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濤放開靈識去搜索那個深坑,果然發現那裏面還殘留着許多尚未揮發殆盡的古樸氣息,這個深坑正是那縷氣息的來源地,他基本肯定四龍玉尊曾在這裏埋藏過。
但是,有人先手一步,破了陰仞七煞陣,把四龍玉尊挖走了!
肖濤立刻轉身返回,來到那個和尚的身邊,而那和尚還深陷迷魂秘術之中,在那和尚此時的眼裏,隻有無盡的地獄火山,無數的魑魅魍魉,就亞根本沒有見到肖濤。
“退!”
肖濤伸手向虛空點了數下,迷魂秘術随之取消,那和尚才從痛苦的掙紮之中清醒過來。
然而,那和尚見到肖濤就站在旁邊之後,臉上又露出了驚駭之色。眼中充滿着畏懼,對方隻是随便施展一個迷術,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人家要是給他一擊,他還不死無葬身之地?
“施主,你這......”那和尚苦笑的說道,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肖濤打斷了。
“還施主?你這個假和尚還敢在我前面裝瘋賣傻?是不是想試試永淪地獄的滋味?”肖濤冷冷的道。
“千萬别......”
那和尚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剛才那個迷魂術就夠他受了,無盡的地獄火山向他坍塌而來,無數的魑魅魍魉撕咬他的身軀,而他無力化解,又喊不出聲音,這種痛苦他不想再受一次,那怕是一秒都不想。
“其實,我不是假和尚,我是真和尚,我在此出家已經十年。”那和尚老實下來了,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他隻知道對方實力超強,在絕對實力的強者前面,他如果不想受罪的話,最好老實做人,也許命就長一點。
“你是祁連派的人,是你們的堂主陳鴻斌安排你在這裏的吧?”肖濤問道。
“兄弟,你......你都知道了。”
那和尚見肖濤連陳鴻斌是堂主這個秘密都知道,便知道自己沒什麽瞞得過對方了,于是苦笑了一聲,老實交待,“是的,我是祁連派的人,是陳堂主十年前安排我在這裏出家的,陳堂主要把這裏成爲一個秘密據點,作爲後路之用。”
“陳鴻斌在竹林裏埋了什麽東西?”肖濤見和尚老實了,便單刀直入,直問主題。
“不知道,陳堂主的事情豈是我有資格知道的?無論陳堂主在裏面幹什麽,我隻能在外面把風,絕對不敢進去。”那和尚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快,随後又說道,“竹林裏面的那個地方,有堂主親手布置的攻擊法陣,我若擅自闖進去,還有命出來?”
那和尚說得不假,陳鴻斌可是靈識化形後期的高手,他布下的那個陰仞七煞陣的威力強大,絕對不是和尚目前這個境界可以闖進去的,除非和尚的秘境也達到了靈識化形後期,否則進去就是一個死。
“除了陳鴻斌,還有誰來過?”肖濤又問。
“這......”那和尚額頭全是豆大般的冷汗,看得出他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說吧,難道你不說,你就不用跑路嗎?你已經出賣了陳鴻斌,無論再出賣誰,都是背叛祁連派。你們祁連派門規有多嚴,連我這個外人都知道,你還不清楚?”肖濤冷笑的道。
那和尚拭了拭滿頭的大汗,他知道肖濤所言不虛,他對陳鴻斌的事所知不多,其實不算出賣陳鴻斌,但是以陳鴻斌多疑的性格,發現有外人進入竹林,就算不懷疑他,也會責怪他保護不力,他的下場可想而知了。
“是我們的三當家,他是知道這個秘密地方的。”那和尚臉色是十分蒼白的,但是他一咬牙,幹脆交待了出來,以免遭到更多的折磨。
“祁天雷?”肖濤的眼睛一亮,同時心裏直呼糟糕。
“是的,三當家下午來了一趟竹林,逗留了不久便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那和尚說道。
“趁陳鴻斌還沒過來之前,趕緊逃吧。”肖濤得到了這些信息,也不再爲難那和尚了,隻是丢給他一句忠告,便匆匆走了。
出了寺廟,鑽上車子,肖濤便往山下開去。
途中,肖濤給雷遠打去一個電話,把這些事情告訴雷遠,希望雷遠跟他去追尋祁天雷。
不料,雷遠卻帶來另一個消息,陳鴻斌突然之間出現在青坪碼頭,還登上了一條郵輪南下,而那條郵輪的目的地是馬來西亞,陳鴻斌有可能要出逃。
