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校長早。”
蔣恪正與狸姐研究如何最大化得經驗呢，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略顯甜美的聲音。
回過頭，一張與那聲音十分相近的可愛面龐出現在她的眼前。
“嗯，早，早，睡醒了啊，還挺早的，這剛六點十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後那座寝室樓，裏面一點聲音都沒有“看來就你一個人起來了。”
“蔣校長知道我是誰？”女孩兒很詫異。
“當然了，你姐姐說話才不會像你這麽溫柔可愛呢。”
蔣恪心道了，就陳相宇那個虎勁，雖說臉長的一樣，但氣質，與陳相如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顯得人好像也沒她這麽漂亮了。
“謝，謝謝蔣校長……”聽着感覺蔣恪在誇自己，一時間陳相如還有點不好意思了，臉頰微紅，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去洗漱？”感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蔣恪尋思趕緊溜了吧，讓别人看到她害羞的樣子還以爲自己是個禽獸校長呢……
“那個，蔣校長，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可以耽誤你一點點時間嗎？”見蔣恪要走，陳相如先是叫住了他，随即小心翼翼的小聲問道。
“呃，有什麽問題？”蔣恪眨了眨眼。
陳相如猶豫一小下，回過頭确認了兩遍沒有人走出來，才小聲道：“昨天我看了博高高中那邊的視頻，我想問一下……那些鳥……跟蔣校長你有沒有關系？”
“……”蔣恪眼神變了變，“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他還真挺驚訝的，連知道他懂一些玄學的王萍她們都沒有問，反而……
哦對了……
蔣恪心中恍然了一下，他差點忘了，當時爲了完成招生任務，情急之下在陳相如陳相宇面前露過一次底……
當時的表現的确對一般人來說是挺奇異的。
果然，從蔣恪的神情、口吻裏，陳相如得到了大概的答案。不确定還好，一确定她頓時還有些緊張了起來。
“那個，我，我想去洗漱了，蔣校長你真厲害……”說完，陳相如像亂撞的小兔子一樣趕緊向教學樓方向跑了去。
蔣恪自然是有些懵的，他心道，就算她知道自己會算命也不會聯想的這麽大吧？
“其實王萍、依依她們心裏都有數的，隻是看你沒說，她們也就沒多問，再說了，正常人，除了你以外，還有人能做到這些嗎？”狸姐提醒道。
“萍姐她們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的聽力比你好多了，我聽到她與依依在辦公室聊天的内容，她們有這麽猜測的。”
“你聽力好到這種程度了？”
“等你升到一定的級别，應該也可以的。”
“……”
蔣恪心裏嘀咕了一下，看來自己小瞧她們的同時也高估了自己的隐蔽性，的确如狸姐所說，這種在正常人看來十分詭異或者靈異的事情，在相對了解他的那幾個女人看來，除了他似乎也沒有其他人能做得到了。
況且現在他又與芈閱有着不小的矛盾。
這真是，如果芈閱現在死了，在沒有找出真兇前，說不是他好像都沒人信呢。
得知大家都是心中有數，蔣恪也釋懷了不少，然而釋懷歸釋懷，破壞他心情的事情也是緊跟着來了。
陳相如去洗漱，蔣恪在後面慢慢悠悠也是進了教學樓，他尋思上去把樓上再收拾收拾，結果剛走到水房附近，後面從寝室樓那邊傳來了腳步聲。
那個女生？在打電話？
蔣恪剛停下腳步欲聽清楚，聽到他的腳步聲的陳相如從水房裏探出頭。
“噓。”蔣恪趕緊對她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他非常快速的，惦着腳尖，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的溜進了水房。
他的這一舉動自然令陳相如愣了一下，然而很快的她也聽到了樓道外的腳步聲，還有那個人打電話的聲音……
“姐姐，你昨天晚上已經給我打了兩個電話了，我說過了我會考慮的，我會考慮的，你這大清早的還給我打，你煩不煩啊！”
那女生的聲音越來越大，同時語氣也越來越糟，顯然有很多小年輕都有的通病‘起床氣’。
“下個禮拜再說吧。”
“我知道，你們很有誠意，但現在你們學校這一出一出的，我怎麽着也得再看看吧？萬一我剛去，又來了一群瘋狗怎麽辦？”
“我不知道你們那些情況，反正如果你所說的條件能兌現，轉學我是沒問題，不過我得再看……”
“什麽意思？獎學金再加一萬？真的假的？”
“隻要我同意轉到你們學校，不僅學費全免，住宿費全免，還有四萬元的獎學金？”
樓道裏響徹起那女生的驚訝聲。
她停下了腳步，跟電話裏确認了好幾遍，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太，太過分了……”聽到那女生打電話的聲音，陳相如偷偷看了看蔣恪的側臉，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悅的神情，但她知道，也見識到了當時他招生多麽困難，結果現在……
“他們學校也有給你打過電話吧？如果我沒猜錯，以你的資質，會比她得到更優越的條件吧？”蔣恪忽然小聲道。
“……嗯。”猶豫了一下，陳相如還是選擇說了實話，“我和相宇分别都有五萬的獎學金，還有獨立的宿舍，然後……他們還說會保送我們去燕大……”
她剛說完，前面那字的尾音還沒有徹底落下，她馬上強調道：“不過蔣校長你放心，我不會去的，相宇也說了，她也不會去的。”
“嗯，謝謝你。”
這句道謝蔣恪是由心的，他心中有數，這個條件，如果被挖的是他他可能都走了，反正隻是一個上學的學校，去哪不是上呢，何況與這兒也沒什麽感情。
陳相如和陳相宇能做到如此，相當相當的夠義氣了。
……
蔣恪心中溫暖，而另一邊，芈閱則是要瘋了。
她今天是這十多年起的最早的一次，又或者說她壓根就沒睡。
能生出芈璃那般絕色美女，可以想象她本身也絕對是個靓女，特别是在年輕的時候。
但現在，她整個人都有點發喪了。
黑眼圈，嘴角下落，耳垂暗淡無光澤。
她站在高一的教室大辦公室裏，看着那一大摞的請假單，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人全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