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濤沉吟了一下,便把目光投向鳄魚,隻見鳄魚已經輪癱在地上,全身在顫抖,搜魂術已經取消,他的痛楚已經過去,隻不過那種深入靈魂的痛楚留下了一些後遺症,直到現在他還仍于神經過敏之中。
“别裝死,趕緊給我站起來。”肖濤道。
“求求你,饒了我吧,别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了。”鳄魚戰戰兢兢的說道。
“你再不起來,信不信我就再給你嘗一次生不如死的滋味?”肖濤道。
“别,馬上起。馬上起。”鳄魚掙紮地爬起來,臉如死灰,仿佛從地獄裏撈回來一樣。
“你帶着你的兄弟乖乖呆這裏,否則我讓你們吃的苦頭可不止這麽多。”肖濤說罷,伸手往半空處一抹,取消了幻覺大陣。
風水秘陣取消,幻覺頓時消退,藍天白雲瞬間變成黑夜,翠綠的草原不見了,美女如雲也不見了,那兩百名混混頓時軟癱倒地,他們跑得太久了,早就跑到虛脫了,又停不下來。因爲在秘陣消失之前,有一種古怪的動力催動他們跑,跑不也要跑,他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
“是的,肖濤,兄弟冒犯了你,任憑你發落就是了。”鳄魚無可奈何,現在肖濤的命令,他必須得聽,他可不想再受一次什麽搜魂術,那簡直比死還要可怕。
鳄魚又掃了一眼那些幾乎虛脫的手下,就知道他們受的苦頭也不少,個個跑了那麽久,沒跑死已經很幸運了,他驚慌的咽了咽口水,說道:“肖爺,我罪該萬死,你處置是應該的,可我的兄弟們是無辜的,放了他們吧?”
“放?這班混蛋個個面目猙獰,手持砍刀鋼管,沖上來就要砍人,你跟我說他們是無辜?我沒把你們全部殺掉,算是手下留情了。”肖濤怒目一睜,厲聲一喝,整個人的氣勢徒然攀升,化勁的威壓一瀉而出,猶如千斤巨石壓在鳄魚身上。
“肖爺饒命呀,你怎麽處置就處置吧,我不敢再多說了。”鳄魚隻是區區普通人,那裏承受得了化勁的威壓,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在身上,他承受不這道威壓,雙腳一軟,跌落到地上去了。
肖濤冷冷的看着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鳄魚,摸出了手機,打電話報警。
警方聽說有幾百人在襲擊一個人,大爲緊張,直接驚動了市局,市局高層親自帶大批警察出動,警車呼嘯而來,很快來到現場。
荷槍實彈的警察沖過來,把現場所有人團團圍住,如臨大敵。
“剛才是誰報警?”爲首的中年警官排衆而出,面目威嚴,目光如電。
“鄭局長?”肖濤見到那警官的出現,不由愣了一下,随之露出了微笑。
原來,這名威嚴的警官還是肖濤的熟人,以前是深海市市局的代局長鄭立,沒想到山陽市市局局長竟然由他來擔任了。
在廣雲的時侯,肖濤跟鄭立打過幾次交道,他對肖濤還是挺客氣的,對肖濤幾乎也是有求必應,肖濤吊打日本人和韓國人的時侯,他也是把善後處理得不錯。所以,肖濤對他的印象還是挺好的,之前還特意在嶽和前面提起過他。
“肖濤,怎麽是你?”鄭立看清楚了肖濤,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是我報的警,這些人手持武器襲擊我。”肖濤說道。
鄭立往周邊掃了一眼,我的乖乖,滿地躺着是人,滿地是砍刀和鋼管,足足有幾百人啊,這麽多人圍毆肖濤一個人?太誇張了吧,一人一口唾沫恐怕也要把肖濤淹死了,他們是怎麽圍毆肖濤,躺在地上能圍毆嗎?
“你一個人把他們全部擊倒了?”鄭立不确定的問。
“是呀,我不自衛,那還有命?”肖濤道。
“來呀,把這些家夥全帶回警局,我要親自審問,這班家夥居然帶着管制刀具砍人,反了天了,我非得懲罰他們不可。”鄭立怒喝一聲,大手一揮,示意部屬們行動。
訓練有素的警察紛紛上前捉人,一個押一個,把這兩百個混混逐一帶走。
鳄魚也被一個警察押解,不過他經過鄭立身邊時,突然停住腳步,陪着笑,低聲說道:“鄭局長,我叫鳄魚,上一任的唐局長跟我的關系很不錯,我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讓他跟你說幾句?”
