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葉新這一反應絕不是空穴來風,按道理,以他的相貌人才背景,怎麽可能會這麽不自信?哪怕張若雨再如何羞花閉月,有多少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追,他也不會放在眼裏,因爲他從來不覺得有人能撼動他在張若雨心中的地位。
這回卻不同,葉新的好朋友,詹藍市最厲害的私家偵探‘皮特李’告訴他,之前張若雨三番四次找其幫忙查一個人的資料,這個人就是第一女子高中的校長蔣恪。
一開始皮特李也沒太在意,因爲張若雨請他幫忙查的是整個孟家的人,蔣恪隻是作爲孟家孟楚瑜外孫的存在而已,可之後,張若雨單獨找他又查了蔣恪兩次,而在昨天晚上又給皮特李打過一個電話,問蔣恪的情況。
相比不可碰的美女,皮特李自然會将這個似乎不太正常的事情告訴葉新了。
葉新一開始還不信,特别是看了蔣恪的資料,一個十八歲,連好點的大學都沒考上,家裏條件平平,唯一算是拿得出手的就是繼承外公一所破學校的小子,張若雨怎麽可能喜歡他?
不單單是張若雨比他大了四歲的年齡問題,是他根本毫無可取之處,葉新就是想讓他跟自己比下都是不行。
但是這會兒張若雨的反應葉新怎麽也是想不通,怎麽就那麽抗拒去第一女高?她明明生病了很難受,嘴唇都有點泛白了,而很多人都去了第一女高治好了病。
因此,皮特李給他打了那麽多次電話報備了這一問題他都沒有介意,這回,他真有點動心思了。
車速驟然加快令張若雨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片刻後穩定下一些的她捂着嘴道:“我是有不想見的人,但一定不是你想象那樣的。”
她那麽聰明的事業型女人怎麽可能聽不懂葉新那話的含義,也是這種不信任,令她更加生氣:“停車,我要下車。”
葉新同樣很生氣,倆人确認情侶關系将近兩年,連最基本的親密動作都沒有過。是,他不在乎那個,他有需要的時候無數模特空姐都可以陪他,他喜歡張若雨就是喜歡她那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也因此願意跟她玩紳士遊戲。
但現在他覺得自己有點彪了,兩年沒碰過她,現在她好像要被别人給……
不行!
他在心裏穩住自己,這個果子他還沒吃到,不能就這麽便宜别人了,這個時候一定不能破罐子破摔!
“行,那你說,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是哪樣,你跟我說說,你爲什麽那麽不願意去那個學校。”葉新強壓惱怒的道。
“我說了你也不會信我說了幹嘛?”氣頭上的張若雨回道。
“我信,隻要你說我就信。”葉新繼續忍。
他表面的忽然冷靜與信任令張若雨也是漸漸平複了一些,她搜索了一下昨天的記憶,想着蔣恪廢掉莫琰的樣子,胸口莫名的發悶發堵。
不是她向着莫琰,而是她覺得,蔣恪這個人太危險了,莫琰出手狠毒,招招奪命她看到了,被廢可以說他是技不如人,咎由自取。
不過蔣恪可以爲了打垮芈閱讓整個博高癱瘓,在她看來,蔣恪有絕對的人品問題,她不想與其有任何的交涉,最好是一輩子都不再見面。
“那個學校的校長不是好人。”張若雨忽然開口。
“你說那個叫蔣恪的?”看了眼導航的葉新問道。
張若雨點頭:“昨天的易網直播你沒有看,雖然網上人都說那段是假的,但我是在現場的,我切身體驗到,那是的的确确發生的真事,博高被封校,芈校長和我都生病了,這一切都是那個蔣校長做的,他不是個好人。”
聞言,葉新眉頭微微皺了皺,他和大多數博高的家長學生一樣,那段直播他沒有看,隻是略有耳聞這件事情,據說是個什麽創意廣告,拍得好像真的一樣,具體是什麽他就不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蔣恪給博高投毒?”葉新問道。
“不是。”張若雨搖頭,正色道:“他會玄術,而且特别特别厲害。他用玄術廢了莫琰大師的道行,令大家生病,現在他那邊又有治療的方法,這都是他的陰謀……”
葉新臉色變了變,他先确定在這五點來鍾的清晨,前後左右真沒有車,方才用右手手背抵了下張若雨的額頭。
“你幹嘛……”張若雨吓一跳。
“你确實燒得有點不輕,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吧,馬上就到了,放心,有我在,不管那個蔣恪怎麽樣他都不敢傷害你,給你看完病就馬上離開。”
顯然葉新根本不會信這種荒謬之談,他心道,如果蔣恪會什麽玄術,或者說這個世界上真有那種東西,他就會龜派氣功和寫輪眼了。
之後,他不管張若雨怎麽說他都是不聽了,就是一心開車,他還真想看看,到底是張若雨病糊塗了,還是那蔣恪真有什麽令她爲其說這種愚蠢謊言的魅力。
……
第一女高收發室裏,心虛的蔣恪一下子坐了起來,這個有些激烈的動作頓時令躺在他胸口上的蔣隐驚醒。
昨天她也是迷迷糊糊睡着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醒來後發現自己趴在蔣恪的身上,清醒兩秒中後,臉唰的就紅了。
當她看到窗外的人臉以後,更是比蔣恪還心虛,好像真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
片刻後,蔣恪打開了門,将門口的人請了進來。
這個清晨很尴尬,尴尬到連小咪都把頭埋在身體裏隻留下兩隻眼睛。
而一向話多的蔣隐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還是今天非常難得早起的麥小玲先開口的。
“那個,我,我什麽也沒看到……”
麥小玲撒謊的能力跟她的數據很不契合,基本可以說浪費她的智商了。
其實蔣恪和蔣隐心虛,麥小玲更心虛,她一個小女孩兒,明明知道他們學校唯一的男性蔣校長住在收發室,還沒羞沒臊的偷看。
現在好了,她算是知道,偷看别人沒有好下場了……
“其實這個事情我可以解釋。”
整理好衣服的蔣恪捎了捎頭,好不容易理清問題準備跟麥小玲說明白,結果後者早就明白了。
“校長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們什麽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