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祁天雷推辭的話,那其中必有問題,肖濤也不介意跟祁天雷當場撒破臉皮。
“可以,貨就在地下室,請跟我來。”祁天雷卻很幹脆,轉身就帶肖濤往裏面走,打開那道暗門,穿過地下通道,進入之前肖濤來過的那個地下室。
祁天雷走到一幅很大的油畫前面,伸手在旁邊的室壁一塊微微凸起的地方按下去,機關一響,那幅油畫随之打開,露出裏面的一個十平方左右的大暗格,裏面擺放着不少文物。
“都在這裏,自己瞧吧。”祁天雷閃開了身子。
肖濤上前一看,眉頭便鎖了起來,那些文物帶着厚重的泥土氣息,多半是從墓中盜出來的,裏面有金器、玉器和瓷器,都是比較珍貴的文物,但愣是沒有四龍玉尊。
“肖師傅一場到來,我們祁連派也沒什麽禮物可送,不如這樣吧,這些古玩你如果有喜歡的,直接拿走,當是我們送給你的一份見面禮。”祁天雷大方的道。
“沒興趣。”肖濤失望的搖搖頭,原本的希望一下子破滅了。
至于祁連派販賣文物,這個事他懶得管,但他肯定要向雷遠彙報,讓欽天監看着辦。
“那胡浩的事,肖師傅是不是網開一面,放他一條生路?”祁天雷這才把話題轉到胡浩身上,這次他前來的目的,其中就存有幫胡盛的兒子一把,以免胡浩死在肖濤的手上。
當然,祁天雷前來港島,主要是收到了胡盛的消息,尚元真人的傳人出現在他們的分堂,他必須親自确認肖濤的身份,才能作出一些決定。
“放了他?他可是一個死性不改的家夥,他會給我帶來不少麻煩的。”肖濤視線一轉,死死盯在胡浩的身上,目光中流露着一縷殺意。
“肖師傅請放心,我可以對天發誓,從此不會找翁小姐的麻煩,如有違背誓言,我不得好死。”胡浩連忙發誓。
“記住你的誓言,如有違背,休想再有活路。”肖濤厲聲道。
對于胡浩,肖濤原本想再廢了他的武技,讓他徹底變成普通人,從此不敢恃強淩弱。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肖濤就不方便這麽做了,否則的話就是面對祁天雷和胡盛的聯手,非必要的情況下,他還不想立刻跟祁連派翻臉,以後有機會,再收拾胡浩便是了。
既然找不到四龍玉尊的下落,肖濤也不想繼續停留在這裏,他轉身就走,離開了這棟房子。
等肖濤走了之後,胡盛才開口說道:“三當家,你的實力在肖濤之上,有必要怕他嗎?”
祁天雷哼了一聲,三角眼一睐,說道:“一個黃毛小子,我怕他幹什麽?我是不想招惹他背後的尚元老道,那個老家夥現在我們還惹不起。”
“我看肖濤是在吓乎人罷了,尚元老道都一百多歲了,恐怕早就死了吧。”胡盛道。
“那不見得,去年總部有人見過那老家夥,既然他去年還健在,那麽今年還活着一點也不奇怪。”祁天雷皺了皺眉頭,說道,“沒有老家夥确實的死訊,咱們祁連派不能招惹他,包括他的徒弟。”
頓了頓,祁天雷陰陰一笑,又說道,“當然,等那老家夥一死,肖濤就不足爲患了,到時侯我們祁連派第一個就是鏟除他,他知道我們那麽多事,決不能留在世上。”
“理應如此。”胡盛笑了。
“日本人過來了,你們談得怎麽樣?”祁天雷話峰一轉,轉到日本人身上來了。
“鬼臉要求盡快交易,我本來是拖不住的,正好肖濤那天闖進來,打亂了我們的談判。”胡盛道。
“鬼臉的人呢?”祁天雷問。
“不知道,那天肖濤像發了瘋似的追殺他,之後他就失去了蹤影,再也沒出現了。”胡盛道。
“沒出現就算了,反正我們也不想把東西賣給日本人。”祁天雷說道。
“可是,日本人的反應很強烈,他們對我們的貨志在必得,而我們之前又承諾跟他們交易,失信恐怕不好吧,咱們祁連派從來沒有失信于人,這會影響在江湖上的信譽。”胡盛問。
“信譽?跟日本人有什麽信譽可講,我們不喜歡就不交易,他們能奈我們什麽何?再說,他們又不是中國人,失信了就失信了,難道他們會到我們的江湖上唱衰我們?”祁天雷嘿嘿一笑,對此不以爲然。
“難道總部嫌日本人出的價太低?”胡盛不解的問。
“不是,是總部知道了一件事,那件貨物藏着極大的秘密,決不能出售。”祁天雷一擺手,又問道,“我此前前來港島,是奉了總部的命令,我把貨物帶回祁連山。對了,現在貨物還在陳鴻斌那裏嗎?”
