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昨天……”羅依依剛像個助理一樣幫忙收拾好房間,聽着聲音一擡頭,順着窗子正好看到那輛車。
随即車門打開,一二十來歲的司機立即繞到後車門,将雙手包紮的林叔扶了出來,一同坐在後座的景妍也幫了忙,雖然林叔多次推辭,但景妍依舊發揮了‘文明小标兵’扶老奶奶的本質扶着林叔。
“那,那不是林叔嗎?怎麽弄成這個模樣了?”見昨天還意氣風發的林叔,今天就變成這副模樣,羅依依與狸姐舌挢不下,整個人是蒙的。
而立馬想到昨天蔣恪那‘藥箱’的典故,心中頓時湧起一抹不祥的預感……
這貨是給自己的嘴開過‘光’吧!
倒是蔣恪,在看了窗外一眼後,像什麽也沒看到似得,繼續喝粥,還大贊好吃,有這手藝,不當老師去當廚師也是一相當不錯的選擇啊。
在羅依依已經滿是錯愕的神情下,景妍三人恭敬的敲了幾下門後,走了進來。
“蔣大……蔣校長好……”剛想叫大師,想了想後,林叔還是叫了一聲校長,畢竟這是身處學校當中。
見識過了如此‘詭異’的事情,今天的景妍并沒有昨天那麽活潑了,但那僅僅在于對待蔣恪這個她心目中的‘高人’,對着羅依依還是那副笑臉迎人的模樣。
“林叔好,呃,受傷了,我這沒有椅子啊,等等我去教室裏給你們拿椅子啊。”
見蔣恪放下勺子,林叔趕忙道:“别别别!蔣校長!您歇着,您歇着,不用那麽麻煩,我站着就行,您也知道,我這天天開車,總在坐着,站一會兒對身體還好呢。”
狸姐嘴角猛抽!這是什麽鬼?和昨天判若兩人啊,雖說她知道人類很善變,但這麽善變是不是太誇張了?
羅依依倒是挺能接受的……不因爲别的,單純隻是這林叔和她爸簡直是異父異母的雙胞胎,思想高度一緻!
她爸爸之前不也是這樣嗎,變臉比川劇都快,前一秒還瞧不起人家呢,後一秒就把自己閨女賣了……
羅依依看着景妍的小臉,心裏莫名的有點小‘擔憂’……
“呃,那多不好意思,過門也是客的。”話是這麽說,可他竟然又埋頭吃起了粥,根本沒看出來他不好意思……
蔣恪不是重生人,也不是穿越人,就是一真真正正十八歲的少年,即便相對其他人同齡人是會成熟不少,但也是有脾氣的!
昨天這林叔牛逼拉轟的,要沒有眼袋拽着,白眼都翻頭皮上去了,真當蔣恪微笑的背後是個小天使呢?!
若不是那‘五萬’,且他對景妍‘感興趣’,現在直接就給他趕出去了。
“不不,說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這耽誤您吃早飯。”林叔也是老江湖了,哪能不懂,趕忙迎合,與昨天完全不同,别說那股傲氣,連一點脾氣都不敢有了。
要知道現在可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事了。
除了爲自己的狗眼看人低而道歉,爲了景總的交好而上禮,還有更重要的,就是要幫景妍入學。
“呼噜呼噜……”
等了好一會兒,直到見蔣恪将最後一點粥全部撥到嘴裏,全部咽下并擦了擦嘴後,林叔才順着窗子,對剛才回車裏拿東西的司機‘小劉’招了招手,待他進來後,略帶谄媚的笑道:
“小姐父親,也就是我的老闆景總,他刻意交代,讓我給蔣校長帶些小禮物,但我也不知道蔣校長喜歡什麽,就‘随緣’挑選的,還請蔣校長不要嫌棄。”
随即,小劉趕緊将手裏的大包小包全部放下,也不知道是着急還是太沉拿不動了,反正光聽聲音,就挺夠分量的了。
蔣恪大概掃了一圈,略略有些驚訝,不愧是有錢人,出手就是闊綽,雖然看包裝拎袋,大多他都不知道是什麽,但那‘極品鐵觀音’精裝茶葉,估摸一兩就得近千塊了。
不過……
蔣恪心道了,這不是精神病嗎?有這心意!折現好不好!
當然,這種話隻能吐槽一下,說出來太難聽了……
“林叔這是什麽意思啊?逼我犯錯誤?你送我這麽貴的東西,我這可算是受賄啊。”蔣恪忽然笑道。
“不不不!跟那可不挨着,這隻是景總對蔣校長的一點點的小見面禮,隻是希望蔣校長以後能對咱家小姐多照顧一點,僅此而已。”林叔趕忙解釋。
這套詞還是昨天晚上他跟景忠民對了半天才對好的。
林叔不懂,景忠民可太懂了,跟大師交好,千萬不能讓人覺得是刻意要爲了日後方便‘趨吉避兇’才上趕着的,那樣隻會令大師反感,造成反效果。
所以他們兩個定下這原因,不提昨晚的事情,這點‘薄禮’,隻是因爲女兒要來上學,希望幫忙照顧,這樣會比較容易切入。
“再有,就是我想跟蔣校長道個歉,昨天因爲太熱,我脾氣有點煩躁,多有得罪,蔣校長你别放在心裏。”
“道歉?林叔你有什麽可道歉的?”見蔣恪似乎在打量着地上的那些禮,林叔趕緊趁機道歉。
他以爲俗話說得好,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人在這個時候是最好說話的,卻沒想到……
大師果然是大師,真不是一般人……
幸好景忠民昨天說了這個問題,不管将大師說什麽,他隻要把道歉的意思傳達到就可以了,千萬不要死纏爛打一定要得到原諒,因爲人家大師,根本不會将這點小事放在心裏,多說隻會多錯。
當然,景忠民不知道,他算計了半天,其實算錯了,蔣恪真就放在心裏了,就差拿個小本本記上了。
“沒事沒事,我說什麽都沒說,蔣校長沒有放在心上就好,沒有放在心上就好。”
蔣恪嘴角抽了抽,心道:“我說我沒放心上了嗎?你在這兒自說自話的,表演脫口秀呢啊……”
“那個,蔣校長,我有點話想跟蔣校長您說,方不方便随我出去一下?”林叔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叔頭腦飛速運轉,想着與景忠民商讨半宿的‘大計’,現在正揣測着蔣恪一切答複的可能性,他有信心,不管蔣恪說什麽他都能将其撼動!
卻沒想到,蔣恪回答的極其幹脆,且簡單明了。
“哦,那走吧,正好我要去刷飯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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