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雇傭兵的人數本來就不多,面對如狼似虎的強大特種兵部隊,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後路已經被恐獸派幾個人堵住了,戰鬥不到十分鍾,他們全軍覆沒,一個也剩不下來了。
“清理戰場,把能帶上的武器彈藥帶走,食物不要亂拿,多拿壓縮餅幹就好了。”韓戰經驗豐富,立刻下達了打掃戰場的指令。
韓戰知道深入别國的腹部,武器彈藥不可少,但食物更不能少,壓縮餅幹體積小,非常适合攜帶,至于其他的東西就不能多帶了,大家還在戰場之中,還沒脫離危險的,必須輕裝上陣才跑得快。
“想拿什麽就拿什麽,還怕裝載不下麽?”恐獸的聲音傳了過來。
随後,一陣大馬力的引擎聲轟鳴了起來,數輛軍車開了過來,開在最前面的是一輛戰地沖鋒車,後面的則是幾輛軍用卡車,而開軍用越野車的正是恐獸。
“上那找的?”韓戰驚喜的問。
“在後面,有一個隐蔽的車庫,裏面還有不少車子呢。”恐獸從車窗裏伸出頭來,哈哈笑的說道。
“那太好了,我正愁着如何帶那支小勢力的人走,幾輛大卡車正好解決了問題。”韓戰點點頭說道。
“車庫還有什麽車?”肖濤問。
“戰車沒有了,隻剩下這一輛,越野還有幾輛,卡車也還有幾輛。”恐獸說道。
“韓大哥,你把外面的雇傭兵部隊騙到那裏去了?”肖濤轉頭看着韓戰問。
“我冒充通訊人員跟他們一通訊,他們竟然信了,我說中方人往支培山方向逃走了,估計他們正往支培山那邊拼命追呢。”韓戰入笑着道。
“那太好了,雇傭兵的主力一時半刻也回不了滄馬,我們可以從容撤退。”肖濤露出了興奮之色,手一指後面的隐蔽車庫,說道,“雇傭兵的車全部開走,他們的物資也全部帶走,用他們的卡車拉他們的物資。”
“肖濤,你帶這麽多東西幹什麽?雇傭兵的物資我們用不上。”韓戰不解的道。
“我們當然用不上,但有人用得上。”肖濤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又說道,“派個人回去,讓昂風把人全部帶過來,我需要他們當一當搬動工。”
韓戰和恐獸互望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迷惘,不過他們也沒有反對,打到現在,肖濤居功至偉,雖然肖濤不是軍人出身,但在他們的潛意識之中,已經默許肖濤的安排了。
隐蔽車庫裏面的車子全部開出來之後,昂風也帶人奔過來了,肖濤先讓他把傷員和體弱的人送上車,然後指揮其他人搬運武器物資,能帶走的統統帶走,把雇傭兵的駐地幾乎洗劫一空。
随後,整支車隊出發,開出了雇傭兵的駐地,從混亂的戰場殺出去。
恐獸駕着唯一一輛戰車開路,車載重機槍到處掃射,彈如雨瀉,沿路的武裝分子紛紛躲避,那敢跟重機槍交火?
而且,四大勢力的武裝分子都被之前的雇傭兵部隊打怕了,見到雇傭兵駐地又沖出一支車隊,都以爲是雇傭兵的第二支部隊,均不敢上前攔阻。
車隊橫沖直撞,很快突圍而出,沖出城北,開出縣城,往支培山的反方面而去。
有了車輛的機動性,不需要再徒步,返回巴迪地帶就比較快了。
到了巴迪村,昂風的父親率領幾個人正在村口焦急的眺望,他在護送人員的口中得知一切,這才知道自己的兒子和隊伍沒有背叛他,而是與中方軍人合作潛入士喀的地頭救人。所以,他爲昂風和整支隊伍、還有那支中方部隊的安危而擔心了起來。
見到整支車隊的到來,昂風的父親也大吃一驚,那可是雇傭兵的車隊,肯定是昂風與士喀反臉了,然後逃不出來,士喀才派雇傭兵來報複巴迪村來了。
當昂風率衆下車,他的一顆吊在嗓子的心才放了下來,立刻迎了上去。
“說吧,你帶我們又回巴迪村,究竟想幹什麽?”恐獸看了肖濤一眼,問道。
“進村再說。” 肖濤賣了個關子。
車隊進村之後,來到昂風的家才停下,昂風請肖濤等人入屋休息,他則與族人把卡車裏面的武器物資統統搬下來,妥善保存。
肖濤等人在屋子裏喝茶吃點心,休息了好一會,大夥也恢複了不少精力。
“到村了,你可以說了。”恐獸追問過來了。
“不急,正主還沒來呢。”肖濤笑道。
“難道你要兌現之前的承諾,留下來保護他們?”恐獸蹙起了眉頭,他可不想繼續逗留下來,任務已經完成,把韓戰帶回國便是了,何必多生事端。
更何況,緬甸的事跟他無關,他進來隻是韓戰而已。
“什麽承諾,什麽留下來,我要知道一切。”韓戰嚴肅了起來,對于昂風的武裝他隻是略知一二,隻知道昂風這支武裝是配合肖濤救人而來的,具體情況他還是不清楚的。
當下,恐獸便把一切向韓戰說明,以及肖濤爲了混入城北,答應事成之後,仍然留下來保護巴迪村的安全。
“我們軍人重視承諾,既然答應過人家的事,就應該做到,這是軍人的信譽。”韓戰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又說道,“隻不過,我們長期逗留在緬甸也不行,一來我們沒有這方面的命令,二來也不知留到什麽時侯?”
