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裏沖當真沒想到,這陣子人人提之色變的蔣大師,竟然這麽年輕,還是一所學校的校長……
“小夥兒,差不多就得了啊,别沒完沒了的。”見蔣恪氣勢逼人的,饒國富又杵在那裏一動不動,雖不知道怎麽回事,黃大興還是皺眉開了口。
同時,系統空間裏的狸姐也是緊張道:“蔣恪你怎麽了……這可不像你……”
在她心裏,蔣恪一向是很好說話,有時候好說話的甚至有點瑪麗蘇,倒不是她希望蔣恪好說話,但這個時候他用這麽強硬的方式壓饒國富,是不是有點……
“你知道項羽爲什麽坑殺三十萬秦軍嗎?”蔣恪忽然在意識裏提問道。
“什麽?意思……”狸姐一愣。
“不知道算了。”蔣恪沒有給她解釋,但他心中早就有數了,從站出來之前就想好了。
來都來了,不能白來,與其像孔羽彤那種方式,以求人的姿态逐一搞合作,莫不如像在北水市那樣,直接玩場大的。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讓這些人知道,相比他,小饒也就是仗着他老爸的金錢、地位,然而這些,在他面前都是無用的。
簡單點說就像項羽坑殺三十萬秦軍一樣。
他要殺雞儆猴。
而殺雞儆猴,他還需要一個非常好的橋闆。
想着,他手指微動,将之前以塞酒杯爲虛,實際上是用極快的速度塞入饒國富西服口袋的‘錐心符’催運上第二階段。
“呃……”嗓中發出一道痛苦的聲音,饒國富之前隻是感覺頭皮發麻,胸口堵悶,喘不過氣,而這會兒,心髒隐隐刺痛!
“小饒先生?你怎麽了?”見饒國富忽然捂住胸口,邊上幾位大老闆神情一變,趕緊擔心問道。
“小饒先生。”黃大興也是趕緊附身詢問,是生病了嗎,要不要叫120,同時嘴裏還嘀咕着:“本來心情挺好的,都他媽被那小子給破壞了。”
黃大興剛說完,蔣恪手指再次動了一下,饒國富臉色忽然更難看了一分!
他可不傻,立馬發現不對勁,擡起眸子望向蔣恪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緊接着,發現黃大興好像還想再罵什麽,他立馬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你别說了……”
“不是我說不說,我知道你人好,但是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
“你别他媽說了!”感覺到心髒的奇異感,實在忍不住那種錐心之痛的饒國富終于爆發了出來。
“我……”黃大興一愣。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這是什麽情況。
饒國富也管不了那些了,他偷偷觀察着蔣恪的神情,果然,在他喝制黃大興的同時,蔣恪嘴角微微撬動了一下……
果然是他幹的!
左右爲難的顧裏沖,這個時候真是沒辦法了,孔羽彤也不理他,他隻好趕緊上前一步,對蔣恪道:“蔣大師,請手下留情,有什麽事情可以坐下好好商量,不必如此……”
蔣大師?
周圍人神情驟變。
對于顧裏沖顧大師,黃大興以及那幾位圍在饒國富身邊的大老闆都太熟悉了,聞名遐迩的顧雍之大師的獨子,自然知道能被稱爲大師是什麽人了。
怎麽個意思?小饒先生現在這個樣子,是這個蔣校長還是蔣大師的做的?
“我就是問他,我的建議怎麽樣。”掃了一眼這位文質彬彬的顧裏沖,蔣恪淡淡的道。
“顧,顧大師,趕快幫幫我,我心髒好痛……”那種幾秒便被紮一次心髒的劇痛令饒國富也要不得什麽面子了。
“心髒痛?錐心符?”眼神變了變,顧裏沖也不是一般人,頓時便想到之前蔣恪将酒杯塞到饒國富的手中,酒還灑在了他的身上。
“你們先靠邊!”
過去推開扶着饒國富的幾個老總,顧裏沖趕緊要将他上衣口袋裏的符拿出來,緊接着,蔣恪再次開口:“你是想跟我過不去嗎?”
“我……”顧裏沖玄術不低,但就從剛才蔣恪那神不知鬼不覺的速度,還有感受着空氣中彌漫的氣息……
當然,更重要的是蔣恪連白莊文都給絆倒了,他深知自己不是其對手。
“蔣大師,這件事情是小饒先生的不對,但能不能……”見饒國富疼的滿頭大汗,顧裏沖既不敢妄自幫饒國富取出錐心符,也不敢與蔣恪硬碰。
更何況他見證了這事情的發生,的确是黃大興看白涼芷好看,喝點酒,沒事閑的……然後小饒先生還幫着搭線,是他們的不對。
而換來的隻是蔣恪的兩個字。
“不能。”
屆時,大多數人是一臉的懵,即便他們知道玄學大師的厲害,卻沒見過這麽詭異的事情,如果那人不是小饒先生,他們真會覺得這是一場鬧劇,或者是故意表演逗他們玩的……
但那人的确是小饒先生,而對蔣恪十分畏懼的也的确是顧裏沖,饒國富、黃大興那些人都如神仙相敗的玄學大師……
他們想不信都不行了……
“老孟的外孫竟然是玄學大師?”見狀,雷校長也是咽了一口口水。如之前所說,他還想請那年輕的顧大師顧裏沖幫他看看風水呢,結果現在,那顧大師被蔣恪震懾的連個不好的表情都不敢有。
他的邊上,他那小助理,還有張達、徐川都是一臉懵。
特别是張達和徐川,他們倆一直隻以爲蔣恪是一挺懂事的小哥們,而小饒先生剛才跟他客氣也隻不過是小饒先生有風度,誰成想是因爲……
對于顧裏沖的畏懼,孔羽彤沒有想到,她雖然也有點懼怕蔣恪,但她以爲顧裏沖不會呢,心裏有股奇怪的感覺。
“小饒,要不你就應了蔣大師的,建議吧……”顧裏沖實在沒辦法了。
“這小…這蔣大師這麽厲害嗎…”黃大興眼神異樣的盯着剛才他得罪的蔣恪,頭一次有打怵的感覺。
“我……”饒國富心裏這個恨啊,打死他他也沒想到,那麽厲害,厲害到猶如鬼神一般的顧雍之大師,他的兒子竟他媽這麽窩囊!
他本以爲依靠這棵大樹,與他的情敵蔣恪示示威,然後回去管顧雍之大師讨個符保護自己,結果……
這一刻,他死死咬着牙,好像要把牙咬碎一般。
但到最後,他還是攥着青筋湧冒的拳頭,道:
“好!蔣大師您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