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主乃大名鼎鼎的秘法高手,自然受得了。”左易辰呵呵一笑,随後看了肖濤一眼,眼神有些詫異,臉上也有着一縷震驚,歎道,“肖濤真是好福氣啊,居然是洪門主親自送過來。”
洪四海是要門的門主,是秘法界的通神高手,實力非常高強,在整個林州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出來,因此仰慕洪四海的人多了去,那怕是左易辰也不例外,正所謂強者仰慕強者,正是這個道理。
左易辰雖然是林州有名的富豪,但江湖上的地位不是以财富決定的,而是由實力決定的,左易辰的實力自然是比洪四海差遠了。所以,左易辰比洪四海在江湖上的地位低了許多,平日想見洪四海一面也是不容易的,今天倒是碰到了,卻發現洪四海竟然給肖濤當司機,左易辰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我順路兜他過來而已,又不是特意的。”洪四海撇了撇嘴,臉色卻有些不自然。
事實上,洪四海就是特意送肖濤一程的,他之所以願意這麽做,并不是因爲肖濤是尚元真人的徒弟,而是因爲肖濤本人值得他相送一程。
要門丐幫曆來有抵禦外敵的壯舉和傳統,在宋朝開始便是抗金抗遼抗西夏,直到近代的八年抗戰,丐幫弟子都是義無反顧的與外敵作戰,誓死對抗。
到了現代,國家已經穩定,科學已經發達,基本不存在什麽乞丐了,丐幫早就消失了,但要門仍然以其他謀生形式存在,但凡有國外勢力針對中國的不良行爲,要門弟子必定出人出力,抗擊外敵,到了洪四海這一代仍然保持這個傳統。
當時,廣雲舉辦亞洲武技大賽的時侯,洪四海也想爲國争一争光,希望由國人拿下此屆大賽的冠軍,他派了門下數名年輕的化勁弟子前往參賽,無奈那幾名弟子的實力一般,在淘汰賽中全軍覆沒,洪四海頗爲失望。
而肖濤在廣雲的亞洲武技大賽上受到矚目,一路過關斬将、屢創奇迹,最後斬殺日本天才高手,問鼎亞洲武技大賽,洪四海聞訊非常高興,自然很樂意給肖濤當一回司機。
“那也是洪門主與肖濤投緣所至。”左易辰呵呵一笑,又拱拱手,誠意滿滿的說道,“敝人在寒舍設下家宴,洪門主既然路過,不如順便留下來,那怕洪門主隻喝一杯水酒,敝人也深感榮幸啊。”
“不了,我還有事,這杯水酒就由肖濤替我喝吧。”洪四海卻是陰陽怪氣的拒絕。
肖濤見左易辰對老乞丐畢恭畢敬的,又極力相邀,但老乞丐對左易辰卻不怎麽客氣,便心生幫左易辰一把的念頭,于是問道:“左老爺子,家中有什麽極品的水酒,說來聽聽。”
一路上,老乞丐除了眩耀他的愛車之外,也眩耀他家中的洋酒,肖濤猜測老乞丐多半是個好酒之人,這才故意詢問左易辰,讓左易辰說一說家中有什麽好酒,看能不能把老乞丐誘惑住?
“家裏什麽酒都有,但都是一般貨色,隻有一壇自醞的藏蟻酒還不錯。”左易辰謙虛的道。
“什麽蟻?”肖濤的眼睛一亮,眸子裏閃過一縷驚喜之色。
肖濤跟随尚元真人行走江湖多年,不僅品遍天下好茶,還飲遍天下好酒,也是一位品酒高手,左易辰一說是藏蟻酒,他就來神了,就想弄清楚是什麽蟻?普通的藏蟻和特殊的藏蟻是有區别的,泡出來的酒口感和功效是不一樣的。
“是藏區岡山的粉蟻。”左易辰說道。
“轟!”
