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蔣恪赤裸坐在浴池的木凳上,渾身上下隻有一條四角褲。
說實話,他怎麽可能會讓白蘇幫他洗澡,有賊心也沒賊膽啊,就是過過嘴瘾。
然而他沒想到,或是說不懂女生的心思,如今的白蘇可是超嚴重的敏感期,身邊那麽多情敵,生怕蔣恪會變心,或者已經變心,所以……
無論如何也要幫忙……
“我,我太用力弄疼你了嗎?”
透過白色的霧氣,白蘇發現蔣恪微微顫抖了一下,面紅耳赤的問道。
“沒有沒有。”蔣恪搖頭。
怎麽可能疼?她那哪是搓背,根本是撫摸好吧,特别是沒套澡巾的那隻手,那種極緻的柔軟觸感,比觸電還觸電,不管怎麽忍,還是偶爾會本能的打激靈。
好在白蘇穿的嚴嚴實實,不然他真要‘沖動’了。
蔣恪不是個特别幹淨的人,除了夏天以外,洗澡頻率不是很高,今天也是比較特殊,弄得一身血,不洗不行。
終于,在煎熬了十幾分鍾後,蔣恪被洗淨擦幹,特殊的地方就隻能自己晾幹了……
圍着浴巾,蔣恪也是恢複成原來的模樣,好像白蘇去燕京上學的前一晚一樣,隻不過這回不是坐在沙發的兩端,而是坐在床上的兩端。
尴尬,除了尴尬還是尴尬,直到現在,白蘇仍舊面如滴血,任她如何用手扇,還是熱得不行。
幫男生洗澡,活了十九年,她連想都沒想過,今天卻做了……
“那個,你困了吧,要不你回去睡吧……”沉默了好一會兒,白蘇終于忍不住,将烏黑的秀發别于耳後,開口道。
“好,好。”應下,蔣恪呆呆站了起來,他滿腦子全是不健康的畫面,但無論他變得比以前開朗多少,骨子裏還是沒有變的,特别是面對從小就喜歡的白蘇,即便多想越過那條溝渠還是會想很多。
然而當他站起來,準備往門口走去,茫然眨了眨眼,看向白蘇道:“不對啊,這是我的房間,我回哪兒睡覺啊……”
“是,是哦,我都忘了。”白蘇不好意思的捎了捎頭,拘謹的站起身,可當她往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後,爲難的道:
“呃,她們說讓我照顧你洗漱睡覺,刻意說不讓我回去了,我睡那邊的沙發吧,你不用管我了,睡覺吧。”
“這樣啊,那你睡床吧,我睡沙發。”蔣恪趕緊道。
“不,我睡沙發。”
“我睡沙發。”
“我睡沙發……”
兩人你推我讓,從動口到動手,白蘇要把蔣恪推到床上去,結果那浴巾沒有圍緊,一個不小心,掉了下來。
“啊!!”
當她看到那個東西,吓得趕緊捂住雙眼!
她這一叫沒事,其他可熱鬧了。
搶住在周圍幾棟别墅内的大佬皆是豎起大拇指,佩服蔣大師不僅法術通天,床上功夫也那麽不同凡響。
樓下巡邏的則是又佩服又羨慕,蔣大師的女朋友一個賽一個漂亮,真是光想想都要飛天上去了。
他們是這個想法,蔣恪樓下的那些女生就則是一臉大寫的懵了。
“那是小蘇的聲音嗎?她不是和……”
她們分兩個房間睡的,菲兒和王珍珍、趙曼一個房間,白曦穎、穎兒和小隐一個房間,被這聲音吓一跳後,王珍珍有點難以置信道。
“我天?姐弟?這麽刺激?”光想想趙曼都有點受不了了。
“你們倆瘋了!亂說什麽啊,他們是親姐弟!”菲兒埋怨道。
她思想才不會那麽不健康,而且她非常相信小蘇根本不是那種人。
“親姐弟?誰告訴你的,白蘇,蔣恪,他們可都不是一個姓哦。”趙曼提醒完,自己也是有點恍然大悟,自語道:
“以前都還沒注意,她和她的弟弟是兩個姓氏,會不會是重組家庭呢?”
也不是以前沒注意,隻是不知道白蘇弟弟這麽牛逼,還這麽帥,當然沒那麽多精力去想那些事了,但現在可完全不同了。
“才不是,他們就是一個随了爸爸的姓,一個随了媽媽的姓。”菲兒辯解着。
“不對,菲兒,你可能是當局者迷,你想哦,如果按照你說的那樣,蔣隐怎麽算呢?”
王珍珍一語中的,菲兒吃了螺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了……
相比之下,另一個房間就健康多了,白曦穎兒隻擔心白蘇會不會被什麽東西吓到了,例如老鼠之類的,但想想有蔣恪在,就算有大老虎也沒什麽了……
……
蔣恪和白蘇那邊,解決了浴袍之後,兩人都還是搶着睡沙發,最後沒辦法,那麽大的床,三個人睡都夠,在蔣恪的建議下,沒想到的,白蘇同意了,中間隔着一床被子,兩人一起睡床。
除了與小隐外,蔣恪也是頭一次與女生一起睡,那種緊張感,無法形容。
“睡着了嗎?”
望着漆黑的天花闆,蔣恪張口問道。
“你一分鍾問了我三次……”白蘇沒忍住的笑了出來。
“呃,那我不問了,你睡吧……”蔣恪尴尬的閉上眼睛。
如之前說的,白蘇覺得蔣恪變得很多,有時候都有點不認識他了,但這會兒,她感覺到,蔣恪沒有變……
“對了,那位雷娅小姐,你要收她做徒弟嗎?”這個問題她一直想問來着,終于問出口了。
她能感覺到,雷娅是真心想與蔣恪學習玄術,成爲一名強者,但其中也絕對摻雜着男女間的一些好感,并且這種好感,會發展非常快的……
女生都是自私的,特别是對于自己喜歡的人,菲兒是她最好的閨蜜,如果真實在沒辦法,她或許可以接受和菲兒一起生活……但其他女生……
“還在考慮。”蔣恪認真了一點。
“你考慮的還真久啊。”
偏過頭,借着窗外的月光,能看到蔣恪的側影。
“當然了,收徒,這個事情很重要吧。”
“是啊,特别還是那麽可愛乖巧的女徒弟……”白蘇十分小聲的嘀咕着,有些擔心與落寞。
相比之下,她覺得自己是一非常普通的女生,媽媽也沒什麽錢,但雷娅可是名震翼省楚州的大佬雷宮的女兒,如果再成爲蔣恪的徒弟……
“啊?跟那個可沒關系,你别亂想,如果你這麽說那我就不收她了。”蔣恪陡然轉過身。
那句話白蘇是十分十分小聲說的,她沒以爲蔣恪能聽到。
“不行!如果因爲我你不收她那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蔣恪這一反應令她趕忙坐了起來,但由于頭發太長,她一着急,壓到了自己的頭發,疼的她趕緊又摔在了床上,然而這一摔,上半身正好摔在了蔣恪的身上……
就這樣,那如一汪泉水般的美眸,與蔣恪四目相對,在隐約月光的映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