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們之間的關系融洽了,在沙發上坐成一排看着十分養眼,令蔣恪講故事也挺有勁頭的。
想都不用想,和樊曉彤開房的事情肯定是得略過了,這件事情要永遠爛在肚子裏的。
也好在聽到案子是關于顧雍之的,後來又出現了一個神秘莫測的僵屍臉,劇情越來越精彩,都趕上電視劇了,她們才把樊曉彤的事情忽略過去。
關于蔣恪所講述的,蔣隐和關菲兒都聽的津津有味,并且好像身臨其境一樣還跟着做出相應的表情,孔羽彤沒有那麽誇張,卻也在心裏研究魯喻這個人,是什麽師門的,能操控藤蔓。
隻有白蘇,聽的雲裏霧裏。
因爲直到現在,她也還不知道蔣恪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隻知道,小半年前網上流傳一十分火的鬥法視頻,其中的男主是蔣恪,擡手爲火,覆手爲水,跟神仙一樣。
然後就是前幾天的綁架事件,當時小隐她們做筆錄的時候她聽到了,感覺那根本不是筆錄,而是一電影劇本,什麽鏡子裏出現傀儡啊,蔣恪從窗外飛進去了,将玄術大師顧雍之打成殘廢了,最後顧雍之利用鏡子發射沖鋒槍一樣的光波等等,簡直是要多玄幻有多玄幻。
關于這些問題,她一直想找個單獨的機會問蔣恪來着,隻是苦于一直沒機會……
時間過的很快,大家吃飽喝足,故事聽完,已經快淩晨一點了,都說男人靠吃,女人靠睡,雖然是寒假中,大家不用上學工作,可以好好的睡懶覺,但太晚睡始終是不好的。
也是利用了這個理由,蔣恪打個哈欠就讓她們去睡了,這一陣子他一直都這樣,哈欠連天的,得虧是男的,不然還以爲自己懷孕了呢。
“怎麽了?你不回房睡覺嗎?”大家都準備洗漱回房了,見白蘇還坐在沙發上,蔣恪有些詫異,随即偷摸掃了眼房間,确定都不在事先範圍,咧嘴小聲問道:“還是你想留在這兒跟我一起睡呀?”
“你……你不要臉……”白蘇那張俏臉瞬間就紅了,嗔罵道。
她越來越覺得,短短半年沒見,蔣恪的變化之大,可以說是根本換了一個人。
“小蘇,快來洗臉啦,平時都是你催我,今天你怎麽這麽慢啊。”關菲兒洗完臉,一邊擦拭臉頰上的水珠一邊催促道。
别說,長發的女孩子是比較漂亮,但當她們将頭發盤起來,露出雪白的玉頸與鎖骨就更爲誘人了。
“好,好吧,我馬上去洗。”猶豫了一下,白蘇還是怪嗔的瞪了蔣恪一眼後,馬上起身向洗手間跑過去了,爲了不讓關菲兒看到自己的樣子還刻意低下了頭。
然而即便如此,關菲兒還是看到了她害羞的樣子,不禁望向蔣恪,“你跟你姐姐說什麽啊,她怎麽……”
“……”蔣恪尴尬笑了笑,然後也回答不了,隻能卧倒在沙發上,将自己埋在被子裏面假裝打呼噜了。
“真是的,小孩子一樣……”可愛的嘟了嘟嘴,關菲兒心中是甜蜜的,即便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進展,但至少每天住在一個屋檐下,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睡覺,與她來之前做的打算相比,這已經是她所不敢想象的了。
當時她以爲就找不到蔣恪了,誰知道上天對自己這麽眷顧。
小隐第一個洗漱完的,躺在蔣恪的床上,嗅着哥哥被子上的味道,很快浸入夢鄉。
而孔羽彤萬年不變,不管幾點睡覺,困成什麽樣子,她都會從自己的包裏取出日記本,将一天的事情記錄下來。
其實白蘇有事情想向蔣恪證實,蔣恪也有不少事情想向孔羽彤咨詢,隻是今天沒機會了,隻能再找時間了。
……
一夜過的很快,當然,也分對什麽人,對于被審訊一夜的顧雍之來說,漫長的仿佛過了一個禮拜。
反正是不管怎麽審,怎麽問,他就是什麽也不說,像橡皮糖一樣,直到天亮了,醫院那邊來電話,饒國富與蔡全都醒了,都稱會轉成污點證人來指證他,他一夜老了十歲的臉上才有了動靜。
“所以,現在不管你認罪與否,與最終的判決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江楚凡江一疊文件在桌上敲了敲,笑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你也不用說要等你的律師來再說了,因爲你的律師已經不會來了,剛才他給我外面的同事打過電話了,讓我轉告你,大饒先生刻意吩咐過,以後你的事情都與他無關,如果偏要有關,就是他兒子的事,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顧雍之眼角的皺紋扭動一下,可謂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然而他也很清楚,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轉言道:“我要見我的兒子。”
“顧裏沖?按資料顯示,一個星期前他就已經離開詹藍市了,所以,就算我跟你講人情,想讓你見,恐怕也不行了。”江楚凡看着資料道。
“那我要打電話。”顧雍之又道。
嗙的一聲,彭樂詩一拳打在桌面上,惱道:“你别得寸進尺!現在光報案的你就已經侵犯了二十餘名年輕姑娘,就你這樣的還舔個臉諸多要求,告訴你,也就是現在司法部門規定不能暴力審問,不然我非打的你滿地找牙!”
**犯本就是一讓人既瞧不起又憎恨的罪犯,畢竟誰家裏都有女人,沒女兒也有母親,母親過世了也有喜歡的女孩兒,想象她們被賤人強行侵犯,這種怨氣誰也受不了。
而彭樂詩又是那種正義感爆棚的女人,她真是恨不得給這老頭子給閹了!
“我再說一遍,我要給我兒子打電話。”面對彭樂詩的威脅,顧雍之完全不怕,甚至語氣更嚣張了。
他現在在詹藍市已經是四面楚歌了,必須得讓顧裏沖回來保他,最次也得幫他撐上幾日來恢複傷勢。
江楚凡阻止了差點暴走的彭樂詩,沒等說話,他的電話響了。
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他眼神變了變,一時間不知道接了應該說什麽,怎麽說,因爲他已經猜到了電話那邊是想問什麽。
而彭樂詩瞄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當即一把奪了過去,按下接通鍵。
“喂,不是江隊,我是彭樂詩,顧雍之現在還在我們警局呢,沒錯,詹藍市總警局,你快來吧。”
說完,她對臉色瞬間凝重起來的顧雍之抛去一個冷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