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閱神情凝重,資料上顯示,蔣恪自小父母離異,家庭條件還算不錯,不過頂多稱得上是小康……
換言之,他們家應該不會拿出那麽大一筆資金投資在這所壓根沒有發展潛力的學校。
那天她親眼目睹了那裝修團隊,人數相當不少,根據馬海威和王雄的實時線報,第一女子高中請的是全詹藍市最好的裝修公司,規格也是按最高級别來的,前幾天,又在教學樓前新建了一漂亮的噴泉。
最重要的,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任何學校都沒什麽可能會招到學生的時期,他們學校不說門庭若市也是人來人往,這麽詭異的情景,除了那蔣小子花大價錢在某處打了廣告,她想不到還有其他任何可能性了。
“那,我再找其他人好好查查他?”沉寂了片刻,張若雨問道。
她在博高高中教書三年,從來沒見過芈校長如此過,雖然此刻她也很好奇,這個叫蔣恪的到底有什麽三頭六臂……
“嗯……不用了,你那朋友已經是詹藍市裏數一數二的了,他都查不到什麽,其他人估計就更沒戲了,沒事,先這樣吧……”芈閱五指敲打桌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道:
“對了,那個丫頭回來沒?”
“芈校長您是說……”
“嗯,是她。”
“聽說她好像已經回來了,不過我也是聽說的,她現在具體在哪兒我就不知道了……”
得到了這個她已經确認過好幾次的答案,芈閱起身,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午後的陽光令她臉色顯得有些滄桑。
“嗯,行,我知道了,這幾天麻煩你了。”
“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張若雨的目光又是被桌上那三頁的資料上的照片吸引過去。
“蔣恪……”
……
“賣了那麽多的錢啊?好厲害啊,真沒想到那麽破的門能賣六百塊。”看着蔣恪點錢,景妍很是驚訝。
羅伊伊無奈笑了笑,心道這還是那收廢品的大叔占便宜了呢,那麽大的鐵推拉門,加上地面上的軌道都取下來了,轉手就能賣上千塊以上的。
不過人家來取,還廢了這麽半天勁來拆,多掙些是正常的,不然人家也沒飯吃了。這也是蔣恪沒有多說什麽的原因,而且對他來說,前天晚上沒有着急直接安裝新門,直接讓這套舊的被吞掉要好的多,六百也是錢啊,他剛來學校之前也就這點錢。
回想當日,好特麽心酸啊……
現在倉庫也收拾好了,門也收拾好了,蔣恪直接在系統3D桌面中将這兩個位置全部建上,點擊現實模式,預計一共兩天半的時間。
在吃晚上的時候,蔣隐問了蔣恪好幾次,那邊挖自己學生要怎麽處理,他隻說知道了,弄得蔣隐有點小小不開心。
不過,在看到哥哥給自己買的被子和四件套,她又很是開心。
從小到大蔣恪還沒有給她買過什麽東西呢,對她來說,這就算是第一份禮物了。
本來蔣恪想讓王萍和景妍也搬到寝室樓住的,她們兩個卻都不想離開宇宙床……
蔣恪才知道什麽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倒不是他想睡那張床,而是他不想跟蔣隐睡隔壁。
“哥哥。”
看,這就是蔣恪不想跟她睡隔壁的原因,這丫頭走過來後一屁股便坐在他的床上,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呃,現在已經九點了,你再不睡就該對皮膚有害了。”
這是實話,女孩兒一定要注意,九點前一定要睡覺。
所謂男靠吃,女靠睡,睡眠少了對身體各個方面都不會好。
“還不是跟你操心,要不我現在已經睡着了好不?”蔣隐嘟了嘟嘴。
“跟我操什麽心,我不跟你操心就不錯了。”蔣恪裝作很自然的樣子從床上起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跟你操什麽心?喂,我問你,據我所知老爸這邊财政很有問題,你要重開學校,找了這麽多的人來重修,你的錢是從哪裏來的?”蔣隐直中主題。
“你在國外還什麽都知道呢。”蔣恪無奈笑了笑,道:“反正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你操心的太多了。”
“你還是操心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吧,例如你什麽時候回去,回去該做什麽,你還這麽小,不能總這麽幹混的。”
聽到蔣恪還是想讓自己回去,蔣隐一雙桃花蹙了起來,卻沒有在這話題上逗留,又問他:
“那你錢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是不是被哪個富婆包養了?”
“噗!”蔣恪差點吐血:“你說你一個小丫頭成天想什麽呢!還被富婆包養,你敢不敢腦洞再開大點?”
“那你是承認了?”
“我承認個屁,我這樣的誰包養我?你還是别在這兒跟我白話了,回去睡覺吧,我最多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還不自己回去的話,我隻能給你媽……給咱媽打電話了,看她怎麽說吧。”蔣恪一下子說脫了嘴。
其實在他心裏,還是有點不太把那個女人當做是自己的媽媽了,畢竟從來不在一起,也從來不聯系,對他來說,媽媽,是個很陌生的稱呼。
他與白蘇的媽媽也不叫媽媽,一直是叫姨的,不過大家也不在意,隻是個稱呼,隻要是尊重她的就可以了。
“如果我沒猜錯,那個景妍的媽媽就是富婆吧?”
“喂!你小點聲!”
說到這兒蔣恪真的害怕了,趕緊過去捂住了她的嘴!
雖然中間隔了不近的距離,但要知道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有多空曠,外面靜的連蟲子的叫聲都沒有,如果景妍和王萍沒有在收發室内,說不好真就能聽到……
當然,這是他有點做賊心虛,正常的話是聽不到的。
然而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倆的這動作……
似乎是有些不太好……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過這話你可不能亂說,人家是有夫之婦,這話說出來大家以後還怎麽相處?”松開了捂着她的嘴的手,蔣恪苦口婆心的道。
而他剛剛松手,蔣隐忽然撲在了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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