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怎麽回事？還吵起來了？”
會場一直很和諧，忽然的小動蕩頓時引起大家的注意，蔣恪以及正與其談話的幾位中年人都是順着聲音望了過去。
“在這兒還能吵架？嗯？那不是白……”
透過人群，黃文仲看到是白曦，愣了一下後趕緊跟蔣恪說，過去幫忙。
誰知蔣恪根本不在乎，對他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不用管了，然後繼續和那教育機構老總‘朱飛’談關于合作的問題，屆時正在聊到‘誠意’階段。
黃文仲一腦袋黑線，心真狠，雖說男人應該以事業爲重，他也有女朋友，但美色當前，真就這麽一點也不爲所動？法海嗎？
“哦，大概就是一名學生，我要返給你八千元呗。”聽到這個價位，蔣恪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不是返給我，是給我機構裏老師的一些補償，你學校在詹藍市，我飛客教育是分設在吉華市，滿金市，紅聯市幾個地方，如果将中三女生推薦到你那邊，她們隻能住校，而我們就會少一批學生，老師就會少一筆收入，所以。”朱飛攤了攤手，表示這個價格很合理，臉上的神情就是‘你不跟我合作也有的是學校求我要人’。
而到最後跟哪幾所學校合作，那就要看看哪所學校更有‘誠意’了。
“便宜點可以不？不是，我是說少給你老師一點，例如推薦一名學生返四千？”想了想，蔣恪還了一個價。
“咳…”黃文仲正猶豫要不要過去幫白曦呢，聽到這種攔腰砍的講價，又被嗆了一下。
朱飛則是冷冷一笑，似乎想說什麽又吞了回去，隻道：“蔣校長真年輕啊，對了你是什麽學校的來着？”
“詹藍市第一女子高中啊。”蔣恪很自然的回複道。
也是因爲太自然，更是令朱飛連連歎息，冷笑不斷。
“詹藍市第一女子高中，不錯，前途不可限量。”聽到這個名字朱飛更是無語了，因爲那些好學校他都聽的耳朵起繭子了，這個名字就算了，先前倒是在網上瞄了一眼，蔣恪，破案英雄，要不是因爲這點他也不會跟蔣恪談了。
說着他就準備走了，黃文仲叫住了他，“有事好商量，不至于……”
“不不不，黃局你别誤會，我沒别的意思，不是錢的事，我就是看到那邊有熟人了，去那邊看看，你們忙，你們忙啊。”
投降似的擡了擡手，朱飛走開了，一邊走一邊冷笑，嘴裏不停的嘀咕着四千，四千夠幹個屁，絲毫也沒給黃文仲面子。
也正常，畢竟不是一個地頭的。
黃文仲有點尴尬，感覺都是大爺，就他是孫子，有點怒其不争又不敢生氣的道：“老弟啊，雖然他價開的是有點高，但你砍的也太厲害了，攔腰砍，這個砍法一般人真接受不了。”
“不是啊，我先前聽他跟之前那校長談是推薦一人給五千，到我這兒一下就八千了，所以我才問他四千行不行的。”蔣恪捎頭笑了笑，不以爲然。
“你聽到了？”黃文仲一愣，他們倆過來的時候朱飛是和一個人在談什麽呢，但他們一靠近人家就不說了，這也能聽到？
随即仔細一想，差點忘了，蔣恪可不是一般人，連飛都可能，别說順風耳了。
“那他這是拿咱們當肥羊啊，生怕宰不死。”這下黃文仲可不高興了，嘀咕道：“我就尋思呢，往年他們做教育機構的推薦學生也沒這麽高的價，還以爲今年行情不一樣了呢。”
“算了，再看看吧。”惱了一會兒，黃文仲也知道沒用，隻能作罷。
他心裏也郁悶，不知道蔣恪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明明可以借助聖高的名聲來招生，直接将第一女高更名，歸到聖高女校的分校，到時候一定可以招到很多學生，就算外地的都會來很多，可蔣大校長就是不願意，偏各分各的。
“樂，樂校長。”
小插曲過去，黃文仲剛想說讓蔣恪過去看看吧，那邊那女生還挺厲害的，跟白曦掰扯個沒完，樂佳正好無意走了過來，本來看到黃文仲想避開，被這麽一叫，隻能站住了腳步，不然顯得更刻意了。
“黃局，蔣校長。”樂佳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随即也是不禁往那邊吵架的地方看去，問道：“蔣校長，你女…你朋友好像遇到點麻煩，你不過去看看？”
“嗯？哦，是哦，好，那你們倆聊，我過去看看吧。”
其實蔣恪真不想管，但都知道他和白曦是一起的，就這麽置身事外好像怎麽都說不過去了，隻能繼續當護花使者了。
蔣恪剛走，樂佳忍不住的撇了黃文仲一眼，喃喃道：“果然是什麽人交什麽人，一丘之貉。”
“樂校…樂佳，你幹嘛啊，說我就算了，怎麽能這麽說人家呢。”确定身邊沒熟人了，黃文仲也是無奈了，都氣笑了，多少年了，大家都這把年紀了，就過不去這個坎了？
“黃局請你不要對我直呼其名，我們沒那麽熟。”樂佳頓時卸掉了端莊，豎起了威風。
“是，我們不熟，我後背幾顆痣你都還沒忘吧。”
“你！”
黃文仲忽然耍起了流氓，還真讓樂佳沒話了，在氣惱，郁悶，無語幾秒後，整理了下情緒與神情，盡量保持平靜的道：“黃局，聽說你現在孩子都不小了，說話應該學會注意分寸了。”
“而且，就算你不顧忌你自己也請你别給我找麻煩，讓我男朋友聽見他會吃醋的。”
說着，樂佳嘴角掀起一個笑容，令得即将四張的她還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相比林娜，樂佳年齡要小一些，下個月過完生日正好三十八，長相身材肯定不如林娜了，但氣質還是有的，就這一笑，還真讓黃文仲找到點年輕時的感覺。
“男朋友？你别告訴我是那吳大州？”掃了一眼正往這邊走的吳大州，黃文仲忽然有種反胃的感覺。
同時，蔣恪穿過人群走到了‘事發現場’，還沒等說話，一個嘴巴便是照着他的臉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