鳄魚之所以在山陽混得這麽開,恃強淩弱也沒什麽事,主要是警局有人,沒有保護傘,他早就蹲牢子了,那來的這麽風光?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嶽和上台之後,鳄魚的大靠山唐華就被調走了,雖說明升暗降,但也在省廳當一個什麽主任,好歹比山陽市市局還高一級,鳄魚琢磨着唐華應該還有餘威,新任的市局局長多多少少會給唐華面子,才鬥膽對鄭立說起這話來了。
不料,鄭立卻是怒氣沖天,指着鳄魚的鼻子喝道:“我不管你有什麽後台,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沒用,像你這種無法無天的人,必須受到懲罰。”
鳄魚一陣愕然,難道唐華的餘威沒用了?唐華好歹是上一任的局長,現在還在省廳的領導,怎麽鄭立一點面子也不給呢?難道鄭立跟唐華有仇?但不可能啊,他調查過了,鄭立是從廣雲那邊調過來的,跟唐華沒什麽關系啊。
“把他帶走,我回去要親自審他。”鄭立一揮手,部屬就把呆若木雞的鳄魚給拖走了。
鳄魚絕對想不到,鄭立雖然是從廣雲調過來的,也跟唐華不熟,但鄭立是嶽和指定調來的,嶽和爲什麽要調鄭立過來?就是要鄭立代替唐華,清除唐華在山陽的勢力。
鳄魚在鄭立前面提起唐華,正是自投羅網,鄭立豈會放過他?
鄭立也是今天才上任,爲了盡快投入新的崗位,他晚上也沒回家,正在辦公室裏看文件,熟悉一下山陽市局的一切,沒想到下面報來一樁大案,他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便親自率隊出來了。
“這家夥一看,就是道上的混混,可能還是頭目呢。”鄭立對肖濤說道。
“今晚就是他帶的隊,想緻我于死地,我要是普通人,恐怕也報不了警了,早被砍死了。”肖濤說道。
肖濤雖然放過鳄魚,隻是放他一條生路,不代表放他回去,繼續讓他在山陽胡作非爲。
正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鳄魚這一頓牢飯是吃定了,他在道上混了那麽長時間,也不知幹了多少壞事,隻要警察把他的罪條一一抓出來,他這頓牢飯恐怕要吃上很多年呢。
“山陽竟然還有這樣的惡人,簡直是無法無天,肖濤你放心,我們山陽警方一定會執法嚴明,絕對嚴懲黑社會份子,把他作爲一個典型,以儆效尤!”鄭立鄭重的說道。
鄭立從警多年,憑着功勞一步一步走到副局長之位,一直想再進一步,可惜一直沒有什麽機會,充其量也是在正局長養病的時侯,他僅僅當了一下代理局長。
早在深海市代局長的時侯,鄭立就知道肖濤來頭不簡單,也想巴結肖濤,可惜不得其法而已。
肖濤離開廣雲之後,他感到自己的仕途也沒什麽希望了,畢竟他在廣雲也沒什麽後台,再進一步淡何容易,沒有過硬的靠山,恐怕畢生都沒什麽希望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他進步的機會不在廣雲,而是在林州,與他沒多少交情的嶽和突然坐上了林州一把手,還指定調他來林州,讓他接替唐華之前的職位,任職山陽市局局長,讓他直接進了一步。
當然,在他就任之前,嶽和向他面授過宜機,他這才知道他的進步另有原因,也不是天下掉餡餅,而是有一個關鍵人物提起他,這個關鍵人物就是他的貴人,此人正是肖濤!
鄭立正琢磨如何好好回報肖濤,這正好來事了,還是肖濤受人襲擊,這種天賜良機他豈會錯過?
那個領頭的鳄魚是首犯,還被肖濤點了名,他自然知道該怎麽做了?别說現在證據确鑿,即使沒有,他也會把此案定成鐵案,鳄魚的大半輩子恐怕也要吃牢飯渡過,他就不相信一個混道上的頭目,屁股底下會幹淨?
有了鄭立的保證,肖濤自然是放心了,鳄魚之後的事不需要他操心,他現在要對華風做點什麽了。
當然,華風那邊比較複雜,不是鄭立可以應付的,也不能靠拳頭就可以解決的,那必須是檢舉廳查到華泰集團的違法事實,才能闆倒華風。
經過此事,肖濤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華風膽敢派人來廢了他,他必須以牙還牙,不把華泰集團闆倒,他就不離開山陽,否則華風會以爲他怕了,要遠走高飛呢。
蘇峻潛伏在華風身邊,是爲了給檢舉廳作内應,但蘇峻隻是華風的保镖,又不是華泰集團的職員,恐怕很難搞到檢舉廳所需要調查的東西。因此,肖濤打算自己出手,走一道灰色道路,把華泰集團的違法證據弄到手,交給檢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