“是的,還在陳鴻斌手上保管。”胡盛說道。
“幸好你沒把貨物放在這裏,不然也不好打發肖濤這家夥了。”祁天雷哈哈一笑。
自從肖濤的曝光之後,胡盛立刻關閉分堂,并發動所有力量去暗中調查肖濤,祁連派在港島紮腳了多年,弟子衆多,勢力頗大,很快就查出肖濤的一些情況出來了。
至少肖濤前來追尋國寶的事,已經被胡盛打聽出來了,也被胡盛彙報到了祁連山的總部。
祁天雷避免與肖濤起沖突,故意打開那個暗格,讓肖濤随便查看,反正真正的貨物并不在裏面,借機打發肖濤了事,以免招惹尚元真人出山。
晚上九點,胡浩又出動了,經曆了一劫,他并沒有收斂,還是死性不改,繼續風花雪月的生活。
胡浩驅車來到一家夜總會,準備進去尋樂子,但是剛下車,就被一個人給堵住了。
胡浩一見那個人,頓時吓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那個不是别人,正是肖濤。
“肖爺,咱們的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你怎麽還找我啊?”胡浩臉青嘴唇白的問道。
“你有事情瞞着我,我不問清楚,我睡不着。”肖濤的嘴角一勾,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我.....我沒事瞞你啊。”胡浩連忙道。
“進車說吧。”肖濤不管三七二十一,打開車門,直接把胡浩塞了回去。
“肖爺,你又是怎麽找到我的?”胡浩苦笑的問。
之前,肖濤在他身上植入了氣機,要找他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但是胡盛已經把他身上的氣機給解了,肖濤不可能再靠氣機找到他,可是肖濤還是找上門來了,這讓他十分不解。
“你别管,我想找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肖濤笑了笑,也鑽進了車子裏,順手便把車門關上。
其實,肖濤根本不相信祁天雷的鬼話,離開青坪碼頭之前,悄悄打了一道氣機在一枚玉晶裏,并把那枚玉晶藏進胡浩的車子裏,無論胡浩到了那裏,隻要開着那輛車,肖濤都能借着玉晶的氣機,輕松将胡浩定位。
“肖爺,你......你想問什麽?”胡浩有些結巴的問道。
“貨物,在誰的手上?”肖濤突然眼神一冷,殺氣傾瀉而出,随後很突兀的問了這個問題。
這隻不過是肖濤審問的一種手法,他是故意虛張聲勢的,他知道胡浩這種花花太歲的腦子轉得不快,隻要吓一吓,胡浩就有可能把知道的事情給說出來。
特别是在他離開青坪碼頭之後,胡盛父子應該還在祁天雷身邊,祁天雷不可能不說點什麽,胡浩也不可能不知道點什麽。
果然,胡浩被肖濤的殺氣吓了一跳,大腦就抽筯了,不經大腦的話居然脫口而出:“在陳鴻斌手上。”
“貨物是什麽?”肖濤繼續追問。
“我也不知道,三當家隻是說貨物藏着極大的秘密,決不能出售,并且要把貨物帶回祁連山總部。”胡浩知道說漏嘴了,但是已經沒有挽救餘地,便幹脆把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肖濤思索了一下,覺得胡浩不像說謊,便施展了一個秘術,讓胡浩喪失自我意識,混混沌沌的躺在車廂中。然後,他把車窗打開一些,讓空氣流通,不讓胡浩窒息而死就行了。
肖濤回到了自己的酒店,把這個情況跟雷遠一提,雷遠二話不說,立刻行動。
距離林州的人事變動所剩的時間不多了,雷遠也不管港島的特殊性,先是找羅一席問了一下陳鴻斌家中的布局,羅一席曾去陳家觀賞過陳鴻斌的收藏,對陳家比較熟悉,特别是陳鴻斌的收藏室,那是首要的目标。
随後,雷遠又與肖濤趕到把陳鴻斌的家附近,把陳家嚴密監視起來,尋機潛入陳家搜查國寶的下落。
等陳鴻斌坐着車子外出,機會就到了,雷遠讓肖濤在外面看風,然後親自潛進陳家搜查。
以雷遠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覺潛入陳家,自然是不在話下,他随随便便施展一個秘術,就能讓陳家人的意識迷迷糊糊起來,絕不會察覺家中已經有人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