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臉上笑容陡然僵住，梁子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回答，其實他也有點害怕，一夜之間好多人都生病了，他現在也感覺頭重腳輕的，校領導隻吩咐不許對外亂說，卻沒告知是怎麽一回事，如果真是什麽禽流感，那可就都完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啞巴！對不起，你不用搭理她，她有病。”黃淼真是受夠了景妍了，幸虧問的是保安，如果問的是領導，人家還以爲她們是來砸場子的呢。
景妍沒有跟她吵，隻是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梁子也沒有說話，苦笑了一下後便回到收發室打了個電話，随後在操場上衆多狐疑的目光中帶着她們九人向教學樓裏走去。
“她們是誰啊？”
“不知道，還挺好看的，特别是那個被罵的，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對象。”
“我倒喜歡那個兇的，多有味道。”
“你就喜歡被虐，賤的，哈哈，咳咳……”
“瞅你們幾個，剛才還說難受，嗓子疼，說不出來話，看到美女了，現在一個比一個能BB。”
“哈哈。”
單雙杠附近不少高二男生這會兒都來了精神，一個個小聲說大聲笑，不亦樂乎。
他們大多數對景妍這極爲罕見的小美女有興趣，也有看上黃淼的，但那就是很個别的了。
“看，門口又來記者了。”有男生向校門口位置揚了揚下巴。
不少人看過去，外面的确又來了一批，不知道是哪個電視台，又或者是報紙、網站的記者。
和之前的配置都差不多，兩女兩男，其中一個男的扛着攝像機，一個女的拿着加大版麥克，另外一男一女可能是打雜幫忙的。
平時他們多少年也看不到一次，這兩天見到不下十批了，都想了解鳥群怎麽回事，還有他們學校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看，有煞筆被叫過去接受采訪了。”有人看熱鬧的道。
“還真挺……我看你才煞筆，人家過去就是看了一眼，這時候誰敢接受采訪，想被記處分嗎？”見被記者叫過去的男生看了一眼就走了，旁邊人見風使舵的笑道。
“你們班班主任也說了？”
“反正咱班班主任三令五申的，說學校裏的事情絕對不能出去亂說，特别是跟那些記者，如果說了，那後果就自己看着辦吧。”
昨天中午的時候芈閱就下達了這個命令了，學校裏所有人不允許洩露情況，讓各班的班主任都去交代一下，不然學生處分，老師扣獎金，情節嚴重的直接開除。
不過嘴長人家臉上的，有時候真管不住，像學校裏封鎖的這麽嚴，結果還不是被捅出去不少信息。
話說就學校裏現在的這個情況，即便是來了九個‘新鮮’女生讓不少男生心活了起來，但他們的臉色依舊沒什麽好轉，一看還是個病秧子，誰還能看不出些端倪來。
“現在的學生嘴還真嚴啊，有償提供信息都不幹。”确定攝像機關閉了後，女記者将話筒放下，無奈笑道。
“估計老師什麽的刻意交代過了吧，哎，大清早白來了，那我們現在回去還是怎麽的？”扛着攝像機的小夥将攝像機也是放下，松弛了下肩膀。
“實在不行也隻能回去了，不過也别白來，回去不好交代，你再累一會兒吧，多拍點學校裏面的情況，反正現在這情況，他們什麽都不說，咱們也有的寫。”看着裏面學生，無論男生女生都是沒什麽精神頭的病狀，稿子該怎麽寫，這位女記者心裏大概有數了。
攝像師小夥掃了一眼操場，道：
“好。”
……
“咳咳……咳咳……”
梁子帶頭領着她們九個女生走在教學樓裏，她們有一種錯覺，聽着這從教室裏，樓道裏，以及各種地方透過來的咳嗽聲，她們感覺這裏根本不是學校，而是傳染病院。
這真的很吓人，别說她們隻是小女生，就是大老爺們看這陣仗也得肝顫啊，最重要的是還不知道他們都得了什麽病，心裏特别的忐忑不安。
伴随着這些咳嗽聲，他們從一樓走到三樓，又走了一條不短的長廊才到達人事部。
“領導，她們來了。”敲門走進房間，梁子客氣道。
“歡迎歡迎，快，都快到這邊坐吧。”人事部領導‘孫博’趕緊迎了上去。
雖然孫博今天也是很不舒服，從一早起來就惡心想吐，但眼看一下子來了九個人，即便還沒有達芈校長的标，終究也是很不錯了，由心的笑了出來。
看得出來不僅是孫博，他們人事部的其他幾個同事也都很心急，連客氣的套話都懶得說了。
說到底反正誰也不是傻子，什麽學習好有特長，什麽免學費獎學金，都是扯淡，這就是商業鬥争，他們要把第一女子高中打垮，到現在反正人都來了，他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除了條件方面要逐一分别再确定一下，其他都開誠布公的直說了。
“你們大家都填好入學申請單了嗎？”孫博帶着最後一名女生從小房間走出來，望着另外八名女生在桌前拿着筆神情有些猶豫，他茫然的眨了眨眼，“怎麽了，還有什麽問題嗎？”
黃淼眉間有些緊蹙，她真有點後悔了。
這一會兒她都不敢大口呼吸，怕被這些病秧子傳染，而且她發覺，這裏的空氣非常不好聞，跟第一女子高中完全比不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但想着剛才孫博在小房間裏已經把銀行卡塞給自己了，最終她還是一咬牙，嘩嘩兩下在填好的入學申請單下方流暢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孫老師，我填好了。”
其他人也都像黃淼那樣，已經拿到了銀行卡，有了帶頭的了，也知道這個時候猶豫也沒用了，那邊也都退學了，這邊來也來了，幹脆心一橫，都把最後的一筆簽名落下了。
“我也填好了。”
“我也是。”
“那我們現在就上課啊還是怎麽樣？”
女生們你一句她一言，景妍神情微微有些異樣，她來這兒自然不可能是因爲那點錢了。
她來這兒并沒有跟蔣恪打招呼，她想用自己的方法幫蔣校長，試着能不能把這八個女生帶回去，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