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休息一下,馬上回來!)
眼見蔣恪與蔣隐拎着禮品向四合院走去,放下心來的孟青凱皺了皺眉,很容易的就聯想到之前長輩們所說的表弟表妹了。
當然,這不難。
薛琪砸了砸嘴,沒有說話,她是個很敏感也很聰明的女生,她感覺得到那濃濃的醋意,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麽都隻會讓孟青凱更加生氣。
“不是,之前我和大哥見過他一次,他叫李昂,和大哥的大學學妹是……”盯着蔣恪的背影,聽出其意的孟初然搖頭否定,可想着想着,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難道他之前用的是假名字?不會吧,又不是特務,幹什麽要用假名字?還是他之前就認出我們了?知道我們是親戚,所以故意開涮呢?”
回憶起那天的情況,孟初然還真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因爲當時蔣恪剛報出名字的時候她就與張沁交頭接耳了,懷疑這個名字是假的,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就是有這種感覺。
“誰,誰知道了。”孟青書還是沒有從尴尬裏走出來,畢竟剛才實在太糗了,還讓蔣恪搶了風頭。
“算了,都别猜了,是不是他們倆跟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孟青凱揚了揚下巴,又問了遍薛琪,“你真沒事了吧,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骨頭受傷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别逞強。”
“我真沒……”薛琪反應很快,怕他更生氣,馬上改口,“暫時是沒事了,看看吧,如果再疼就去醫院看看,你現在先把車開出來停好吧,然後我給120打個電話先别來了。”
孟青凱希望她去醫院,不隻是爲了檢查身體,也是不想讓她再接觸蔣恪,他一向對自己很有自信,也不知道爲什麽,這會兒就是這麽不爽。
可最終他也隻能點點頭,回去把車子開出來,停好,然後快趕慢趕的也向四合院走去。
……
四合院裏氣氛還不錯,在孟家的盛情招待下還算呆得住,隻是心裏還是有些着急,蔣隐到底什麽時候來,會不會來,來了會不會理自己。
“我出去接個電話。”電話忽然震動,面無表情的大叔站起來,對米勒說了一句便是朝外面走去。
“去吧,不急,反正我在這兒很安嚴。”米勒點頭。
“是安全少爺,那個字念全。”這是司機大叔僅僅在今天的第五十多次提醒了,看來再好的語言天賦也是很難在短時間學好中文,能做到基本的溝通已經很不錯了。
米勒趕緊再默念幾遍加深記憶,生怕在蔣隐面前說出白字被笑話。
“哦?那人是你的保镖?”金喜萊好奇問道。
“嗯,沒有錯,那個叫……對,貼身保镖,你們華國人實在太厲害,所有人都會功夫,像小龍一樣,不請個厲害的貼身保镖怕會有危險,不過在這兒就不怕了,你們很nice,很好。”米勒比出大拇指。
“噗。”孟家大多數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還真是很多外國人的錯誤意識,甚至還有很多外國人以爲華國人都會飛檐走壁,隔空發氣功,當然,那都是扯淡。
“既然知道危險那你更不能找一個那麽幹癟癟的保镖啊,就那樣的,估計連我都打不過吧。”金喜萊剛才就覺得覺得奇怪,一個年輕老外帶倆中年華國人,一個是司機那另一個是什麽,現在總算明白了,隻是明白之後又理解不了了。
旁邊幾人也理解不了,那保镖看起來最少四十五歲,身高不高,瘦是真瘦,整個人幹癟癟的,難不成他的職責是碰瓷兒的?真遇到壞人了就躺地上不起來訛人?
“nonono,他很厲害的,一開始我也以爲他很弱,但他表現了一下,一手指伸過去,把牆都刺出個洞我就服了,華國人果然了不得啊。”米勒非常認真嚴肅的說道。
“真的假的?一手指給牆都弄出個洞?”有人質疑。
金喜萊更沒信了,笑道:“有那功夫不如直接去當瓦工了,抹牆得多厲害。”
“一指禅?”這個時候,孟世康忽然張口,“請問一下那位大名叫?”
他一認真,給孟世勳都弄得一愣。一指禅?那會不會降龍十八掌?
“大名?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叫葛大師。”想了一會兒,米勒想到這麽一稱呼,這一路上他也沒怎麽跟其說過話,哪裏會知道名字。
也是他沒注意,當時介紹人的時候有說,隻是他沒記住。
“葛大師?”孟世康神情微微一凝,“葛文宗大師?”
他這麽一提醒,那司機大叔馬上附和道:“對對,是這名字,葛文宗,當時我還尋思呢,咱們這代人能起出這種名字的都是文化人呢。”
的确,他們這代人,女的大多叫芳啊,麗啊,娟啊,萍啊。而男的起建國,立軍,興華,偉民。像葛文宗這種名字确實少見。
孟世康很是驚訝,怪不得剛才看他那麽眼熟呢,他隻是沒想到這麽厲害的人物會給這米勒做保镖,頓時也對這個人的身份底細更加好奇了。
“怎麽了,那幹癟癟很有來頭?”金喜萊問道。
“如果真是葛文宗大師,那何止是有來頭啊,你記不記得當時建這個四合院的時候,大伯托人找的那位風水大師。”孟世康問道。
“那不是黃大師嗎,當然記得,人家多厲害,以前在好幾家電視台都做過國學演講呢,那是真大師。”金喜萊揚着調回答道。
其他人都知道,孟楚憾也點頭。
孟世康搖頭苦笑,“那位葛文宗大師,是黃大師的師傅。”
……
“喂,什麽事說話。”
走出四合院,葛文宗接起了電話,口吻有些不耐煩。
也是,他一天那麽多事,要不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别說米勒隻是米國的一個巨商之子,政客外孫,就算是米國總統也入不了他的法眼啊。
不過他很有責任心,既然他答應管了,就絕對會保其周全。
聽着電話那邊的聲音,他随意的答應,然後他一擡頭,正好與一雙眼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