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随身帶人币民,是中國人吧?能不能給我留個聯系方式?”昂風跟上去,問道。
“我們萍水相逢,聯系方式就不必留了。”對方是什麽人他也不知道,肖濤才不會随便給人家留電話号碼,而且他來滄馬是救人的,不是來結交陌生人的,他剛才出手,僅僅是看不過眼而已。
“我昂風不想欠你的人情。”昂風說道。
“不欠也欠了,你就别往心裏去。”肖濤道。
“你是一個好人,至少讓我知道你的姓名吧?”昂風看着肖濤,眼中有着一縷誠意。
“你叫我阿濤吧。”肖濤想了想,說道。
“我在滄馬混了這麽多年,從沒見過你,你是剛到滄馬來的吧?”昂風問。
“是的,我是今天才過來的,準備在這裏做木材生意。”肖濤随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歡迎你來他馬做生意的商人,這裏的勢力雖然多,局勢也不穩定,但不會随便騷擾做生意的商人,你可以安心在滄馬經商。”昂風說道。
“對了,你在滄馬很多年了?”肖濤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問道。
“我是本地人,你說呢?”昂風笑了笑。
“我們初來乍到,對滄馬的一切還不太了解,不如你給我們普及一下,你有這個時間嗎?”肖濤問道。
“可以。”昂風道。
“街道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你再跟我們說說。”肖濤提議。
“有一間酒吧的環境不錯,很适合談事情,隻是.......”昂風的話沒有說完,爲難之色便露出來了。
“走,帶我們去,今天我請客。”肖濤呵呵一笑,這個酒鬼還挺有意思的,這邊欠酒錢被揍,那邊又想着去喝酒了。
昂風尴尬的笑了笑,随後引肖濤和恐獸往前走,走了大約幾百米,便到了另一間酒吧。
這間酒吧的檔次比較高,裏面的環境比較清靜,雖然現在天色還早,但已經有三三兩兩的酒客了。
肖濤要了一個包廂,點了一些酒水和小食,與恐獸、昂風喝了起來。
“别喝太多,記住我們的任務。”恐獸趁昂風去廁所的時侯,便開口提醒。
“我有分寸。”肖濤點點頭道。
“還有,你搞的是什麽鬼?助人爲樂就算了,還要助人喝酒,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我們連滄馬的地形還沒摸熟呢,浪費時間 在這個酒鬼身上幹什麽?”恐獸埋怨了起來,心底裏也罵了肖濤不止一千遍。
“滄馬的情況太複雜了,我想摸一摸這裏的底,謝朋畢竟不是本地人,所知不多,還是找一個本地人來問比較好。”肖濤道。
“小心點,那個酒鬼也不是簡單的人,他是一個武者。”恐獸道。
“看得出來,他剛才要是還手,那幾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覺得他爲人不錯。”肖濤道。
“所以,你對他有好感?”恐獸問。
“那隻是其一,我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他有武技在身,就不是普通人了,在緬北這個戰亂區,生存不容易,凡但有點本事的人都加入某個勢力了,我想他也不會例外。”肖濤笑了笑,又說道,“所以,他知道的事情,一定比謝朋多。”
“嗬,還真看不出,你的腦子竟然比我好使,連這一點都想到了,可算是文武雙全了。”恐獸看了肖濤一眼,認真的說道,“說實話,你這麽年輕,武境又這麽高,腦子又靈活,又有施将軍看重,你要是參軍,前途不可限量。”
“别,我不是當兵的料,要參軍早就參了,何必等到現在。”肖濤連忙說道,心中暗暗納罕,怎麽又多了一個說客呢?
