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簡單的大白話來說,那就是陰時命人,你對他們越好,他們喜歡你,對你好,你的時運就越好。
相反,你對他們越壞,或是他們讨厭你,那麽你的時運就會跌入谷底。
然而蔣恪覺得這種命圖很不錯是他的事,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懂得或者不懂的,包括古隆,都覺得這種人還是離遠了最好。
因爲保不準以後你會與他們發生什麽口角,抑或男女成爲夫妻有人出軌、疑似出軌,成爲朋友,之前出誤會,随時都可能會給對方帶來很嚴重的後果。
就像一個出獄的殺人犯,你不能說他們殺過人就不是好人,但大多數人還是會盡量遠離、不去惹他們。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
“放心吧,不用跟我說這些了,我不會對她有什麽意思的。”站在一千元一天的房間窗前,蔣恪望着窗外的樓林苦笑說道。
“我沒那個意思,我當然知道你心裏會有數的,我就是歲數大了,有時候喜歡唠叨兩句,你也别介意啊。”古隆坐在沙發上正活動着也快痊愈的手臂,聽到蔣恪笑聲好像有點不對,趕緊解釋。
蔣恪年紀雖不算大,卻還不至于說不識好歹,剛才的笑是因爲他看到窗子反光裏的自己,晦氣似乎又盛了一些。
“這樣吧古大叔,我也挺累了,想休息一下,然後你别忘了幫我弄柚子葉就行了。”
“嗯,好,我現在就去。”
蔣恪不是喜歡指使人的人,不過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有些事情确實需要人幫忙,特别是古隆也非常願意幫忙。
很快的古隆便給他送來了柚子葉,然後就回到了隔壁房間。
這酒店的房間很不錯,浴室又大又豪華,順便泡個泡泡浴還挺不錯的。
有人說柚子葉洗澡去晦氣是迷信,不盡然,隻不過效果沒那麽好,像蔣恪他們這種對玄學比較在行的,除了會用柚子葉洗澡外,還會用一些改變時運的符咒。
這種符咒在市面上賣的非常貴,不說别人,光是那進了精神病院的莫琰,他的一張符至少要賣三萬元,并且效果還沒有多好。
“呼……”
洗完澡,去完晦氣後站在落地鏡前,看着鏡子裏裹着浴袍的自己,他吐了一口氣。
這口氣是一口濁氣,用符咒催至出來的。
這口氣濁氣一出,他算是神清氣爽了,随之臉色也是好了很多。
之前他說累隻是随口一說,以他目前十級系統體質,别說隻是這種程度的舟車勞頓,即便是扛着木樁跑五千米……肯定是會累,但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
對于其他人來說,這等級房間裏的床是相當舒服,躺在上面仿佛躺在雲上,可對睡習慣了宇宙床的他來說,這特麽簡直就是破爛兒,完全沒有可比性。
所以說人平時不能過的太安逸,容易給自己養刁了。
躺在床上給白蘇、小隐都回複了消息。
白蘇那邊就說自己沒什麽事,就是忙忙工作。小隐那邊就是自己在朋友家呢,後天出殡,完事之後看看沒什麽事就回去了。
每次撒完謊他都覺得有點心虛,不是怕被揭穿,而是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編了,這麽長期以往的,會不會直接變成大騙子了?
好吧,本身就是個騙子,以前也沒少騙人……
他這麽想着,房門忽然從外面被敲響。
沒有多想,身上的浴袍都沒整理,穿着拖鞋就下地去開門。
由于他在這兒隻認識古隆,自然就以爲是他了,然而當他拽開門,看到的是一十二三歲的女孩子……
“請問你就是蔣……恪……嗎……”
那女孩兒長得算不上多漂亮,卻是非常清秀。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梳着很普通的學生馬尾頭露着光潔的額頭,乍一看還好像有點少數民族的血統,很特别。
本來看到蔣恪她還挺高興的,可看到他穿着浴袍就走出來……
他腰間的腰帶都沒有系緊,松松垮垮在身上,雖然看不到下面的關鍵部位,但整個胸膛都露在外面,還有……
“啊!”女孩兒本能驚叫一聲,雙手那麽一推,直接将沒有做任何準備,也有點發蒙的蔣恪推倒在地,然後她捂臉蹲在地上好像被怎麽樣了似的。
尴尬,就是這麽煉成的。
……
大概十分鍾之後。
蔣恪爬在床上,一名酒店的按摩技師幫他按腰。這是之前大堂經理幫找的。
然後坐在對面的是古隆以及剛才那個女孩兒,兩人都默默低着頭,好像犯了很大的錯誤。
“對,對不起,我忘了過來跟你說了,這小丫頭是老陳的孫女兒,剛才她來找我問你的事,然後我就告訴她你住我隔壁,我那正洗蘋果呢,她就……”古隆無力的解釋着。
倒是老陳的孫女兒陳思唯唯諾諾擡起點頭,看着一臉疼痛的蔣恪,小聲道:“這都是我的錯,和古隆爺爺沒有關系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這回蔣恪是真的傷到腰了,他都服了,自己明明已經做了改運了,怎麽還……
他心中一沉,自己不會招惹了什麽東西吧。
主要是最近的确太倒黴了。
仔細回想一下前一段的事情。
那天他去洗澡莫名其妙的被一群女生圍在裏面。
本來逃出生天了景妍卻沒走。
然後在車上遇到白舉人丢人一路。
之前在樓下被撞腰。
剛才又被撞腰……
“蔣恪哥哥,蔣恪哥哥?”見蔣恪神情凝重,陳思弱弱的問道。
“嗯?呃,沒事了,這不關你的事。”回過神的蔣恪擠出一個笑容。
他自然不可能和一個初中生一般計較,再說她也不是故意的。
剛才古隆解釋過了,陳思是老陳的孫女兒,之前在詹藍市總聽說蔣恪的名字,她懂一點點的玄學,又看了三個月前的那鬥法視頻,早就對蔣恪很崇拜了,所以這一次她哭着喊着要請假跟爺爺一起來,說是跟她爺爺學習玄術,等長大繼承衣缽,其實就是想看看蔣恪本人。
“蔣恪哥哥真的是好人。”見蔣恪原來這麽好說話的,陳思一下子高興了,可她一高興,正從門外走進來的老陳以及他的徒弟就很不高興了。
沒錯,老陳正是之前一直看不上蔣恪的‘陳桢’。
而他的徒弟,便是那戴着眼鏡,之前在九賢街被蔣恪騙了兩次的唐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