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建成廠房?”躲在收發室一直‘偷聽’的景妍,王萍,還有羅依依都驚住了。
剛才見孟家四口竊竊私語她們沒聽太清楚,這會兒可是聽清楚了,合着他們是來‘奪權’的?
“這所學校不是蔣校長的嗎?”景妍茫然問道。
“呃,不知道啊……”王萍神情變了變,道:“不過按道理來說,蔣校長這個年紀,這麽一大塊土地和兩座樓,應該不會是他自己的……”
她相信以蔣恪的本事,想賺得這麽一所學校并不是不可能的。
但通過這一陣子的了解,她知道蔣恪太不喜歡出風頭了,更不願意将他自己厲害的一面公諸于世。
要不是因爲開這所一開始的‘鬼樓’學校被景妍看上,他又隻是稍加提點了一句‘藥箱’,他們都不會知道蔣恪會這麽厲害。
所以,這所學校八成是家裏遺留下來的。
她們娘倆隻顧着自己研究,忘了旁邊知道内情的羅依依了。
“聽奶奶說,這間學校是蔣校長的外公留下給他的。”羅依依忽然道:
“我奶奶是以前這所學校的老師,也是蔣校長外公的好朋友,據說以前這所學校是一間市重點高中,各個方面都很不錯的,但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麽事情日漸衰敗,又荒廢了三年,所以你們剛來的時候,看到學校是那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那,既然是校長外公留給校長的,那就是校長的了啊,他們憑什麽要改建?”看到外面那自以爲自己很帥的孟青,景妍蹙了蹙眉,目露微光,那副模樣好像是想沖出去跟他們理論,甚至大打出手似的。
“你先别這樣,我們不了解蔣校長家的家事,先看看情況吧。”
王萍說着,将耳朵豎了起來,她一下子還有些擔心了,如果蔣恪的外公并沒有将法律方面弄明白,門外的那蔣恪三舅,整不好還真的……
校門口位置,原本金喜萊跟孟青說過了,叫他别亂說話,她與孟世勳會處理的,不過,既然他說出來了,氣氛忽然濃重,她還真想看看,蔣恪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态度。
她能猜想到,無非是兩種反應,一是拒絕,将他老爸蔣天翼叫出來,二便是遊走,玩太極,裝傻充楞。
至于直接把學校給他們,那根本不可……
“行,改吧,決定什麽時候動工?”
啪,蔣恪的這句話就像一個大巴掌,直接抽翻了他們的心理動作,瞬間把他們打蒙了。金喜萊,以及他們所有人都笃定蔣恪不可能會答應,卻沒想到他非常淡然的答應了?
“什麽意思?你是決定把學校交出來了?”孟青言呆呆問道,他旁邊的趙绮兒也是一臉懵,心道這帥哥是土豪家的傻小子嗎?這麽簡單就?
“這份産業是外公留下來的,既然孟青表哥有這個需要,我應該沒什麽理由拒絕的。”蔣恪雙手插兜,說得甚是淡然,好像從來沒将學校放在過眼裏一樣。
“喂?你要幹嘛啊?我要提醒你啊,如果學校真的被改建成廠房,那也就等于是學校不存在了,系統馬上會自動解綁,你知道結果的。”狸姐趕緊解釋道。
她在系統空間裏看到了外面的一切,她心道她自己都看明白了這一家四口的‘野心’,蔣恪怎麽會看不出呢……
“沒想到你不隻長得跟你爸不像,性格也完全不一樣,倒跟咱們家人很像,懂事,明理。”孟世勳不管蔣恪是真答應還是假答應,直接順杆爬,向前走了幾步,四處打量,好像在檢驗自己的财産,同時道:
“對了,我聽說你不想上大學了,既然如此,等你表哥把廠子開起來了你就跟着你表哥幹吧,别的不敢說,肯定能讓你比在外面打工強,而且掙得也會多一些。”
與孟世勳不一樣,金喜萊想法沒那麽簡單,她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在她印象中,蔣恪這孩子沒什麽個性,話很少,看起來挺好說話,不過這麽大的産業擺這兒,他會這麽輕易的交出來?
就算沒出入過社會的他可能不懂,但蔣天翼可不是小孩兒。
金喜萊面色一變,問道:“你爸爸呢,好久沒見了,他在學校裏呢還是家呢。”
“我爸還在旅行中,估計還得過一陣子能回來。”蔣恪一五一十道。
站在噴泉旁邊,用手劃拉了一下裏面的水,孟世勳哦了一聲,卻沒當真。
偏過頭看了一眼金喜萊,兩個人目光一對,瞬間想法同步。
蔣天翼旅行呢?扯特麽蛋,他在外地,那學校怎麽會有這麽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就光給錢,把學校全都扔給剛剛十八歲的兒子來幹?
真是清明節燒報紙,糊弄鬼呢!
先不說他心多大,就是蔣恪這孩子也得有這個能耐。
他們心道,蔣天翼這老小子八成就在教學樓裏哪個窗子裏偷聽呢,他不敢出現,就是怕與他們家對峙,怕學校被他們家要回去。
這個時候景妍她們三個偷聽的神情都變得有些古怪,面面相觑,她們不明白,大家一起努力這麽久,多麽難才招到将近三十名學生,眼看如今馬上要開學了,他怎麽不……
“這塊地皮的地契,兩座樓的房産證什麽的都在你爸手裏呢?名字現在是你的還是他的?”挺着大肚子一屁股坐在噴泉台上,孟世勳長輩口吻十足。
“名字現在是我的,不過三舅需要的話,可以改成你的。”蔣恪點頭笑道。
這話一出,金喜萊真的是懵了,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天,今天的太陽是從東邊升起來的啊!
别說金喜萊,就是孟世勳也是一臉懵逼啊。
别看他剛才順杆爬的溜,事實上那隻是表面現象。孟老校長是那麽精明的一個人,他的兒子再傻也不至于傻到那個程度,不過是擺姿态而已。
但現在蔣恪直接自己主動說要把地契和房産證改他的名字,他一下子有點腦子死機了,心道,你這不按套路出牌,我這下面怎麽接話啊……
原本的心裏戰在這一刻變成了盲戰。
除了一天隻知道玩遊戲和與朋友吹牛的孟青言以外,趙绮兒都有些搞不懂了,這蔣恪的反應,是不是太奇怪了?
試問一個人再與世無争也不至于這樣啊。
如果蔣恪哪怕有一點點的不願意或者猶豫,他們都會覺得還行,是正常的,但現在他是一點都沒有。
俗話說的好,反常必有妖。蔣恪的一系列反應,令他們皆是‘害怕’了……
“蔣恪,三舅問你,你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你是真心願意将學校還給三舅,還是有什麽别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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