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站在孔羽彤身前的孔紅傻眼了,她之前還以爲蔣恪是正人君子來着,因爲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到她家小姐,結果……
“不,不行,就算是你是蔣大師也不可以。”孔紅非常堅決的搖頭。雖然她說話的聲音顯然沒有任何底氣。
特别是看到蔣恪略帶惱怒的神情,孔紅是真的打心裏害怕他了,這種連對鬼怪出手都如此狠辣的人,她看得出,剛才那一拳如果打在她的臉上,她腦袋就飛出去了……
倒是大家閨秀孔羽彤,她一點也沒有平時看起來那麽的矯情,相反,她做事非常果斷,迅速,往側面站了一步,确定蔣恪的視線看不到自己,三下五除二,非常快的就将自己的内衣除了下來,順着潔白無瑕的鎖骨拽出,然後在孔紅一臉仿佛吃了翔的神情中,快步過去遞給了蔣恪。
倒是在這一步驟中,見蔣恪将那還留有濃郁香味的内衣握在手中,雖然他沒有任何輕薄的神情,反而臉上一點也沒有變化,令孔羽彤好奇他真的這麽正人君子?同時她的臉上也是萌生一抹紅暈。
要知道從小到大她都以一枚籌碼的價值被培養的,而她這枚籌碼,就是等待蔣恪這種人出現呢,因此在他出現之前,她隻有過兩次非常簡單的家族式相親,見過一次兩次面就完事了,根本沒有與任何異性有過親密一丁點的舉動。
這個舉動,已然令她心跳加快,面欲滴血了。
孔紅不懂,狸姐就更不明白了,在系統裏道:“你這是要耍流氓嗎?”
蔣恪沒理她,而是趕緊回過身,将虛幻傀儡的那道符、那柳頭發與孔羽彤的内衣放在靠窗的那張桌子上,好像搭三腳架一樣搭在一起。
内衣壓頭發一點,頭發壓黃符一點,而黃符壓内衣一點。
然後。
蔣恪咬破自己的中指與食指,雙指并攏在半空中飛快龍飛鳳舞了起來。
“噓。”知道一向好奇心旺盛的孔紅又想提問,孔羽彤對她噓了一聲,旋即又馬上望向蔣恪的背影,想親眼目睹她爺爺曾經給她講過的……
沒等她徹底回憶起學過的東西,她面前,蔣恪雙手忽然街出一個奇異的印記,口中道:
“起!”
……
詹藍市最繁華的地帶,直到這個時候依舊燈火通明,人流鼎盛。
其中最高的一棟樓,也是詹藍市最大的酒店,阿拉斯嘉大酒店其中一間豪華套房中,卻擺着與四周家具、裝修皆是極爲格格不入的四方木桌,而木桌的上面,擺着看起來十分混亂,仔細看又好像能看到什麽規律的一大堆東西。
看過道士相關的電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就是所謂的祭壇。
而站在這張桌子前,面對着四米多高的玻璃強的中年男人,便是前不久祝九齡、古隆都與蔣恪提及過的那個人。
在他四十歲左右的容顔上,左邊臉上的那道傷疤就是最容易辨認的特點。
“啧啧啧,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有一套啊,這麽快就破陣了。”
疤臉男人搖了搖頭,嘴角的冷笑充滿着戲谑之意。
“我沒騙您吧,這個蔣大師絕對不是一般人,他連白莊文的符都接得下來,您是沒有看到……”
邊上一同齡,留着大光頭、八字胡的男人滿是認真的道,不過還沒等他說完,疤臉男人笑意更濃。
“從我見了你開始,你已經重複了不下二十次了,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不是像不像我的性格,是我不明白,您這麽做的原因。”光頭男人從沙發站了起來,由于動作太大,差點将面前桌上的紅酒弄倒,他趕緊彎腰扶穩,歎息道:“還是,您跟白家……”
“别猜了,待到事情成熟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搖了搖頭,疤臉男人打斷了他的猜想。
随即,他将身上的黑色道袍脫下,一秒鍾從古怪道士變成了現代紳士。
如果除去他臉上的疤痕不說,就他那一米八多的身高,有點偏歐美人的健碩身材,白襯衫打領帶,下身是一條深灰色西褲,黑亮皮鞋,完全看不出剛才的模樣了。
“您這……”見狀,光頭男人一愣,本以爲他還會有什麽後招,結果他忽然用一大塊黑布将祭壇蓋上了……
“先喝酒,來日方長,而且,小饒馬上就要到了。”坐在沙發上,優雅的給自己也倒上一杯紅酒,輕輕搖曳,不急不慢的說道。
“小饒先生?他?”
沒等開口,那間房門真的被從外面敲響了。
打開門,看到戴着墨鏡的饒國富,以及他身邊看起來好像剛成年的小美女,光頭男人臉上盡是驚歎。
即便都是玄學大師,差距卻不是一丁半點。
這真是一個還在畫雞蛋呢,人家都畫蒙娜麗莎了。
“曲大師,好久沒見啊。”看到光頭男人,饒國富先行開口,随即向旁邊的小美女介紹,這位長得好像中年版光頭強的男人是華國最頂尖的玄學大師之一。
當然,這就是場面上的互捧。
之前在北水市的玄學交流會上,他曲萬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更别提什麽全華國的頂尖了。
在兩句簡單的擡捧之後,走進房間,饒國富對疤臉男人才是真正的尊敬,趕緊迎上去彎身道:“顧大師!家父一直跟我提起您,說有機會見到您,一定要表示感謝。”
微微抿了一口紅酒,眼神在那小姑娘的美腿掃過,顧雍之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道:“客氣了,他老人家還好?”
“家父身體還不錯,所以知道您來了詹藍市,立馬就讓我來接待您。”饒國富忽然苦笑了一下,“家父還說,您一向喜歡在晚上的空氣,所以我這刻意在這個點才來。”
顧雍之點了點頭,随即,四人坐在一起閑聊了一會兒。
自從那十九歲的女孩兒得知顧雍之的威名,崇拜的不行不行的,而看到這一幕,帶她來的饒國富不僅不氣,反而非常高興。
原因很簡單,這女孩兒就是他爸爸讓他帶來送給顧大師的。
“咦?這個是?”那女孩兒被那塊黑布遮蓋的桌子吸引過去。
而沒等饒國富提醒她别亂動,忽然間,那女孩兒身體仿佛觸電了一樣,頓然一滞!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