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見學校如今的模樣,孟世勳與金喜萊面面相觑,顯然是徹底懵逼了。
在那身材嬌小,相貌出衆的景妍詢問他們是來給孩子看學校的嗎,後而得知他們找蔣恪的,喊出‘校長,有人找你’之後,他們更是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口水。
這所學校之前是如何的滿目瘡痍他們太清楚了,要不是那樣,在蔣恪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占地爲王了。
當然,更多的也是他們順理成章将這塊地皮當做是囊中之物了,所以就沒着急來收,尋思也沒多餘錢收拾它,收拾它也不知道能做什麽。
幹脆等什麽時候看有人想買,或者他們兒子想辦廠子了,到時候直接一賣或者一改造。
現在好了,不急不急,老爺子忽然蹦出一張遺囑,他們急也晚了。
“什麽意思?蔣恪做了這兒的校長了?那那個小丫頭是這兒的學生?”一臉驚訝的金喜萊小聲問道。
“看樣子好像是,沒想到,這小子有點門道啊。”孟世勳眉間緊皺将學校打量個遍:
“這伸縮門是新的,那噴泉是新的,教學樓……好像也重修了,他們老蔣家突然有錢了?”
孟世勳心中念叨着,蔣天翼那王八羔子發财了?給蔣恪這麽多錢來搞間廢棄學校,閑的?
“我跟你說,就光這一個噴泉,沒有五萬六萬的可下不來,不是說蔣恪他爸沒錢嗎,怎麽會給他投這麽多錢?瘋了?還是改了性子了?”
果然是兩口子,想事一下子就想到了一起了。
倒不是說他們沒見過錢,五六萬就叫多了,他們家也有點小底子,二三百萬一下子都能拿得出來。
他們是看不上蔣恪他爸蔣天翼。
與蔣隐想法差不多,都知道蔣天翼這個‘幻想主義’的畫家是掙一分花一分,兜裏永遠比臉幹淨,所以蔣隐看到蔣恪将學校辦得井井有條,便是以爲他被包養了。
“行了,别整得好像沒見過世面似的,一會兒多看我眼色,别亂說話。”孟世勳提醒金喜萊一句,旋即回過頭看了看車裏,不悅道:
“那臭小子怎麽還不下來?”
金喜萊無奈歎了口氣,向車子喊道:“青言!出來啊!你爸都生氣了!”
“行了行了,出來了出來了,玩會兒遊戲都不讓消停,又掉到黃金了。”
說着話,一二十歲左右,燙了卷發的青年走下車,他的手機屏幕上,還顯示着‘王者榮耀’老家被拆了畫面。
同時,另一邊門被推開,這回是一與前者年齡相仿的女生。
她長得還算不錯,中上等容貌,中上等身材,但帶着一臉的‘白粉’,整個人的妝容有些像直播狀态的網絡主播。
他們倆便是孟世勳的兒子‘孟青言’,以及孟青言的女朋友‘趙绮兒’。
“成天就知道玩玩玩,你就不能學學你小弟?你看看,你小弟把學校打理成什麽樣了?你看看。”
沒等孟世勳開口,金喜萊立馬先怼了兩句。
關掉遊戲将手機揣回兜裏,孟青言打量了一下學校,與旁邊的趙绮兒一樣都是怔了一下,他們都見過這學校之前的模樣,不過孟青言很快便回複之前的吊兒郎當狀,冷冷一笑,道:
“你要是給我一百萬,我也能給它收拾成這樣。”
“你!”金喜萊瞪了他一眼,然後偷偷瞄了瞄孟世勳,示意他别亂說話了,給他爸惹生氣了,氣到醫院了就傻眼了。
事實證明這回孟世勳不僅沒生氣,反而非常令人意外的扔了句:
“也是,有錢誰都能把它弄好,就是不知道蔣天翼那小子哪來的錢,我記得那個時候他跟潇潇的結婚錢都是借的。”
“所以爸,你給我一百萬吧,我給你整個廠子,我朋友在廣州那邊辦廠子做罐頭加工,一年至少掙一百來萬,一年回本,兩年就翻番。”
“别廢話,今天來不就是給你找廠房來了嗎,合着昨天晚上我跟你說的話你都沒聽?”
孟世勳白了孟青言一眼,心道自己兒子真是什麽都好,長得好,頭腦也聰明,就是不往正地方用,成天就知道弄那些沒用的。
“我聽了,但沒聽懂,你說……”
“你别說了,讓叔叔說。”趙绮兒在旁掐了孟青言一把。
趙绮兒昨天晚上沒在,不知道他們家發生了什麽,一聽來找廠房的,又看到這麽大的操場和學校,心道如果這個地方能給孟青言和她,那以後結婚了不就有她一半了?
這麽一想,還有些小興奮呢。
“噓,绮兒,你先跟青言在後面呆着别說話啊,這兒有我跟你叔叔呢,放心,等以後,這些都是你們的。”見教學樓樓棟那邊有人走出來,金喜萊馬上對趙绮兒比出噤聲的手勢。
趙绮兒趕緊捂嘴,旁邊的孟青言得意一笑,好像把這一切都當做是他家的似的,小聲笑道:“這兒怎麽樣?喜歡不?”
“喜歡,特别是這個噴泉,太好看了,而且看着就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趙绮兒依偎在他身旁,小聲的道。
這個時候,蔣恪一個人走了過來。
雖然與孟家聯系甚少,但小時候也見過不少次面,那個時候外公活着,過年,過壽總會在一起吃頓飯的,不過這五六年,除了外公葬禮上碰過一面,就再也沒聯系過了。
而趙绮兒與孟青言處了才一年多,所以與蔣恪互相并不認識。
“三舅,三舅媽。”走過去,蔣恪笑着點了點頭。
“這是你的表弟?長得好帥啊。”趙绮兒微微一怔,與孟青言咬耳道。
“嘶,說什麽呢?有我帥嗎?”孟青言白了她一眼。
“沒你帥,沒你帥,你最帥了。”
話是這麽說,但誰更帥一些,她的樣子已經很顯然了。
“嗯,你這又長高了啊,不錯,也越來越像你媽了,比你像你爸強,長得摳搜的。”孟世勳清了清嗓子,背着手,活像領導考察似的。
聞言,蔣恪心中無奈一笑,幸虧他沒讓蔣隐下來,如果她下來,孟世勳這态度,八成會吵起來。
不因爲他們的爸爸,是因爲他對蔣恪說話的态度,顯然帶着一股長輩的壓迫。
“說什麽呢,當人孩子面說人爸長得摳,你是來找茬的啊?”夫妻二人非常有默契,一個黑臉,一個白臉,如果不了解他們的,還真看不出來這門道。
事實上蔣恪并不了解他們的性格,但他隻是在其臉上一掃,大概的性格、取向基本了然。
“沒事,那個,你們來是有什麽事嗎?”
蔣恪淡淡一笑,而孟青言揚了揚下巴,道:
“也沒什麽事,就是想把學校收回去改建成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