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護士都不在,陪同嶽和的隻有周洪一個人,那就是周洪。
肖濤一到,嶽和便露出了笑容,掙紮着要起來,肖濤連忙壓壓手,說道:“别起來,你剛剛動完手術,需要卧床休息,要是把傷口撐破了,那就麻煩大了。”
聞言,嶽和隻好躺着不動,然後一指周洪,對肖濤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周洪,是咱們省的省紀委書記。”
周洪呵呵一笑,說道:“不用介紹了,我和肖濤已經見過了。”
肖濤暗暗納悶,嶽和鄭重向他介紹周洪,是不是有什麽特别的意思?不過,他也想不出什麽頭緒,他又不入體制,而周洪又不是江湖中人,他跟周洪應該不會有什麽交集。
“肖濤,你救我了,我要感謝你。”嶽和看着肖濤,微笑的說道。
“嶽書.記言重了,這隻不過是我應該做的事,不必放在心上。”肖濤一擺手,說道。
“剛才周書.記跟我談過了,襲擊我的人來曆不明,身份非常可疑。”嶽和頓了頓,又說道,“還有,被蘇峻打死的那個襲擊者,居然查不出任何資料,沒有辦法甄别襲擊者是什麽人。”
“難道他們是外國人?”肖濤道。
“死去的襲擊者是東方人,國籍不明,此事已經交給國安局處理了,國安局懷疑是日本人。”周洪接過話,說道。
“日本人爲什麽要行刺嶽書.記?”肖濤的眉頭一挑,一縷怒火蔓延到了臉上。
“這才是最奇怪的事,嶽書.記跟日本人也沒打過交道,日本在林州做生意的人也很少,如果真是日本人行刺嶽書.記,我們幾乎找不到機動是什麽?再加上國安局隻是懷疑,并沒有真憑真據。”周洪搖搖頭,又說道。
“逃走的那個襲擊者沒抓到?”肖濤問道。
“沒有,當時我接到嶽書.記的電話,馬上帶人趕過去,警方也随之實施地毯式搜查,可是跑掉的那個襲擊者好象憑空消失似的,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周洪道。
“憑空消失?”肖濤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嶽和微微一笑,問道。
“能夠做到憑空消失這種現象的,唯有秘法人士。”肖濤想了想,又說道,“憑空消失是不可能的,那隻是一種高深的秘術而已,這種秘術作用在自己身上,有機會讓别人看不見自己,我們玄門中人稱之爲隐身術。”
“隐身術?對方居然有這東西,那還得了?”周洪眉頭就是一蹙,一縷擔憂之色便是流露了出來。
“隐身術算不上什麽高明的秘術,而且漏洞太多,缺陷也大,還容易反噬自身的力量,秘法人士都不喜歡用這玩意。”肖濤說道。
“那還好,如果敵人都會隐身術,那咱們國家的安全就麻煩了。”周洪說道。
“我國的江湖上倒沒什麽人用隐身術,但是我知道國外有一個組織很喜歡這一招。”肖濤道。
“什麽組織?”嶽和與周洪齊齊問道。
“日本忍者。”肖濤雙眼一睐,一道淩厲的光芒從眸子裏閃過,身上的殺氣也在無意中流露了出來。
“據我所知,日本人的忍者組織都是武技高手,是不懂你們這些玄門秘術的。”嶽和緩緩的說道。
“日本忍者的确不懂秘法,但是他們仍然宣布會隐身術,隻不過他們所謂的隐身術并非由秘法構成,而是通過特殊的道具構成的,說穿了其實就是僞裝術,日本忍者愛面子,非要把僞裝術說成了隐身術罷了。”肖濤道。
“那麽行刺嶽書.記的可能是日本忍者咯?”周洪道。
“有這個可能,我沒在現場,無法确定。”肖濤道。
“小肖,我個人死生倒不重要,如果日本忍者真的出現在林州,那就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可能關系于國家的安全。”
嶽和看了肖濤一眼,說道,“我希望你在此事上幫國安局一臂之力,我知道你在廣雲跟日本忍者打過交道,你也有這方面的經驗,我希望能把那名逃走的襲擊者抓住,徹底一下是不是日本忍者幹的好事。如果是,我必須知道日本忍者爲什麽要行刺我?他們日本人到底想在林州幹什麽?”
