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博高高中一片愁雲慘霧,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很是狼狽,他們校規不讓帶手機上課,有些不聽話的帶上課了這會兒也被沒收了,皆是坐在班裏等着芈閱與校領導開會結果,是停課還是有其他應對。
有人憂愁就有人高興,這會兒第一女子高中這邊熱鬧了。
偌大的食堂裏,劉冰手下的十幾個人很自律,他們刻意沒有靠近那些女學生,而是坐在一個角落的兩張桌子上吃飯。
其中一小年輕看着手機視頻,忽然一口飯差點噴出來,趕緊給坐在身旁的趙剛子遞過去,指着屏幕上的人道:
“剛子哥!你看你看,這胖子是不是前幾天來的那個,就是旁邊還有個瘦子,他倆一起跟個女的來的,那女的叫什麽……芈什麽,是個校長,當時你還說她用鼻孔看人的。”
“啥玩意?啊,你說那個女的啊,是,芈校長,冰哥說那女的是校長來着。”趙剛子尋思了一下,當他看清楚屏幕裏那個連滾帶爬,滿身鳥屎的胖子,也是差點笑噴出來:
“别說,還真是他啊,他怎麽上手機上了?這是啥啊?他身上的那個又是啥啊?”
趙剛子平時也上網,也玩手機,不過全都玩遊戲了,從來不看新聞之類的,一時間沒看懂。
一聽有熟人上手機了,旁邊吃飯的也都圍了過來,這個時候拍視頻的人正好把鏡頭揚了上去,隻見頭頂上全是看不太清楚的‘不明飛行物’,然後羽毛啊,黃色的紙啊,還有……
“靠!這是鳥屎啊!臭小子吃飯呢你給咱們看這個!”一年歲較大的上去就是一個腦勺。
“疼啊……不是,哥,這個是新聞,那邊那個博高高中,幾個小時前被攻擊了,你們看标題,高校遭空襲。”年輕人揉着腦袋道。
“哎?是啊,那學校我去過,對,是那所學校,我天,這是咋回事啊?”
“不知道啊,反正挺吓人的,網上評論最開始都以爲是電影呢,然後有人作證,是真的,這會兒大家都猜測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是啊,真挺邪乎的呢。”
食堂裏不僅他們十幾個大老爺們在嘟囔這件事,那些女生們一個個抱着手機也是在看關于這件事的視頻和新聞。
說到心态,她們此刻的心态可就不單單是光看熱鬧了。
她們這回才真正體會到,什麽叫做心有餘悸。
“你們看到沒,就是沒穿校服那幾個,胡笑玲,譚雯,許瑩姣……”有女生面色奇異的問道。
“還有餘姚和柴菲菲……”有人補充另外兩人的名字。
“幸虧啊,幸虧我跟他們說需要考慮幾天的,這要是去了,今天也倒黴了……”
“我就說怎麽一大清早就感覺心慌呢,合着是躲過一劫啊,你看餘姚那樣,摔那下摔的,膝蓋全破了。”
“你還挺迷信的,不過餘姚那還好呢,你看譚文,被人推倒在地還被踩了兩腳,雖說咱們女的腰沒男的那麽重要……”
“你可真污……這個時候還不忘那種事……”
女生們也算唠得開,隻是她們的神情太凝重了,全是後怕。
除了麥小玲,陳相如和陳相宇幾個少數從來沒有過異心的人。
“這就是當叛徒的下場哦。”看完視頻顯然沒什麽胃口的陳相宇将餐盒蓋上,雖然陳相如在旁告訴她别跟她們一般見識,她還是覺得不吐不快。
“這話你說給誰聽呢?”那邊頓時就有人不樂意了。
“我自言自語不行嗎?怎麽有規定說不能自言自語嗎?”陳相宇可不怕她們,她們看她不順眼,反過來也一樣。
食堂裏火藥味四起,一副随時都要撕的樣子,幸虧這個時候高莉走了過來,不高興的道:“你們幹什麽呢!”
學校裏真是幸虧有高莉了,羅依依性格太内向,根本沒人怕她,高莉在蔣恪面前挺淑女的,但在學生面前俨然是一副地獄老師的模樣。
“沒事……”
有了高莉的介入,大家馬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吃自己的飯,和自己圈子的朋友聊天,這會兒聲音都是小了起來。
關于那段視頻,大多數人是後怕,但高莉羅依依,特别是王萍,可以說是大快人心。
不過,高興過後,對于這麽詭異的、網上衆說紛纭的事件,王萍與羅依依似乎想到了幕後的始作俑者……
雖說不敢肯定,但芈閱、挖角、恩怨、鴿子等等元素合在一起,配合‘詭異’二字,好像除了蔣恪,也沒别人能做得到了……
收發室裏,看着手機裏的視頻,蔣恪面無表情,似乎對自己的傑作并不滿意。
倒是狸姐在一波接着一波的驚訝以後可是高興的不行了,如果她能存在于外面,現在能跟王萍倆人幹一杯了。
“太有才了,真是太有才了,這麽廢的技能竟然還有這種用法的,以前那些宿主怎麽就沒想到呢,哈哈。”狸姐是打心底服了蔣恪。
“不過,你隻馴了七隻鳥吧,怎麽飛到那邊變成一千多隻了?怎麽回事啊?”
關掉視頻,放下手機後蔣恪很累似的大大伸了一個懶腰。
“那七隻不是一般的鴿子,那個叫‘領頭鴿’,它們有吸引并帶領同伴的本領。”
話說找到這七隻領頭鴿的功臣還是‘小咪’呢,蔣恪決定晚上叫一份醬排骨的外賣獎勵它,之後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交給它辦。
“哦……是這樣……怪不得了……”狸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随即又道:“不過,這個樣子真的好嗎?芈閱雖然該死,但你做的這麽一個大風波,看視頻裏,他們不少無辜的學生和老師也都受了不輕的傷,這是不是不太好啊?”
蔣恪還真沒想到,她還有這一面,不禁笑了笑,道:“你還挺善良的。”
“不是……我隻是覺得這不像你的作風,之前蔣隐問你給他們下瀉藥你都不幹……”
這個時候,蔣恪神情忽然沉了下來,他五根手指依次落下敲擊在桌面,淡淡的道:
“不讓她幹是因爲那手段太小孩兒了,也沒什麽太大的用處。現在,這還隻是第一波而已,我想芈閱應該有力招架,不過接下來……”
“他們會陷入更大的恐慌當中。”
話音剛落,收發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那人,正是汗流浃背的蔣隐。
“你跟我說實話,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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