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古隆自己也後悔了,下意識的想捂嘴,好在反應快,馬上将捂嘴的動作變成還算自然的摸胡子,雖然他沒什麽胡子……當然,現在也沒什麽人注意他。
其實他也沒想多想,剛才看蔣恪有點往前湊的意思,關菲兒又長得國色天香,就尋思幫着助攻一下。
他當真忘記了,這個丫頭是陰時命人,話說隻可遠觀,不可近……
反正沒有一定的自信,盡量不要靠近就對了。
他都覺得尴尬了,蔣恪和關菲兒就更尴尬了,特别是後者,在愣了一瞬後,耳朵熱的好像燒着了一樣。
“那個,我……”偷偷瞪了古隆一眼,蔣恪剛想說自己沒那個意思,但如果你有時間,一起吃個飯也好。
結果還沒等說,就連身後電梯都受不了這尴尬的氣氛了,叮的一聲,準備自動關閉走梯了。
“不,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下……下次吧……”慌亂的說着,關菲兒趕緊埋着頭,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撥開蔣恪,在電梯門都合上快一半的時候沖了進去。
然後,電梯門正好關上了……
叮咚。
電梯上方的數字由1變成2,然後3、4、5……
“……這丫頭怎麽毛毛躁躁的。”
片刻後,一臉懵逼的蔣恪哭笑不得。
之前看到她的時候覺得她挺有女神範兒的,這會兒又好像一受驚的兔子似的,很百變啊。
“下次……”看着電梯方向,古隆也是覺得挺有意思的笑了笑,旋即看向蔣恪,立馬道歉,“我剛才說錯話了,别介意啊。”
“倒也沒什麽,不過以後可别想着幫我牽紅線了,我用不着。”閑聊着,兩人朝門外走去,剛才已經研究好了,先去商業街那邊找家餐廳吃一頓,然後他還得幫小隐、王萍、羅依依、景妍她們買些禮物,大會完事後好帶回去。
總歸是出來一趟,不管他編的理由是什麽,這個環節肯定是不能少。
在他看來,這都是和他一起奮鬥過來的創業團隊,一起經曆最艱難時刻的夥伴。
雖然現在工資都漲上去了一些,像最開始羅依依、高莉隻拿2000元的實習工資,如今漲到4000元,保險另算、食宿免費、年底還有獎金,在詹藍市算不低的了。
但蔣恪依舊覺得還不夠,因爲他們的友誼,不止是金錢上的東西了。
“那?你是有心儀的姑娘了?”跟在後面的古隆一臉好奇。
“我突然發現你還挺八卦的,反正不用你給我牽紅線就對了,怎麽你想轉行當紅娘嗎。”蔣恪無奈,跟一比自己老爸還大的大叔談論女孩兒問題,怎麽談怎麽覺得别扭。
“不是,就是好奇,歲數大了,好奇心比較重。”古隆不好意思笑了笑,旋即在臨出酒店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電梯方向,自言自語的嘀咕道:“看來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了……”
“你剛才有說話?”
“沒,什麽也沒說,這樣吧,一會兒咱倆喝兩杯怎麽樣。”
“不,好孩子不能喝酒。”
“……”
正說着話,蔣恪看到腳下有明晃晃的一個圓形物體,彎下腰……
“我去?撿了一塊錢?用不用交到警察叔叔手裏邊?”
……
蔣恪古隆離開酒店,這個時候,剛剛用完餐的三個人從餐廳走了出來,正好透過玻璃門看到他們的背影。
他們是兩女一男,兩個女生看起來年紀差不多,二十歲左右。
男的要比她們年長五歲左右。
看站位,關系應該是主仆。
大概就是某個家族的小姐帶着一小丫鬟,以及一名身材略顯壯碩的保镖。
在現代來說這種關系是有點荒唐,畢竟不是古代,哪裏來的丫鬟。
不過在玄學世家中,這都是很正常的。
在千金四五歲的時候,從孤兒院領養一命格十分有利她的女孩兒作爲她的丫鬟,可以令她更好的成長。
“那個女孩兒真漂亮啊,要是能找這麽個老婆,此生無憾了……”
看到那站在中間,披着一頭略卷的長發,擁有一張極緻鵝蛋臉的女孩兒,正在櫃台那邊工作的男服務生不禁驚歎。
“噓!你可小點聲!”旁邊一資曆老些的工作人員馬上瞪了過去,壓着嗓子道:“那可是玄學世家孔家的千金孔羽彤,想娶她做老婆,你做夢是不是也太早了一點。”
“孔家?很厲害嗎?”
“……靠了,我終于知道什麽叫無知者無畏了……”
那兩人小聲嘀咕着,旁邊有路過的玄學大師聽到這話,都是互相對視一眼,忍俊不禁。
心道,那小夥子肯定是不是北水市本地人,并且來這家酒店上班時間也不長。
很簡單。
第一點,隻要是北水市的人,就沒有不知道孔家的。
第二點,隻要在這家酒店上一個月的班就應該知道,這玄學交流會的主辦方,正是孔家。
要說孔家有多牛逼。
如今孔家當家的孔老爺子‘孔國昌’,是北水省玄學協會主席。
他的大兒子‘孔凡傑’,是北水市副市長,他的二兒子‘孔凡新’,是北水市一上市集團董事長。
而那邊正站那兒不知道看什麽的女孩兒,正是孔凡傑的千金。
他們很想問問那小夥子,孔家到底厲不厲害。
這個時候,孔羽彤身邊的女孩兒看她好一會兒都沒動,在旁小聲問道:“小姐,您這是……”
她看到剛才蔣恪離開了,卻不知道自家小姐在看什麽,總不能是真看那個在餐廳露了一手的毛小子呢吧?
沒錯,那小子是有幾分能耐,不過在孔家眼裏,即便她孔钰隻是一個下人,也是不覺得太怎麽樣,驚訝過後頂多就是說上一句‘挺厲害的’,其他根本沒什麽。
“您累了?要不?我們先回房間休息一下?或者住不慣這裏幹脆就回家吧。”孔钰道。
“沒事,還是去會場看看吧,不然我們提前一天來就沒意義了。”就這麽站在那兒好一會兒,孔羽彤眸子略略動了動,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而這麽走着,她還是不由得往酒店外面看了看,似是在看等出租車的蔣恪的背影,冷漠的眼神中,好像在研究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