頭,所有人對蔣恪宣判了死刑,那趕忙去保護首長的幾人,這般時候,連暴龍與精靈都是不禁再往蔣恪那邊撇了一眼,而就這一眼,她們再次刷新了對玄術的認知,刷新對那身爲同齡人,成就卻比她們高無數倍的人的認知。
就在大樓一般的巨尺落地前的一瞬,伴随着轟天徹底的巨響,隻見蔣恪如火箭一般飛了起來,在一道道驚駭的眼神中,以他受傷的手臂相抵,沖進靈光!
咔咔咔咔咔咔!!
随着如雷鳴般的刺耳聲音不斷響起,蔣恪手臂再次血光橫飛,從遠處看去,仿佛在空中劃出一道拱形血橋!從下方看更爲恐怖,猶如天降血雨!
“你!”
眼看蔣恪竟沖了過來,任髯瞳孔猛然一縮。
“買賣賠本無所謂,重點是有人比我賠的更多。”
相反,蔣恪咧開嘴巴,露出森白的牙齒。
轟!!!
又一道爆破之聲響徹天際,衆人大張着嘴巴,那有些耀眼的巨尺竟被蔣恪生生砸碎!猶如玻璃碎片一樣在半空炸裂開來!
“怎麽可能!!”任髯聲音中充滿驚駭:“天師玄力比火焰還要炙熱百倍!怎麽可能做到用身體沖……你的手……”
他忽然反應過來,蔣恪是用重傷的手臂沖破的……
“你不是都算出來了嗎,血光之災,我自己化解一半,另一半是你造成的,可能與你想象不同的,是我把我左手的神經都撕開了,要不是沒了大半知覺,确實扛不住你這招呢。”
蔣恪笑着,說到底他的天師身份本來就是假的,若沒有系統加持的身體,别說手臂了,就是身體他都得被吞噬燒沒了。
當然,無論怎樣,任髯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了,他一直自認自己很有城府、心計,何曾想到過,今天竟遇到一個更能算計的!
緊接着,不等他有所反應,他視線被一張若隐若無的東西遮擋起來,他知道,他額頭被貼了一道黃紙!
頓時,他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名字。
呂步!
想到蔣恪可能要做的事情,他趕緊要伸手去摘,結果,自由下落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了!
邪術?
這家夥果然懂得邪術!
用血來做血祭讓自己短時間動彈不得!
這是南洋邪術師孟瑟的絕技!
任髯雙眼越睜越大。
“你敢!我是徐蓓奇的孫女婿!你若廢我修爲,徐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真的慌了。
懂得回春術法,無論受任何、多重的傷他都不怕,他都可以很快的恢複。
但如果被廢了修爲,那他就真的完了。
“蔣大師手下留情!”
何福堂終于開口。
八名蟒牙特戰隊隊員知道,這說明事大了!
“蔣,蔣大師,他已經知道錯了!這事算了吧!”
看出其意圖,章飛也是眼角猛抽。
他們二人都是爲了大局,相比之下,後者有爲蔣恪考慮,得罪燕京徐家,真的很有可能比上玄學協會通緝榜更危險。
但顯然,蔣恪不會聽從他們的意見,不僅沒聽,根本就好像沒聽見,面對目露腥紅的任髯,森然一笑:
“無所謂了,我得罪的人多了,也不差一個燕京徐家了。”
“你!”
任髯頓時毛了,然而,無論他如何掙紮也是徒勞無功。
“我,我錯了,蔣大師放我一馬,蟒牙特戰隊戰鬥教官的位置我讓給你,不是,我還給你,我不要了,我什麽都不要了!隻求你放我一馬!”
他相信蔣恪不是吓他,這家夥就是個瘋子!
要知道他有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晉升天師用了徐家多少天蠶地寶,這個節骨眼,就算是下跪他也願意。
求饒着,他發現蔣恪不說話了,心中暗喜。
‘大丈夫能屈能伸,隻要過了這一劫,我一定要你十倍奉還!’
而就當他以爲事情就此了結,蔣恪忽然冷笑搖頭。
“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