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擊木是上天雷電所劈開,帶有天威,鬼魂深懼之,是最有力度的避邪法物,因爲雷電封殺靈體的信息殘留在雷擊木上,對靈體極具震懾力,可以做爲住宅的鎮宅法物。
對于辟邪的作用來說是被雷劈到,但是樹木還存活,被劈到的部分才叫雷擊木,如果被劈後樹木死掉了,那劈中的部分也不能歸爲雷擊木。
因爲雷擊木的辟邪主要是靠雷電的作用,但是如果樹木被雷劈後死去,那就說明被劈的樹木并不能儲存住雷電裏的能量,死去之後的樹木也就沒有任何價值。
以前在東北一帶,民間常用繩穿起一塊雷擊木,戴在小孩手腕上或者挂在脖子上,認爲這樣孩子就不會“着東西”,并且好養活。
被雷霆劈過的樹木,在道家符咒術中屬于具有先天鎮煞避邪的功效,并以雷擊木制作法器,其中以棗木的效果和威力最大,一般會制作出雷擊棗木印。
眼前這截是萬年雷擊木,是經過歲月的沉澱,蘊藏的雷霆之氣不弱反強,如果制成法器,簡直就是無上法寶,法器的品質至少在極品,而且自帶雷霆之力,道行高深的人甚至能夠直接用法器激發雷霆攻擊。
毛振聲一直視它比自己的性命還要珍貴,但是今天時勢比人強,他與肖濤一戰徹底失敗,靈識破裂的後果他也很清楚,秘境肯定下降,也終生别指望有突破的可能。
他算是廢了,可是他不能見到程一秋完蛋,他一生隻收程一秋這麽一個徒弟,可以說是視程一秋爲兒子,程一秋還要繼承他的衣缽,他怎麽可能讓程一秋死在肖濤的手上?
要從肖濤手上救回程一秋,他隻能打這截萬年雷擊木的主意,再珍貴的寶物也比不上徒弟的性命重要。
“用它來換你一條命,還是值得的。”毛振聲道。
“你爲什麽不把它制成法器?要是你擁有這麽一件厲害的法器,我想赢你就沒那麽容易了。”肖濤疑惑的問。
“我這一截萬年雷擊木雖然舉世無雙,但是要制成法器談何容易,沒有一件極爲珍貴的原材料打底,做出來的法器效果會打大折扣,簡直白白浪費了我的珍寶啊。”
毛振聲看了肖濤手上的赤煉虎牙一眼,歎着道,“如果我有你這麽幸運,能夠弄到一隻靈虎牙的話,那我絕對不會吝惜這截萬年雷擊木,我會讓它跟靈虎牙結合,制成威力無比的法器。”
萬年雷擊木與靈虎牙結合?
毛振聲的話提醒了肖濤,還有三隻原裝不動的靈虎牙在曲家,隻要把萬年雷擊木送過去,曲月天肯定能制出一件驚天動地的法器來。
“肖爺,考慮得怎麽樣?萬年雷擊木的珍貴程度,就算換程一秋十條命都換得過來啊。”毛振聲又說道。
“如果我不答應呢?”肖濤皺着眉頭,内心正在人天交戰,要是萬年雷擊木,還是堅持原則,殺了這個心術不正的程一秋?
“那我就毀了它,讓它跟一秋陪葬,從此人間再無此寶物。”毛振聲抓起萬年雷擊木,露出了決絕之色。
“好,你赢了,我答應了。”肖濤當即說道。
此刻,原則被丢到了西伯利亞去了,殺一人,毀一物,肖濤做不到,那可不是普通寶物,那可是絕無僅有的稀世寶物,毀了就沒了,一百個程一秋也抵不上萬年雷擊木啊。
“多謝肖爺!”