“你有這麽好的條件不參軍,你到底想幹嘛?”恐獸不解的問。
“我是走江湖的,習慣自由自在,不喜歡受管束。”肖濤道。
“原來是一匹野馬。”恐獸撇了撇嘴,江湖人士對于他來說,就是不服管束的人士,跟他是兩個世界。
昂風回來之後,肖濤又跟他喝了幾杯,然後才向他問起滄馬的勢力問題。
昂風喝得起興,當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滄馬的勢力範圍和一些秘事都說了出來。
滄馬原本是由四大勢力共同把持,四大勢力分别占據城東、城西、城南、城北等四個地盤,而其他小勢力則盤據在郊外,或者村莊。無論有什麽紛争,這些勢力都不會在城内開戰,都是在城外打,決不會影響城内。
原因很簡單,這裏的勢力衆多,紛争也多,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打,如果都在城中開戰,滄馬縣早就成一片廢墟了。所以,無論大小勢力,都不會讓滄馬變廢墟,畢竟滄馬縣的繁榮才是他們的利益根本,誰都不想失去這份蛋糕。
由于滄馬的武裝勢力多,又很排外,所以外來勢力很難插足。
但是,前段時間卻有一支雇傭兵開進了滄馬,接納這支雇傭兵的是四大勢力之中最弱的那支勢力,那支勢力的頭目叫士喀。
士喀得到雇傭兵的支持,野心大了起來,想要獨占滄馬,成爲滄馬的掌控者,于是向最大的勢力發起挑戰,繼而其他兩支勢力也被拉下了水,在城外打了幾場混戰,結果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通過這場紛争可以看得出,士喀勢力在雇傭兵的支持下,以一挑三,還能打成平手,已經成爲滄馬最大的勢力,士喀勢力雖然不能将其他三大勢力趕出去,但滄馬的局面也将因此而改變。
“四大勢力現在還在談判,士喀肯定拿到城中的最大份額,至少是滄馬的一半地盤,而其他三個勢力隻能讓步。”昂風說道。
“雇傭兵是爲錢賣命的主,那支雇傭兵應該是士喀請過來的吧?”肖濤問。
“請個屁,士喀那有這個錢請雇傭兵,那支雇傭兵的戰鬥力很強,人數多,裝備好,得花多少錢才請得動人家?”昂風道。
“不是請的,難道雇傭兵當義務兵不成?這不符合雇傭兵的規矩啊。”肖濤又問。
“當然不是,雇傭兵豈有這麽白幹活的道理?”昂風搖搖頭,呷了一口洋酒,又說道,“别人也許不知道,但我知道這裏面的内幕,這支雇傭兵進城是有目的,他們相助士喀也有條件的,不然他們出人出力幫士喀打什麽仗?”
“目的?滄馬除了木材,什麽都沒有,難道雇傭兵轉行了,要當木材商?”肖濤笑着問。
“不是,雇傭兵是與士喀合作來的,他們幫士喀趕跑其他勢力,然後士喀在滄馬劃出一塊地盤給他們,以作爲回報。”昂風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雇傭兵也要在滄馬分一杯羹?”
肖濤感到有些驚訝,他知道昂風所說的那支雇傭兵是藍海雇傭兵,藍海雇傭兵集團的規模不小,難道也來插足滄馬的收入?這不正常啊,滄馬的木材生意雖好,但畢竟地方小,那裏滿足得了藍海雇傭兵的胃口?
“雇傭兵才看不上滄馬的那點稅收和保護費,他們隻是想在滄馬建立據點,至于建據點來幹什麽?我就不知道了。”昂風道。
“士喀知道嗎?”肖濤繼續問。
“士喀也不知道,他隻想獨占整個滄馬縣,成爲滄馬一帶最強的勢力,對于雇傭兵的目的也懶得過問。”昂風道。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難道你是士喀的人?”肖濤看了昂風一眼,問道。
“我不是士喀的人,也不是其他三大勢力的人。”昂風猛的灌下一杯酒,臉色漸漸憤怒了起來,說道,“我屬于城外村莊的一支小勢力,一直以來,我們勢力都被士喀勢力欺壓,因爲我們的村莊屬于士喀勢力的範圍,我們不得不向士喀低頭。”
“士喀與三大勢力開戰,打成平手之後,并不甘心隻拿到滄馬的一半,他想要整個滄馬。現在,他到處招兵買馬,還威脅屬下的小勢力出錢出力,跟随他們作戰。若有那支勢力不從,他就滅了那支勢力,搞到我們這些小勢力的日子都不好過。”
“前天,士喀借口把這些小勢力的老大開會,我父親反對他的獨斷,結果被他軟禁起來,還讓我頂替我父親,讓我率領我的族人幫他打仗,如果我不從,他就殺我父親。”
“我沒臉回去,又救不出我父親,隻好在縣城買醉,喝到身無分銀了。”昂風越說越悲憤,酒也越喝越多。
“真抱歉,我們也幫不了你。”知道昂風的事之後,肖濤也生起一股氣憤,不過氣憤歸氣憤,他也幫不了昂風,這畢竟不是還酒錢的事。
“沒事,我的事我會處理,不需要你幫忙。”昂風道。
“對了,那支雇傭兵在滄馬,有沒有異常沒有?比如還帶着什麽不相幹的人過來?”趁着昂風醉意熏熏,肖濤也趁機問起雇傭兵的事來,如果昂風是清醒的,他未必敢問,那是很容易讓昂風懷疑的。
“不相幹的人?你說的是俘虜嗎?”昂風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