“國寶被陳鴻斌所藏,而在此時陳鴻斌突然乘船南下,很有可能是攜帶國寶出逃,那個祁天雷既然把國寶挖出來,估計已經交到陳鴻斌的手上了。”電話那頭傳來雷遠的判斷。
“陳鴻斌是一個人登船的,還是有人陪同?”肖濤問。
“有一個陌生的中年人,但這個人戴着禮帽,戴着墨鏡,我們的人看不清楚是誰。”雷遠說道。
“這人到底是誰?”肖濤狐疑了起來。
“既然是祁天雷挖走了國寶,我懷疑那個人就是祁天雷,祁天雷也是中年的年紀嘛。”雷遠說道。
“雷處長,我想聽聽你怎麽安排?”肖濤道。
“我已經聯系了廣雲那邊的水警,趕在那條郵輪出公海之前,把它給截下來。”雷遠說道。
“水警就算截住郵輪,也奈何不了陳鴻斌和祁天雷,他們都是秘法高手,郵輪的乘客又多,他們随便施展什麽秘術就很容易隐藏起來,水警根本找不到他們。”肖濤分析道。
“有這個可能,不過我收到消息的時侯,輪船已經啓航,我想登上那條輪船也不可能了。我要趕去廣雲,那邊的水警已經爲我準備了一艘快船,助我盡快趕上那條輪船,隻要我登上郵輪,他們的秘術怎麽能對我起作用?”雷遠說道。
雷遠說得在理,雷遠可是秘法系的通神高手,隻要雷遠率領水警上船檢查,陳鴻斌和祁天雷就是插翼難飛的節奏。
“肖濤,我已經在船上,在去廣雲的途中,你來不及跟我彙合了。再說,港島的事情已了,你可以回林州了,在林州等侯我的好消息,我一定在林州人事變動之前,把國寶帶回來。”電話那頭傳來雷遠興奮的聲音,肖濤确定了四龍玉尊的下落,還在陳鴻斌手上收藏過,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振奮的消息。
挂上電話,肖濤卻沒有感到多少興奮,陳鴻斌這個舉動過于詭異了,這才打發陳鴻斌多長時間?陳鴻斌難道在那個偏僻的地方還能搭上了順風車,然後連家也不回,直接去碼頭上船?
這是很有可能的事,否則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内,陳鴻斌怎麽可能突然出現在青坪碼頭?
這裏就有些問題讓肖濤想不通了,陳鴻斌爲什麽突然離開港島?陳鴻斌應酬羅一席回來,可是沒有一點出逃的征兆,陳鴻斌原本是要回家的,要不是遇到肖濤這檔子事,陳鴻斌早就到家了。
如此看來,陳鴻斌的離開是臨時決定的,也有可能是他預先準備好的一個預案,出現變故立刻登船走人。
但是,這也太巧合了吧,祁天雷搶先一步取走四龍玉尊,那時間應該是在陳鴻斌赴宴之前的事,若是陳鴻斌準備與祁天雷攜帶國寶逃走,也不可能去赴那些無聊的宴會吧。
還有一點非常重要,也非常矛盾,四龍玉尊雖然價值不菲,但是陳鴻斌的财産也非常雄厚,以陳鴻斌的身家甚至可以買下幾個四龍玉尊,陳鴻斌又不是傻子,爲了一件四龍玉尊而放棄全部身家,不可能舍了西瓜撿芝麻吧?
想到這裏,肖濤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他隐約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隻要從國寶被搶開始,到日本陰陽師的出現,再到祁連派的嫌疑,最後知道國寶在陳鴻斌手上,然後再把這些全部串聯起來,基本上也摸出一些蛛絲馬迹出來了,
這裏有一個關鍵的節點,就是在于祁連派跟日本陰陽師交易貨物這個事情上!
日本人早就知道四龍玉尊在祁連派手上,也跟祁連派聯系好了,準備從祁連派手上收購四龍玉尊,而祁連派一直是回避日本人,日本人便從雲山追到港島,祁連派還是一拖再拖,很顯然就是不想出售四龍玉尊。
祁連派向來做事有信譽,這次有錢不賺,失信于日本人,很明顯就是想把四龍玉尊占爲已有。
胡浩曾經說過,祁天雷要把四龍玉尊帶回祁連山,把胡浩的話跟祁連派的拒絕日本的人串聯起來,那麽祁連派想私自占有四龍玉尊便是鐵闆釘釘的事了。
祁連派爲什麽要把四龍玉尊占爲已有?
肯定是知道了四龍玉尊是超極品至陽法器的秘密!
超極品的至陽法器可是世間罕見的,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比陳鴻斌的身家還要值錢。這種法器對于一個玄門門派是有很大作用的。如果被祁連派的某個高手專門佩用,就能提高那個高手的綜合實力,強者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