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你說的女朋友的事情我是不會當真的。”
發現古潇潇這會兒變得十分拘謹,完全不像之前的假小子狀态,飛揚跋扈、大馬金刀的,反而異常恬靜,淑女,蔣恪以爲她是在意之前爲了幫自己解圍,聲稱女朋友身份的事情才這樣,便開口點破了以免尴尬。
“啊?不是,我……”古潇潇一怔,馬上張口結舌的要解釋,可蔣恪這邊已經和楊東升聊起了爆炒腰花的味道,根本不再在意這個話題了,她呆滞的砸了砸嘴,最後還是失落的收回手。
身爲叔叔,還是關系猶如父女一般的叔叔,見她這樣子古隆自然很是心疼,不過他現在可不敢說話了,之前在外面古潇潇差點就要翻臉了。
也難怪,站在古潇潇的立場來說,連今天約會的對象就是蔣恪這麽大的事都隐瞞,害得她坐立不安,看到蔣恪後更是心跳加快,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憋死,簡直太過分了!
“原來蔣校長也好這口啊,那敢情好啊,我去再給你爆炒一盤,絕對比我徒弟做的這盤更好!”楊東升哈哈一笑,起身就要去廚房。
“别,這盤夠吃了,這一桌子菜都吃不了呢,可别浪費了。”蔣恪趕緊叫住他,這一共五個人幹十二個菜,太奢侈了。
而且他一向不喜歡别人獻殷勤了。
“好吧,那這樣,下次,下次你來必須得我掌勺,弄個爆炒腰花,爆炒肥腸,爆炒肝尖,爆炒豬肚,爆炒……”
“行行行,老楊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咱倆認識這麽多年你都沒說給我爆炒那麽多。”古隆打斷了他的新式報菜名,酸溜溜的道:“知道的你是想讓他以後在學校多照顧你家小真,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想招上門女婿呢。”
這話說完他就後悔了,他也知道,雖然蔣恪願意跟他成爲忘年交,但兩人的實力、階級還是相差懸殊的,自己這麽說話好像有點以下犯上的意思……
好在蔫了的他趕忙偷瞄一眼,發現蔣恪并沒有他想的那麽小心眼,會在意這種玩笑,方才悄悄吐了一口氣。
倒是一個玩笑,令楊真這個小丫頭臉頰紅撲撲的,都不好意思擡頭看蔣恪了。
本來小女孩兒就更容易崇拜人,蔣恪又那麽厲害,十八歲的校長,長得帥,性格還好,簡直就是所有女孩兒憧憬的完美男友了。
“又差點忘了問你。”害怕再多個小勁敵,古潇潇決定鼓起勇氣跟他說了,自己想做他女朋友,結果蔣恪忽然搶先一步轉頭看向她。
“啊?問我,什麽?”古潇潇決心再次被擊碎。
“你也是師範畢業的是吧,現在在工作嗎?”蔣恪很直接的問道。
“她在……”這個古隆必須得接話了,怎麽也得給自己侄女鍍鍍金,長長臉,她現在所在的學校可是北水省數一數二的,當時還是他找人托關系進去的呢。
“啊啊啊啊啊!!!”古潇潇忽然發瘋似的打斷了古隆的吹噓,緊接着神情迅速變成文靜的模樣,堅定的道:“我還沒找到工作呢,現在工作太難找了,像我這種剛畢業沒多久,又沒什麽工作經驗的,哪裏會有學校肯要啊。”
“……”古隆老臉抽搐了一下,我去這也太自貶身價了吧,就算你想進第一女高也用不着這樣啊,被蔣大師挖過去不是更受重視嗎!
雖說他也理解,這丫頭是太害怕蔣恪不挖她,甚至自己一說有工作,在北水育才高中做體育老師,還是全校最受歡迎的體育老師,蔣恪馬上就不好意思挖了,但也不用這麽……
哎,女大不中留啊。
“那你願意來第一女高嗎?”
願意願意!不給錢都願意!
這是古潇潇心裏想的,當然她不至于那麽傻,當面表達出來。
“第一女高啊,如果蔣校長願意給我個機會,那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吧,努力把學校的體育方面搞上去,至少也要在詹藍市高校運動會上拿個金牌銀牌什麽的。”古潇潇表面淡定,心中激動萬分的說道。
蔣恪都忘了,開學之後就是運動會了。
詹藍市的運動會很特别,他們不是一所學校一所學校的開,而是全市所有的學校一起比,隻分小學屆,中學屆,高校屆,大學屆。
因此,隻要參加全市高校運動會,如果能拿個不錯的成績,會給學校帶來相當大的廣告效應,畢竟一年隻舉行一次,電視、網站媒體都會關注的,熱鬧程度不輸奧運會呢。
“你别這麽正經的跟我說話了,我都不習慣了。”蔣恪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随即略正經的伸出手,“如果你願意,那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歡迎你的加入。”
努力克制自己的手不要顫抖,終于在十秒鍾後,古潇潇完成了握手這個環節,開心的點了點頭!
“恭喜蔣校長又得一員猛将了。”古隆才是真正哭笑不得的人,心道之後肯定要跟北水育才高中那邊的朋友解釋了,爲什麽自己侄女無緣無故的辭職了……
知道這個大美女之後會成爲自己的體育老師,楊真也是很乖巧的叫了聲老師,并且自告奮勇的稱自己很善于跳遠,運動會可以報名,令氣氛更融洽一些。
蔣恪今天很高興,确實如古隆說的那樣,第一女高再填一位猛将,就按大校長透視眼鏡提供的數據來說,她的行動力,堪稱前無古人了……
至于本來他想再提一下芈璃的事情,看看古潇潇能不能幫忙搭橋與她溝通一下,讓其回到第一女高,幾經考慮之後還是決定暫時作罷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到時候再因爲這件事讓古潇潇誤會,以爲是爲了拉芈璃才請她來學校的,就真得不償失了。
……
之後的一段日子還算平和,蔣恪一家‘五口’算是幸福美滿,不過有時候太美滿也不見得是好事,畢竟他不是皇上,左擁右抱的日子還是沒那麽好過的。
就像離開學還有一周的這個夜晚,蔣恪剛剛睡着,或者說正處于半睡半醒的迷離狀态,他發覺,好像有個人正在翻弄他的被子?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