毛振聲大喜,雙手将萬年雷擊木奉上,對他而言,保住程一秋的性命比什麽都重要,畢竟他的傳承是需要程一秋傳下去的。
“那麽,我看你以後的表現,如果你還是心術不正,動用違禁的秘術,我會親自過來取你性命,絕無饒恕可言。”肖濤收起萬年雷擊木,然後用淩厲的眼神盯着程一秋,給他一個機會,也給他一個警告。
“肖爺請放心,我回去之後解散風水協會,從此洗心革面,絕不會胡來了。”程一秋被肖濤盯得心裏發毛,連忙保證。
開玩笑,肖濤雖然年紀輕輕,但那個睚眦必報的性格程一秋是領教過的,上午結了怨,下午就上門,是一個快意恩仇的主。此戰過後,程一秋可不敢再當肖濤的警告是耳邊風,除非他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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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和下班回到家,帶着一身的疲憊坐在客廳上的沙發上,舒服得有些不想動彈了。
今天是嶽和正式走馬上任的第一天,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需要處理的事情極多,自己的領導班子也急需調配,忙乎了一天,真的要忙壞了。
原本,嶽和是抽不開身回家的,他完全可以在單位裏吃,然後繼續工作,但今天他必須回吃飯,因爲他之前約了一個人到家裏共進晚餐,他不可以失約。
嶽和約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肖濤,他沒想到自己破格的進步,竟然與這個年輕的大學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無論如何他都要請肖濤吃一頓飯,好好談談。
嶽和沒有過硬的後台,他也從不刻意找什麽後台,他隻知道自己把工作幹好,對得起老百姓足已。他當副省長的時侯,沒人撐腰照樣當得好好的,他對進步沒那麽大的渴望,有沒有後台也不是那麽重要的。
但現在的形勢不同了,他已經是林州一把手,一方的封疆大吏,許多管治的方針肯定會遭到各種各樣的困難,許多措施是需要京城允許和配合的,如果沒有人京城撐腰,他就不能大刀闊斧的進行創新和改革,甚至整治一些诟病,他都不好掄開手腳。
嶽和已經向京城的那個領導表過态,他站隊的意向很明确,韓家幫了他一臂之力,他站到韓家這一邊的是毋庸置疑的,也是順理成章的。
韓家之所以知道他的存在,肖濤是其中的一個關鍵,至于是什麽引起了韓家對他的注意,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後怎麽跟韓家打交道?今天約了肖濤吃晚飯,正好向肖濤詢問一下,也許能從肖濤口中知得一、二。
肖濤沒有失約,很準時過來了,良子把他引進來,與嶽和見了面。
嶽和立刻吩咐開飯,嶽和一家三口與肖濤就在餐廳裏吃了一個家庭便飯,飯桌上沒有談正事,聊的都是家常,嶽夫人的話言比較多,詢問肖濤的起居飲食之類,氣氛倒是樂融融的。
飯後,嶽和領肖濤到他的書房,關上門,才談起正事來。
“肖濤,你去過韓家嗎?”嶽和坐在沙發上,捧起茶杯呷了一口,緩緩的問。
“沒有。”肖濤不假思索的說道。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你跟韓帥兄弟的關系那麽好,你是怎麽認識他們的?”嶽和問。
“一個偶然的機會。”肖濤道。
嶽和見肖濤回答得模糊其詞,就知道肖濤不想直言,他也不勉強,換了個話題,說道:“近來,你爲國辦了不少大事,立了不少功勞,我很欣慰國家有你這麽一個人才,你是不是考慮進一步爲國效力?”
“嶽書.記希望我進體制嗎?”肖濤明白嶽和的意思了。
“是的。”嶽和點點頭,又說道,“你雖然年輕,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你在我身邊工作,一則可以繼續爲國效力,二則可以爲民辦更多的好事。至于你在交大的學業,我可以給你一個特例,半工半讀則可,不影響你将來的畢業。”
“不行啊,我不可以進體制的,而且我的性格向往自由,不适合體制之中,我恐怕要辜負嶽書.記的厚望了。”肖濤搖頭道。
“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就是怕受到紀律的束縛,但是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是沒有束縛的,那怕是自由,也是有一定束縛的,沒有束縛的自由就是放肆,不是真正的自由。”嶽和意味深長的說道。
“嶽書.記誤會了,我指的不是世俗的自由,而是個人行動的自由。”肖濤解釋道。
“你的抱負是什麽?”嶽和沒有繼續糾纏在那個話題,而是話峰突然一轉,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抱負?”肖濤雙眼一睐,眸子裏露出了迷惘之色。
嶽和的話猶如點穴一般,點中了肖濤的要害,同時也點醒了肖濤,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抱負。
這是肖濤從來沒有思考過的問題,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什麽抱負,如果硬說有,那就是追求至高無尚的秘法修爲,也不知算不算是一種抱負?
“嶽書.記的抱負是什麽?”肖濤回答不上來,幹脆返問回去。
“我的抱負就是國家的抱負,實現強國夢,讓國家不會受到任何威脅。”
嶽和神情一肅,上位者的氣勢無意間一瀉而出,讓整個書房充斥着威嚴的氣息,他卻是渾然不覺,口中繼續說道:“我會爲此奮鬥終身,那怕成爲強國夢之中一個小小的架構者,我也願意。”
肖濤徒然發現,嶽和自從當上一把手之後,氣勢完全變了樣,那道官威遠比之前強大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