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聲絕對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别說樊曉彤一個女孩子,蔣恪都是莫名打了個激靈。
不得不說藍豪真的是五星級大酒店,隔音效果真好,先前蔣恪在房間裏好像就隐約聽到了類似的慘叫聲,隻不過這裏是酒店,他便沒有太在意。
換言之。
這是第二次慘叫了?
“他們?”從開放式陽台往樓下探去,樊曉彤忽然難以置信的捂住了小嘴。
一陣涼風吹開烏雲,原本暗淡的月光亮得詭異,正好令她能夠清晰看到下面的場景。
七樓離地面的距離不算近,但下面的人都太有标志性了。
兩名倒在血泊的警察就不用說了,那似是跪在地上求饒的,那幹瘦的身子,黑色的小外套,淺藍色的牛仔褲,無疑是她戲裏的男朋友趙一峰。
而那坐在他旁邊好像失了魂,上身的衣服破爛不堪,似是剛被強bao完的護着胸部的……
她不想相信,可望着他們倆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她跟趙一峰面上沒什麽,其實背地裏已經在一起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在一起交男女朋友,而是身體上的。”
耳邊回響起在咖啡廳時蔣恪所說的話,樊曉彤眉頭緊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她便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那花花校長是不是嘴開過光的問題,而是現在出人命了!
屆時更恐怖的畫面出現了,她捂着嘴都手幾乎将臉頰按出紅印。
她看到,那全身漆黑的人緩緩将手舉得老高,看不清他手裏的武器,可那被月光反射出來的銀光告訴她,那極有可能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
在頓了大約三秒後,匕首朝向那蜷縮着身子正捂着膝蓋的女人……
猛然揮下!
“蔣,蔣恪!趕緊報!”
樊曉彤瘋了一樣的回過頭,這可是殺人啊,真真正正的殺人!必須要馬上報警!
然而就在她頭剛回過一半,報警的警字還沒等說出口,更恐怖詭異的畫面猶如打印機一般死死刻在了她的雙眸之中!
隻見蔣恪單手撐着陽台護手縱身一躍,就這麽從七樓生生跳了下去!!
如果說之前的兩次她都隻是難以置信,那這次絕對是忘我的驚恐萬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雖然下方的人都已然很慘了,但蔣恪真的是打心底發出的狂喜!
他正找這個王八蛋呢,這王八蛋竟然自己出來了!
講真,他還真沒有要救誰的意思,包括彭樂詩,畢竟關系也沒那麽近。
不過。
順手就無所謂了!
“蔣恪!”
這一嗓子完全是出自于樊曉彤的本能。
不過很管用。
這一嗓子不僅令得黑衣人的爪子驟然停下,還令他,令以爲自己完了,這回死定了的彭樂詩,趙一峰以及蔣彥皆是猛地擡起頭!
“這是!?”
眼見一道人影猶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不得不說他們都以爲自己瘋了,從剛才到現在,所看到的全部都是來自自己的幻想,這一切都他媽不存在!
當然,他們也都知道這是絲毫不禁打擊的自我安慰,因爲他們能感受到彼此的恐懼,對那殺人如麻的黑衣人也好,對這忽然從天而降的人也好。
倒是痛苦不堪的彭樂詩,眼神登時一遍,嘴裏喃喃着那個好像聽到了的名字……
“蔣恪?”
不!不可能!
仰着頭,漆黑瞳孔中的人影越來越大,彭樂詩卻是越來越不敢相信。
真的是他!
緊接着,一向理性大于一切的彭樂詩就更傻了眼,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的?
這不是找死嗎!
她不知道這個校長兼玄學大師是要幹什麽,但就那高度,全身癱瘓都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
已然感覺到迎面砸來的氣流,彭樂詩眉頭緊皺,完了,又要死了一個了。
而就在她幾欲閉上眼,不忍目睹接下來的血腥畫面,隻聽砰的一聲!她與有類似想法的趙一峰、蔣彥皆是被巨大的力量掀翻了起來!
“呃!”
這‘羽落符’還是蔣恪初中的時候學會的,當時他隻敢從三樓往下跳,配合符咒保全急速落地的雙腳。
但現在事關緊急,又擁有了十二級的系統加持,理智告訴他不會有事。
事實也證明了,确實一點事情沒有!
他雙腳穩穩落地,由于沒有克制,體内的赑屃之力猶如核能洩露一般,随着砰的一聲悶響,将堅硬無比柏油地都是生生砸得碎裂開來!
“這小子?”雖然被弄得傷更重了,彭樂詩的手臂,臉頰等多處位置都被飛濺的碎石割傷,但心中的震驚已然将一切都抹去了。
這還是人嗎!
她都是這般,後面那屁滾尿流的趙一峰,焦頭爛額的蔣彥就更懵了。
他們認出來了,這個人,就是剛剛在飯桌上還被孫潔幾人罵得體無完膚的假校長,鴨子……
蔣恪不知道他們的心裏狀況,也懶得知道,他現在穩住雙腳,擡起頭,對被彈得倒退五六米的黑衣人露出魔王般的森笑。
好像在告訴他:
你要死了!
“敢動我學生,去你媽的!”不理會系統的電擊,蔣恪腳步踏出,将地面再砸出一個坑來,随之一拳轟出,極其兇猛的砸在了黑衣人的胸口!
“呃!”雖然不敢相信,可坐在蔣恪身後的彭樂詩三人真被那攪得空氣都是扭曲的氣流割得臉上生疼。
這次與顧雍之那次不同,那次蔣恪還要考慮不能殺人的問題,要留手,但這次不需要。
不是他覺得彭樂詩能保他不受法律的束縛。
是他知道,這不知道奪舍了多少具身體的老王八蛋根本死不了!
轟!
鮮血自黑衣人口中噴出,即便看不清他的臉,那可怕的力量依舊可以讓彭樂詩他們,哪怕是正在七樓之上的樊曉彤,都能感受到黑衣人的痛苦,不自覺的龇牙咧嘴起來。
果然如蔣恪所料,黑衣人倒飛出去,身子搽着地面滾出十幾米遠,最後撞在一棵大樹,将樹都差點撞倒後方才停下。
可數秒之後,竟然還是爬了起來!
“這他媽……他到底是不是人!”趙一峰本以爲那黑衣人被打成那樣,肯定是死了,正要高興呢,結果樂極生悲。
而望着蔣恪背影,徹底看懵了的蔣彥呆滞問道:
“你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