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坤滿目驚愕,他不知道這姓任的要幹什麽,沒等做出反抗,他便驚呆了。
他發現,他的手臂正以一種違反自然現象的迅速恢複着!
皮肉,骨頭,神經三重劇痛都在急劇減輕,短短一分鍾不到的時間,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傷,痊愈了?
望着那被力量震出來的道道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直到傷口閉合,所有人都是被驚住了。
蔣恪也是不禁皺起眉頭。
“燕京徐家的回春術法?”章飛目露驚色:“老任這家夥什麽時候和徐蓓奇大師拉上關系了?”
那可是徐蓓奇大師啊!
同樣看出這點的還有蔣暁,以及遠處的李昂。
燕京徐家,華國最大的玄學世家之一,家主徐蓓奇大師,不出意外,應該是華國玄學界最受敬重的大師了,沒有之一。
實力,資曆,德行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自然便是他那手從祖傳下的回春術法。
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普通老百姓還是高官侯爵、富豪巨商誰敢說自己不會生病,不會受傷。
所以,燕京徐家就非常自然而然的搭上了這艘亘古不變的神船之上,奠定了其地位。
“聽說徐家是不收外姓人爲徒的,怎麽可能将回春術法傳給……”
同樣剛經曆蔣恪給予的驚訝,這會兒蔣暁更是有些難以相信。
“是啊,還是……老任娶了徐家的哪位千金?”
面色凝重的章飛想到一個可能性,這應該也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曾經他與任髯關系不錯,但最近這一兩年接觸的少了,這會兒才恍然。
之前好像是有聽說任髯結婚了,但誰會想到,這家夥結婚的對象竟然是徐家的千金!
“燕京徐家?徐蓓奇嗎?”
見身後二人驚訝的模樣,蔣恪問道。
“嗯,嗯…”
章飛暗暗點頭,随即見那些人都沒注意這邊,趕緊小聲道:
“要不,還是算了吧,萬一,我是說萬一,他真成了徐蓓奇大師乘龍快婿,那這蟒牙教官的職務就給他吧,如果那樣,就算是晁首長在這兒也不會說二話的。”
雖有些眼紅,老任這家夥竟和徐蓓奇扯上關系,但章飛很确定,無論是誰,在非絕對的必要下,都必然不會去觸碰徐家。
包括晁洛華。
“徐家很了不起嗎?”
蔣恪是說蟒牙教官這個位置可有可無,不強求,畢竟他隻是爲了第一女高之後更好、更容易的發展,但他不是吓大的。
何況人家還沒吓他呢。
“他說的對,我們好漢不吃眼前虧,呂步的事情你已經把玄學協會徹底得罪了,這麽說吧,玄學協會的高層還會給你一些辯解的機會,或許還會因爲你年輕而想要吸納。”蔣暁終于由心開口道:
“可如果得罪了燕京徐家,要知道受過徐家恩惠、需要求徐家出手幫忙的人有多少,國内國外都是,若是那任髯真如章飛所說,已經是徐蓓奇大師的乘龍快婿,和他杠上,怕是法律都保不住你了。”
聽得出蔣暁是真心爲蔣恪好,沒有一絲貶低的意思。
其中原因有蔣恪在對付程坤的時候刻意将力道向兩邊卸去,否則她與章飛都會受傷,就沖這點,蔣暁對他改觀了很多,何況又是一條船的人。
“那個,我不敢肯定啊,我隻是猜測,不然根本解釋不了他爲什麽會回春術法。”
章飛給自己留了一個回旋的餘地。
“哦,那你們就是說,我們現在可以打道回府了?”
蔣恪以确定的口吻問道。
“嗯,剛才也算是教訓了程坤,讓他出了不小的苦頭了。”
說着話,章飛試着想以眼神與任髯溝通一下,看着這個老朋友還會不會給自己面子,給個反應,而結果可想而知,畢竟人家結婚的時候連通知都沒有通知他一聲。
或許,隻是他覺得自己和人家是朋友,人家根本就把他當回事。
“那你們說了算。”
蔣恪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轉身走了。
他也有些不爽,卻不至于真那麽瘋,如之前所說,他隻是想拿‘少将’名頭令他發展第一女高更加順暢,當時幹掉呂步與玄學協會結怨是爲了哥們兒,而現在和那個徐家搭仇,絕對是賠本的買賣。
“蔣大……”
正驚訝任髯還有這種‘特異功能’,蔡國勇一轉臉,發現蔣恪三人轉身走了,剛想叫,趕緊捂嘴。
自己有病嗎,他走就讓他趕緊走啊,還叫他幹嘛。
這會兒,大家都在‘欣賞’任髯的回春術法,可能是這種術法的神奇之效吧,光望着那綠色的火焰狀微光,都能感覺到一股全身通暢的舒适感。
而蔡國勇的反應無意提醒了衆人,大家将那北水蔣大師都給忘到腦後了。
也沒辦法,畢竟力氣大的除了蔡國勇他們都見過,就例如江東總軍區的總教官‘段禅生’,他一拳能在山上開個洞,但任髯這種手段,他們真是第一次見。
“他怎麽走了……”
無視精靈的鄙視,美人魚還是希望蔣恪能做她的教官。
當然,并不影響任髯也做她的教官。
就這一手‘特異功能’或是‘超自然玄術’,她也覺得任髯非常的帥。
“走就走呗,地球沒了他還能不轉了?”
大口鷹巴不得蔣恪快走。
而他剛說完,那邊任髯便松開了程坤的手臂,後者一臉懵的剛想說聲謝謝,前者忽然擡眼看向蔣恪。
“聽說蔣大師年紀輕輕已然踏入天師境界,如果不太急着走的話,可否讓在下見識見識?”
眼神一變,見蔣恪停下腳步,章飛與蔣暁也是停了下來。
這個是後面二人都沒有想到的,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真是時位移人,以前任髯不是這樣的。
果然攀上高枝,是不一樣了。
與他們不同,弓長張則是眼前一亮!
他暗惱,怎麽忘了他們部隊裏還有這麽一張王牌,同樣是玄術大師,任髯不僅陣術高超,背後還有燕京徐家這個絕對的靠山。
“呵。”
嘴角噙着冷笑,他有種發現新大陸的感覺。
孝正沒有表示什麽,他與何福堂一樣,之前都是忽略了這張王牌,這個一物降一物的王牌。
當然,即便任髯沒有那個背景,他們對待這個陣術大師也是十分欽佩與敬重,隻是看在燕京徐家這個名片上,他們更會高看一眼。
他們正在心理琢磨着,蔣恪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可以認爲這是一種挑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