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點說不上的,我在玄學上也隻是略懂一二,不過大饒先生您如果有什麽不明白的,如果恰好我知道,那沒問題的。”驚奇一下饒衛民也是想學習玄學,顧裏沖再次點頭應下。
饒國富自當是更驚訝了,道:“爸?你想學玄學?”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隻需要把學校看住就可以了。”與自己兒子說話,饒衛民則是完全一副不同嘴臉。
他扶起旁邊的馬頭拐杖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先是對起身一半,想過去扶他的顧裏沖笑着壓了壓手,然後對饒國富沉聲道:“好好招待裏沖,多向人家學習對你有好處的。”
說完,他輕咳了一聲,轉身向二樓走去,留下這兩個年輕人在沙發上滿臉問号。
饒國富是好奇自己老爸竟然也在學習玄學,他們住一個屋檐下二十幾年他都全然不知。
而顧裏沖的好奇就多了去了,第一點倒也是這個,饒衛民學習玄學他兒子饒國富都不知道,是父子關系太差了還是怎麽樣?
其次就是……
當然,問人家父親年齡這麽沒禮貌的事情顧裏沖是不會問的。
再奇怪他隻會在心裏奇怪奇怪就好了。
“你現在好多了吧?”坐在沙發上,沒了老爺子,顧裏沖多少能放松一點,至少坐姿随意了些。
“好了,對了,之前事情我還沒有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那件衣服裏被偷偷放了錐心符,那蔣恪還不一定怎麽折磨我呢。”不管心裏多怪這個虎父犬子的窩囊廢,表面上饒國富依舊誠心道謝。
顧裏沖苦笑搖頭,“這個道謝實屬讓我心裏有愧。”
“不是不是,你千萬别這麽想,就說黃大興他們吧,平時都跟我好朋友相稱,但真遇到問題,你也看到了,他們是連一口大氣兒都不敢喘,我真是……哎……”身子向沙發裏靠了靠,饒國富郁悶道。
“也不能怪他們的,那蔣大師的确很厲害。”顧裏沖慚愧低頭。
這種慚愧就是饒國富想看到的。
他心裏大概有數了,他爸當着顧裏沖的面不想顯得那麽爲老不尊,但他也絕對不會讓打他,打他們饒家臉的蔣恪平安無事。
就不算上蔣隐的事情,光這個仇他也必須得報。于是,顧裏沖這個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棋子,就是他需要的。
“不說他了,咱們倆也好多年沒見了,聽說最近這些年你除了留學就一直隻研究玄術來着,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交……”
“不對,你可不是沒交女朋友啊,之前跟蔣校,蔣恪在一起的那個漂亮女孩兒?”
顧裏沖面色變了變,“呃,她叫孔羽彤,不是我女朋友,就是以前在長輩的安排下有過一次相親。”
“我?相親?那不就是女朋友了嗎?就算不是女朋友也是準女朋友。”饒國富心中一樂,表面驚訝,然後很快的又正色分析道:“那她怎麽和蔣恪走到一起去了?”
對于女朋友的身份顧裏沖自然是很希望的了,不過對于準女朋友什麽的他并不贊同,畢竟人家根本沒答應過他什麽。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很久沒見了,她說他們是朋友,在他學校幫忙。”顧裏沖也沒多想,一邊看着側面七十寸電視熒幕裏的電視劇一邊聊道。
“朋友啊……哎,别說我沒提醒你啊,那孔小姐那麽漂亮,她肯定是想跟人家交朋友,但蔣恪可就不一定了。”
顧裏沖眼神變了變,他之前還真沒想這麽多,在他看來,男女之間是有純潔友誼的,而且看孔羽彤和蔣恪的感覺也完全不像情侶。
挑撥離間?
他腦海裏浮現出這麽一個詞來。
不過,他自然不會将單方面的猜想說出來傷人的心,隻是略略點了點頭。
之後他們聊天的話題都在孔羽彤身上,然後越扯越遠,漸漸地,顧裏沖也就感覺,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饒國富似乎也不是那種小人。
直到……
“要不這樣,明天或者後天咱們倆一起去蔣恪的第一女高?”
“去那兒幹嗎?算了小饒,像你父親說的那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顧裏沖苦笑,别說他自問在玄術上不如蔣恪,就算勢均力敵他也不會去找其麻煩,畢竟人家今天是出師有名,挑不出理來。
“不是,你誤會了,我是想當面跟他道歉。”
“嗯?”顧裏沖一愣,“道歉?”
饒國富點頭,“嗯,我知道,你隻是不說而已,其實心裏已經算出我的心思了,不過你真的算錯了,我沒有想跟他作對,我又不傻,他那麽厲害,我就一普通人,跟他做敵人不是自讨沒趣嗎。”
“所以剛才我爸說了,這事就這麽算了,我也沒有後台了,就主動去找他再道個歉吧,就算不能做朋友也别做敵人啊。”
這番話倒是令顧裏沖由心一笑,“你能這麽想就最好了,大家不也常說嗎,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強,那好,明天我和你去一趟吧,看得出來蔣大師也是講理的人,我們是去講和的,他不會拒人千裏之外的。”
饒國富表面感謝,心中冷笑。
他心中已經有計,可以讓顧裏沖與蔣恪發生矛盾,然後……
即便顧裏沖不行,隻要蔣恪能傷他,那麽他身後的顧雍之……
……
第二天上午,今天天氣不錯,課間的時候蔣恪在校長室往樓下看,他發現很多學生都扒在門口的位置,好像在看……
随着她們面朝的方向,蔣恪往商鋪旁邊的那一大塊空地……
“我去?”
蔣恪一愣,他看到那塊‘遼闊’的空地,有大約十幾個人站在那兒談論着什麽。
他們穿什麽的都有,西裝的,羽絨服的,還有軍大衣的。但他們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帶着工地的安全頭盔,然後有幾個人手裏還拿着硬質紙張,對着面前比比劃劃……
“那些人是要幹什麽?”狸姐眨了眨眼。
蔣恪将百葉窗拉了上去,再度确認了一下後,哼笑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那塊地可能是要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