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隆并不意外蔣恪看出自己的意圖,話說能将絕命位、五鬼位、六煞位的學校打造成如今這副模樣,蔣恪沒看出來他才會覺得奇怪。
但他也實屬沒想到,蔣恪會拒絕的如此斷然,斷然到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
“不是的,蔣大師,我隻是想請你去參加一個小型的聚會,僅此而已,絕對絕對沒有其他任何雜事,也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
古隆知道自己這樣其實是不懂事的,人家已經明确拒絕你了,按道理說這個時候就應該過了這個話題了。
但他是真不想受莫琰的白眼……
他雖然很煩莫琰,煩到看他一眼都犯膈應,但他不得不承認,這王八蛋真的很有實力。
心中暗道,要是等莫琰那癟犢子回頭把畫泣血符的人找回去,而他無功而返……
“你歲數比我大出不少,我尊重你,但也别讓我一句話多說幾遍,你來我歡迎,找我出去,免開尊口。”蔣恪倒算是給的笑臉,但話中的意味,很是氣勢逼人。
這個與系統綁定沒有關系,即便他可以出去學校,他也不會去跟那些玄學前輩混的,沒有原因,如果偏要說個原因,那就是不喜歡,否則的話,也不至于到現在也沒有人知曉他。
“……”古隆臉色一衰,的确,自己有點給臉不要臉了。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芈璃,他想過求她幫忙爲自己說兩句好話,可看樣子,芈璃似乎并沒有說服蔣恪的資本。
躊躇了一會兒,古隆又道:“那……我可以跟蔣校長你單獨談一談嗎?有些事情我想向你請教一下……”
他心道,實在不行就試試問問,看看蔣恪認不認識那攻擊博高高中的高人是誰,離得這麽近,又都是玄術中人,或許會有什麽線索。
“這個可以,我不是說了嗎,其他事,歡迎,那我們進屋說?”蔣恪笑了笑。
“好,好,謝謝。”見蔣恪并沒有因爲自己剛才失儀而生氣,古隆由心的高興,趕緊先對蔣恪比出一個‘請’的手勢,然後才對一旁的芈璃道:“那個,小米粒啊,不好意思啊,今天古隆叔叔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過後有機會再請你吃飯。至于潇潇,她現在畢業了,工作了,我也好久沒見了,她電話号碼應該沒有換,你現在回國了,給她打個電話吧,她也挺想你的。”
他這會兒說話與剛才對蔣恪完全不一樣了,不僅不是那種小心翼翼的,還非常的快和利索,像趕集一樣……
說完以後他馬上又對蔣恪比出請的手勢,方才刻意讓出半步,在蔣恪身後一同走進收發室。
這個時候,芈璃已經徹底懵了,她完全弄不懂這是什麽情況,呆呆的站在原地,感覺好像看到了很難以置信的畫面了似的。
在芈璃心中,古隆一直是高高在上、帶着光環的人物,那可是一行之翹楚啊,多少玄學愛好者更是将他奉若神明,他的一句話随時可能改變一個人的人生,更有可能改變一個人的生死。她不明白,爲什麽古隆叔叔會蔣恪這麽客氣,還稱之爲大師……
蔣恪可是才隻有十八歲而已啊……
十八歲能是什麽大師?校長大師?不對,校長怎麽能會被稱之爲大師。
請教……古隆說要向蔣恪請教……
難不成……
忽然想到了什麽的芈璃陡然轉過臉,望向蔣恪最後走進的那道門,她真的很難相信,這個十八歲、隻是因爲外公留下的遺産而成爲校長的小男生,即便他有些經營手段,有些教育理念,也有些他這年齡極爲罕有的成熟和思想,但說他身懷着比古隆大師還高超的玄學……
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除了這一點以外,她也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她想跟過去,可想到古隆說的單獨談又止步了,好像他們都是大師級人物,自己一下子變得特别渺小,沒有資格過去一樣。
站在原地,芈璃神情異動,好半晌以後才輕輕咬了咬嘴唇,自顧自的喃喃道:
“蔣恪……你到底是什麽人……”
……
走進收發室,在蔣恪的手勢下古隆找到了自己應該坐的位置。
毫不意外的,别人看到隻會覺得樣式很奇怪,坐上去躺上去才會發現是極爲舒服,舒服到詭異的宇宙床,古隆光是看上一眼就眼神蓦然一變。
再來是離牆角隔着三點三厘米左右的冰箱,冰箱本身和擺放位置、方法,加上其他家具的陳列,都讓他大開眼界。
他這才知道,狗眼看人低的可不僅僅是莫琰,他剛才到來之前不也是狗眼了嗎。
之前明明見識過蔣恪那條項鏈法器,又親眼目睹他如何以‘水淹三金’差點玩死那被送進醫院的小子,來到這兒還發現了蔣恪的風水造詣,怎麽還會質疑他的能力。
自己簡直就是老糊塗了。
“你喝什麽?飲料,茶,還是橙汁?”站在冰箱前,蔣恪以待客之禮問道,見古隆看屋内陳設看的眼睛發直,他無奈笑道:“專業的就是不一樣,看東西的角度都不一樣,之前有人來還說這兒的家具太舊了,想幫我換一套。”
“嗯?嗯,嗯?換這裏的家具?可千萬不要換啊,這裏每一件都是寶物啊。”回過神的古隆像說評書的演員似的,手勢和表情都特别的誇張。
“什麽寶啊,我剛來的時候真想扔了都。”蔣恪從冰箱裏拿出一瓶茶飲料放在古隆身旁的桌上,這是心裏話,記得剛來的時候,就這張桌子都舊的不能要了,如果不是沒錢,不能換新的,他能留着?
倒是現在算是寶了,雖然還是那張桌子,但蔣恪在桌上畫了不少的符,使得這張桌子被沾染了不少靈氣。
“如果蔣大師真不想要了,想換一套,就請把這些都便宜我吧……”看着這台桌子,古隆能摸出,這算不得什麽好木,但他上面的靈氣,足以稱之爲寶了,他這光是說說,想想,就有點失笑了。
“好了,不開玩笑了,你剛才說有事情想問我,什麽事情直說吧。”依在桌前,蔣恪拽開飲料的易拉罐瓶口,喝了一口後淡淡笑道。
“呃,其實我是想問問蔣大師你,你看了早上發生在博高高中那邊事情的視頻了嗎?”躊躇了片刻,古隆小心的問道。
“看了,怎麽了。”
“我是想問……蔣大師你知不知道那泣血符是出自……”
聽到前半段蔣恪心裏就有數了,他本來也沒打算隐瞞,即便是芈閱當面問他他也是這個回答。
“哦,那符是我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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