“就是,逗留幾天是沒問題的,但我們也不能一生一世保護他們啊。”恐獸也說道。
“所以,我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肖濤道。
“一勞永逸?如果真有這個辦法,倒不妨試試。”恐獸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隻要不用長期留下來,幹什麽他都願意。
“說來聽聽?”韓戰也有興趣了。
“别急,大家先喝茶,等昂風他們回來再說。”肖濤呵呵一笑,端起了茶杯,大賣關子,氣得恐獸吹胡子瞪眼睛。
半個小時之後,昂風回來了,與他一起回來的有他父親、叔叔,還有幾個他們勢力的頭目。
“肖兄弟,此次我能從士喀的地牢裏回來,以及我的人馬平安回來,都是你的功勞。”昂風的父親熱情的與肖濤握着手,一臉的青感激,用不太流利的英文說話,“你就是我巴迪村的貴賓,無論你以後有什麽吩咐,我們都會盡力去做。”
“吩咐不敢,不過我有一個提議。”肖濤道。
“請肖兄弟直說,我一定辦得到。”昂風的父親拍着胸脯說道。
“你的年紀也大了,你有考慮過讓昂風接班嗎?”肖濤問。
“你覺得昂風怎麽樣?”昂風的父親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反問肖濤。
“他的性格耿直,爲人也仗義,也不笨,有腦子,武境也不錯,很适合接你的班。”肖濤道。
“我知道昂風是最适合的接班人,我也一直在培養他,将來我的位置鐵定是傳給他的。”昂風的父親微微一笑,随後便問道,“肖兄弟急着要我讓位,不知肖兄弟打的是什麽主意?我的文化水平不高,不能理解肖兄弟的含意,還望肖兄弟明說。”
肖濤掃了在場人的一眼,臉色突然一肅,說道:“我要讓昂風當上滄馬之主!”
聞言,衆人驚訝萬分,甚至連韓戰和恐獸都怔住了,滄馬的形勢大家都清楚,大大小小有幾十支武裝勢力,其中四支最大的勢力占據着滄馬縣城,而昂風這支勢力這麽小,怎麽掌控得了整個滄馬?
“怎麽可能?我們巴迪的力量我心中有數,絕對争不過其他勢力的。”昂風打開沉默。
“有我們相助就不一樣了,士喀的勢力在四大勢力中不是最弱的嗎?人家在雇傭兵的支持下,一下子成了滄馬最大的勢力,你們爲什麽不行??”肖濤道。
“人家雇傭兵有幾百人,可你隻有二十人。”昂風掃了一眼恐獸等人,臉上露出了苦澀之色。
“怎麽?我都敢陪你幹,你卻不敢幹?”肖濤眉頭一揚,口氣嚴厲了起來。
“我敢,可我不是巴迪的首領,我沒權拍闆。”昂風說道。
“肖兄弟,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爲什麽一定要昂風坐上首領之位?”昂風的父親問道。
“很簡單,昂風之前出手救過我,我現在給他一個應有的回報。”肖濤道。
“原來如此。”
衆人恍然大悟,這才明白肖濤爲什麽要捧昂風上去,特别是昂風的父親,心中更是有數,他還明白肖濤的話中另一層的意思,那就是肖濤隻信任昂風,對于其他人并不信任,包括他在内。
“也好,我的年紀也大了,是時侯讓昂風出去闖一闖了。”昂風的父親也是一個果斷之人,再加上昂風也是他的未來接班人,提前交位給昂風也沒什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