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刷新,大家晚安)
罵人的男生叫塗壘,他戴着一副圓框眼鏡,長相一般,偏老實相,與他的暴脾氣很不吻合。
“塗壘你别這樣。”女生叫孫曉潔,見狀趕緊拽了他一下,抹着眼淚道:“對不起,他不是故意的。”
“呵。”
見狀,那名叫百柯力,個子不高,發型、穿着、氣質卻洋氣的男生冷笑一聲,轉頭就要走。
“你别走啊,我求你了。”
“你都會幫他說話了還拉着我幹嘛?你還真想一腳踏兩船啊?”百柯力氣的都笑了。
“我和塗壘是發小,真的,就隻是發小,之前我說跟他在一起也是爲了氣你,真的,我發誓。”
“你發幾都沒用,我說過了,我接受不了我女朋友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們是發小也好,男閨蜜也好,反正我接受不了,所以,你别總纏着我了。”百柯力投降似的舉着手:
“哎,我特麽也是醉了,本以爲進聖高就看不到你倆了,結果你倆還都來了,真是形影不離啊。”
“百柯力,我求你别這樣對我……我真的喜歡你……”
淚人了,蔣恪倒是看明白了,有點三角戀的意思啊……
他沒遇到過這種事,但在燕京出租房裏看電視看到過類似的綜藝節目,表白啊,被甩啊,三角戀,四角戀的,和他們關系差不多。
隻是……
他們還都是學生……
當然,蔣恪雖不是大豬蹄子也不是什麽好餅,小學就會暗戀了,高中生戀愛也不是罕見事件。
但問題。
這裏是學校……
現在的孩子都這麽明目張膽的嗎?
“你還他媽看!沒看夠嗎!”
喜歡的女生對别的男人這麽央求,塗壘氣的眼睛都綠了,又不能與那小子再動手,隻會讓孫曉潔更讨厭自己,所以,隻能把氣撒蔣恪身上。
這回孫曉潔沒拉着他,隻顧着拽百柯力,蔣恪也不吱聲了,這要是跟他動手就有意思了,所以,笑笑就上樓了。
到了四樓,德育處,剛敲門,關宇就飛速出來迎接。
“蔣校長您來了!”
蔣恪被他吓了一跳。
聖高的戶型都很大,一個德育處辦公室有兩個班級那麽大,由于現在還是假期,沒什麽人,一共就隻有關宇,沙易,兩個家長,以及一不認識的年輕女老師。
“蔣校長?他是蔣校長?”
那女老師心中驚訝,卻沒有表示出來,隻是默默站在一旁。
“蔣校長,麻煩你跑一趟,這,我實在是說不通。”
沙易滿是愧疚,本來這就是他的工作,結果還得把蔣恪叫來。
“沒事,正好一會兒坐你們的車去炮兵學院,都坐下吧,有什麽事情慢慢說。”
蔣恪走過去,淡淡笑着。
“你是聖高的新任校長?請問家父是?”
兩位家長都是四十來歲,一看就都是成功人士,隻是蔣恪參加過幾個聚會也都沒碰到過。
“家父?這個話題扯遠了吧,現在不是說兩位孩子的事情嗎?”
與他們握了握手後,蔣恪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
“你是詹藍市本地人?”說話的人叫塗萬,同時遞給蔣恪一張名片。
“嗯,本地人,有什麽問題嗎?”蔣恪接過名片,是做餐飲行業的。
百作強白了塗萬一眼,也遞出一張名片,道:
“我就幹脆直說了吧,現在我嚴重懷疑你們聖高的安全性,我兒子剛來第一天就受到了人身威脅,我需要一個交代,否則,我會讓我兒子轉學,同時告訴我做媒體的朋友,說你們聖高換了校長以後,連給學生最基本的安全環境都做不到。”
“百總,我都說過了,小孩子有碰撞很正常,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上綱上線?”沙易解釋了很多次,他都有點沒耐性了。
“有碰撞很正常?這就是你們爲人師表所說的話?”百作強皺眉。
“您做父親的心情我們很理解,但這确實是正常的,咱也是從這個年齡長大的對不對,特别是小男孩兒,一點摩擦都沒有才是不正常。”關宇賠笑着。
“你有兒子沒?”
百作強一句話,給關宇噎住了。
“沒,沒有啊……”
“那你廢什麽話?我花這麽多錢把兒子送到你們這兒就是讓他和别家孩子一樣有摩擦的?那我給他送國立學校得了,我還省錢了。”
百作強越說越氣,指着關宇道:
“好了,我現在什麽耐性都被你磨沒了,交代我也不要了,我現在就要給我兒子轉學,然後告訴我做媒體的朋友,你們聖高越來越完,現在連校園暴力都有。”
“别,别啊,百總……”關宇頓時慌了。
沙易和那位女老師也是面色一變。
要知道現在網絡多厲害,隻要一曝出去,隻要一點小事都能炒成大新聞。
當然,這事與人事部的關宇本來沒什麽關系,就是沙易的責任,但爲了博蔣恪的關注,他摻和進來了,結果……一下子成他的錯了。
“這位家長,有什麽話咱們好好說……”沙易站起身,二米的身高彎成了一米七。
“還有什麽好說的?”
百作強皺眉掏出手機,不用看就知道他要給他的媒體朋友打電話,大家都很着急,而蔣恪忽然淡淡開口:
“你們别攔着,讓他打。”
“……”
德育處忽然安靜下來。
“蔣,蔣校長……”關宇面色爲難,他不知道蔣恪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
那女老師則是在短暫的訝異後不禁失望。
果然新任校長就隻是個有錢人家的闊少,像大家傳的那樣,家裏給出錢收購學校給自己鍍金的,脾氣太大了,這樣的‘孩子’别說做教育,就是做生意也是不行的。
“你,什麽意思?”拿着手機,與蔣恪對視片刻後,百作強眉頭再次皺起。
“沒什麽意思啊,你不是想打電話找媒體嗎,還是你想我幫你找?”蔣恪将他那張名片扔在桌上,反問道。
這下子,百作強真有點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而蔣恪臉色忽然微沉,道:
“不打了?不打就他媽給我安靜點,這裏是學校,不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