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運動會來的人太多,絕大多數還都是學生,未成年人,以免有突發情況是來了不少警察在附近巡邏,但這會兒他們發現不對勁,因爲那些警察好像是在觀衆席上搜尋着什麽……
“怎麽回事,小陳你過去看看。”與領導對視一眼,曹傑讓他的助理過去問問。
沒等人過去,側面樓梯走上來幾人,他們都沒穿警服,但那氣場,一看就是警察,還是高層的。
馬上,曹傑認出了他們其中年齡最大的,那四十來歲,留着山羊胡男人便是北水市重案組的許軍聰許隊長。
“許隊?您怎麽來了?”
北水市這邊的幾位基本都認識他,不認識也聽過其名。
“據可靠消息,有越獄的逃犯正潛在這運動場中,從這一刻開始,你們所有人都要配合警方的工作。”沒等他們驚訝的站起來,許軍聰又道:
“都先别亂,以免那些學生一害怕再做成更混亂的場面。”
“這……”衆位面面相觑,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辦了,現場一共有十七所學校的學生,哪個在家裏都是父母的心肝寶貝,不管哪個有事,責任都不好扛啊。
開個運動會怎麽還遇到這種事情?太倒黴了吧!
“你?你是江隊吧?我們之前有見過。”看向旁邊那帥氣的年輕人,同樣是詹藍市人的黃文仲終于想起他來。
江楚凡正左右巡視着,搜索蔣恪的蹤迹,被這一問,他也覺得這人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經過其自我介紹方才想起來,以前是在一起案件中接觸過。
“那……既然不能告訴他們有危險,也不能悄悄疏散他們,那我們總得知道一下那逃犯是什麽人吧?到底有沒有危險,我們得有點心理準備啊。”曹傑是個有城府的人,但這個時候他真有點慌了。
整個北水省最頂尖的兩所高中,一所詹藍市的聖高高中,一所就是他們北水市的北魏高中。
這個頂尖不是學習方面,而是重金打造出的頂尖,也是因爲如此,他們學校的學生不說非富則貴也是沒有太差的,哪個有損傷都夠他喝上一壺的了。
就連昨天晚上想去要樊曉彤簽名的馬格,看着不起眼,人家家裏都是稱幾千萬的。
“心理準備。”許軍聰哼笑一聲,“這個逃犯是身負多起血案的重度危險人物,他的名字你們這裏應該有人聽過,顧雍之。”
本來聽說有血案在身,主席台上諸位校長已經懵了,心中連叫不好了,完蛋了,如果那‘殺人犯’真動了他們學校的學生,他們賠命都賠不起了。
再聽到顧雍之的名字,知道他的人都是眉頭緊皺了起來。
“海市顧大師?”
顧雍之之前的案子太轟動了,連環奸殺案,知道的還好,那是爲了修煉某種邪術,不知道的簡直都笑死了,堂堂一位玄學大師竟然幹這種事情,真是丢人丢到他姥姥家去了。
這下子黃文仲倒明白了,爲什麽北水市的案子江隊也來了,顧雍之在詹藍市被抓的,現在這麽看,恐怕也是從詹藍市逃出來的。
“那顧大……那逃犯越獄後跑這兒來幹什麽?該不會是尋仇之類的吧?”
吳大州忽然提出疑點,随即剛剛看完蔣恪資料的衆人都恍然了一下。
可不,如果調查出來的那些資料沒錯,當時抓住顧雍之大師的不正是蔣恪。
先不說實力那些東西,他們也不懂顧雍之到底多厲害,蔣恪能抓住他是什麽階級的,他們隻知道,好像找到禍頭了!
“那他豈不是來找那蔣恪的!老黃!都怪你!你的人連累我們十七所學校所有的師生,如果他們真有什麽你必須負責!”丁亥忽然惱道。
“你!”黃文仲真怒了,“你别在這兒煽動大家,蔣校長是協助警方破案,他有什麽錯?如果按照你那麽說,他協助警方是錯的了?”
“你别給我亂扣帽子,我沒那麽說!”語塞兩秒鍾,丁亥惱道。
“别吵了,現在的事情沒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江楚凡道:“剛剛據相關人士說,顧雍之之所以來這兒,很有可能是要擄走在場的幾個人,其中應該有周家的人和白家的人,說是到時候可以威脅他們兩家拿出什麽東西來交換。”
江楚凡是不需要跟他們解釋什麽的,這次的原因,是他不希望這些人誤會蔣恪。
果然,這話一出,孫德和曹傑都是吓得虎軀一震,合着要擄走他們學校的人?還是周家和白家的!
那還不如直接擄走他們好了!
他們也不顧許隊的囑咐了,趕緊起身往自己學校的觀衆席位置望去,心中放心了一點。
由于太遠,他們是看不清那邊的情況,但放眼望去,明顯是他們學校的位置最多警員進行搜索,希望别出什麽意外吧。
不然他們就完了。
“聽到了吧,以後事情沒弄明白之前别亂發表意見。”黃文仲瞪了丁亥一眼,恨不得再踹過去一腳。
丁亥還想問問江隊,那相關人士的人呢?他說的就一定是對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餘光看了眼那許軍聰,聽說這位出了名的暴脾氣,還是别亂說話了。
“江隊,你要找的人在下面,要不你過去找他問問吧。”看過蔣恪在新聞上的樣子,許軍聰認出了他,眼神卻沒有太變化,似乎完全沒将蔣恪放在眼裏。
順着其目光,江楚凡很快找到了蔣恪所在的位置,就在不遠處那邊準備賽跑呢。
盡管他很奇怪别的學校的陣容顯然是四乘一百米,爲什麽蔣恪那邊就兩個人,聽特殊啊。
不過這不是重點,現在火燒眉毛呢,哪有閑心考慮那個。
“好,我過去和他談談,許隊你忙。”說完,江楚凡找下去的路了,并且還得快點,看那邊的樣子比賽是要開始了。
這個時候,都沒用蔣恪說話,要與他分開站位的姬常都覺得不對勁了,擡頭環顧了一下觀衆席,怎麽那麽多警察?
連王乃盈身後的保镖都被盤問了……
“怎麽了?這是出了什麽事嗎?”姬常茫然問道,這運動場是他所有的,如果出事他可是負責人。
蔣恪眉毛挑了挑,似是喃喃的道:
“好像有不速之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