肖濤沒有回應嶽和,隻是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追捕襲擊者完全可以交給警方,甚至是國安局,根本輪不到他來出手啊。嶽和一反常态,在這個時侯把他推出來,明顯是想讓他再立功勞,那麽多功績加起來,這是變相迫他加入體制之節奏。
不入什麽體制,這是肖濤的原則,他志不在此。更何況,他在這方面也真的沒有興趣,他本身的事情就比較多,時間也很緊湊,根本不适合紀律嚴明的體制。
“如果真的是日本忍者幹的,我不會放過這班王八蛋,在我中華之地,容不得小日本逞兇。”肖濤冷峻的說道。
“那就拜托你了。”嶽和說道。
“嶽書.記,很抱歉,我有些私事需要處理,這段時間要離開山陽,追捕襲擊者一事,我恐怕幫不上忙。”肖濤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還真不打算助我一臂之力了?”嶽和雙眼微微睐起,眸子裏有着一縷失望之色。
嶽和醒過來之後,就知道自己脫離危險了,也肯定了肖濤高深的醫術,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把肖濤留在身邊,所以不惜想方設法,讓肖濤參與追捕行動,讓肖濤再立功勞,到時他把肖濤向京城推薦,肖濤想不入體制都難了。
可惜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肖濤察覺了他的意圖,當即婉拒,讓他的計劃落空了。
“有雷處長在嶽書.記身邊,那是勝我百倍。”肖濤說道。
“雷遠有他的任務嘛,他不可能總在我身邊的,可惜良子......”提想良子,嶽和的臉上露出了悲痛之色,随後也沉默了起來,暗暗悼念那位忠心耿耿的警衛。
“嶽書.記對良子的犧牲,還是耿耿于懷。”周洪接過話題,對肖濤說道,“現在良子不在了,嶽書.記身邊暫時沒有過硬的警衛,很不安全,你懂我的意思吧?”
肖濤有些哭笑不得,他當然懂周洪的意思,周洪是希望他留在嶽和身邊,保護嶽和的人身安全,即是接替良子的崗位,充當嶽和的警衛,他怎麽可能當什麽警衛?再說,嶽和是什麽人物,嶽和的保身警衛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當的,那首先得入體制!
嶽和與周洪輪着上,變得法子來糊弄他,他都快被弄迷糊了。
“周書.記多慮了,嶽書.記的安全非常重要,京城會派特殊警衛下來的。”肖濤自然沒有正面回應周洪,還是推搪了。
“京城的确會派,但是我們更放心你在嶽書.記身邊。”周洪見肖濤推辭,也幹脆把話挑明了,他知道肖濤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也希望肖濤留在嶽和身邊啊。
“我有一個不錯的人選,嶽書.記一定喜歡。”肖濤沒接周洪的話,而是轉移了話題,給嶽書.記推薦起别的人才來了。
“是誰?”嶽和問。
“就是救了嶽書.記的那個人,蘇峻。”肖濤道。
“你爲什麽推薦他?”嶽和與周洪互看了一眼,然後又問道。
“此人品德還不錯,曾經當過特種兵,武技又很高,如果他配備槍械的話,那就是一個比較恐怖的警衛,如果有他在嶽書.記的身邊,恐怕沒什麽人敢冒犯嶽書.記。”
肖濤想了想,又說道,“更何況,蘇峻也是一個有膽識的人,他願意當卧底,協助檢舉廳調查華泰集團,如果他能夠成功,也是立下不少的功勞。”
“你的推薦,我會好好考慮。”嶽和點點頭,話說到這裏,肖濤的态度很清楚了,他也知道不可能把肖濤留得住了。
“嶽書.記,你需要多加休息,其實你的體質還不錯的,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康複,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繼續領導林州省的老百姓奔小康,過上幸福生活。”肖濤笑呵呵的說道。
“行了,少給我戴高帽。”嶽和道。
肖濤又跟嶽和閑聊了一會,就告辭出去了。
肖濤走了之後,嶽和才歎惜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可惜了,這麽罕見的人才,終究是沒辦法留下來,國家又少了一個棟梁。”
“要不,我想個法子,保證肖濤不留也得留。”周洪嘿嘿一笑,說道。
“别,你的那一套對肖濤不管用,他跟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不了解他那個江湖,他那個江湖可不跟你講法律的,是講拳頭的。”嶽和連忙一擺手,又說道,“你要是惹毛了他,他就敢把天給捅破,夠你喝一壺的。”
嶽和知道周洪成功偵破過不少大案,處理過不少大人物,有些能耐,可是周洪要是把他那一套使在肖濤身上,那絕對是恰得其反,恐怕會自找麻煩也說不得。
“這麽說,肖濤還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小子咯。”周洪哈哈大笑,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