那輛蘭博堅尼突然傳來咆哮的聲音,倒把衆人吓了一跳。
接着,蘭博堅尼便開動了,隻不過它沒有向前走,而轉了一個方向往左家大門口奔去,直接進入左家。
“洪門主這是?”左易辰大爲不解。
“他答應留下來吃飯了。”肖濤微微一笑,知道老乞丐上勾了,老乞丐既然是好酒之人,就會懂得藏區岡山的粉蟻有多珍貴,用粉蟻醞出來的酒是酒中之極品,外面絕對買不到的。
“太好了,肖濤,請。”左易辰呵呵一笑,便打了個手勢,請肖濤入内。
走進左家大門,便見到那輛蘭博堅尼停在院子深處,而洪四海也下了車,正在舉頭四處觀看,臉色卻是有着一縷不快之色。
“我去跟他說幾句。”肖濤對左易辰說道。
左易辰點點頭,率領衆人走向一棟大房子,卻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口等侯。
“老乞丐,你在看什麽?”肖濤走近洪四海,問道。
“在看老左的家,這家夥真是會眩耀财富,院子裏面竟然有四棟别墅,還有這麽大的花園,起碼得花一個億吧,是真正的土豪财主啊。”老乞丐沒好氣的說道。
“你來進來又不是看房子的,你可是來喝酒的。”肖濤笑着道。
“藏區粉蟻,要不是沖着這個,我才沒空參加什麽宴會呢。”老乞丐搖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縷無奈之色,他原本就不想進來,但又不了好酒的誘惑,當時聽說是藏區岡山粉蟻醞的酒,想都沒想就沖進來了。
“走吧,别看了,我跟你喝兩杯。”肖濤說道。
“才兩杯?”老乞丐疑惑的看着肖濤。
“那你想喝多少?”肖濤問。
“老左那一壇藏蟻酒可是無價之寶,有補血壯陽、延年益壽之功效,對氣血有大補的功能,不喝光它,豈不是白來一趟。”老乞丐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行,我陪你喝。”肖濤笑呵呵的道。
“爽快,我最喜歡爽快的年輕人。”老乞丐哈哈一笑,贊許的拍了拍肖濤的肩膀,示意可以過去了。
“但你卻不怎麽爽快,脾氣還有些古怪。”肖濤笑了笑,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
“我是高手嘛,脾氣不古怪一點,别人會以爲我不正常的。”老乞丐自誇了一句,接着聲音低了下來,對肖濤說道,“我說小子,你怎麽跟左易辰扯上關系?左易辰雖然是一方土豪,但他是有危機的,他的仇家說不定什麽時侯殺上門,如果他抵抗不住的話,左家就會從此沒落了。”
“我知道。”肖濤道。
“那你還跟左家走得這麽近?一旦左家的事,很容易把你拖下水。”老乞丐皺了皺眉頭,又說道,“我知道一些内幕,左家與仇人的恩怨比較特殊,外人也幫不了左家,你還是少跟左家來往吧。”
“不行,左老爺子的孫子左明君是我的徒弟,徒弟有難,師父豈能袖手旁觀?”肖濤知道老乞丐是好心提醒,不過他果斷的拒絕了。
“你小子還收徒弟了?你才幾歲呀?”老乞丐愣了一下,臉色随之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問道,“是不是左家特意把你坑進去的?如果是,你告訴我,我要讓左老頭子看好。”
“不是,我早知道左家有一段需要解決的恩怨。”肖濤一擺手,解釋的道,“左明君是我同學,我不想見他陷入厄難之中,他家的事我也是有意扛過來的。更何況,左明君是真心向我拜師學藝的,他擁有不錯的秘法天賦,很适合進我天玄門。”
“那你好自爲之吧。”老乞丐搖了搖頭,繼續往左易辰那邊走去。
當左家的人把那壇藏蟻酒擡上來的時侯,老乞丐看得的眼睛都直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合不攏了。
酒是貨真價實的,是用了大量的藏區粉蟻來醞制的,特殊的酒香味可以證實這一點。
隻不過,老乞丐驚訝的不僅是左易辰如何找來這麽多的藏區粉蟻,他更驚訝的是那壇酒的量,那麽一個大酒壇子,目測上去至少有一百斤酒。
“你确定喝得光這壇酒?”肖濤低聲的對老乞丐問道。
“分幾次喝嘛。”老乞丐舔了舔嘴唇,不太自然的說道。
老乞丐喝酒很猛,一杯接一杯的喝,但那壇子的藏蟻酒是烈酒,老乞丐的酒量再好,也架不住酒力的後勁,酒還沒過三巡,老乞丐竟然滿紅耳赤了。
左易辰宴請肖濤,一來是給肖濤洗塵,二來要是向肖濤打聽邬北山的消息,三來想與邬北山的約戰日越來越近了,左家的最大考驗也快到了,他想知道肖濤有什麽看法?
對于看法,肖濤倒沒什麽看法,他是鐵了心替左明君的家擋下這一次劫難的。
有姜航在傳遞消息,肖濤對邬北山的實力倒是有一點認識,那就是邬北山的實力肯定在葛太通之下。更何況,左家離約戰還有一定的時日,肖濤隻要在這段時間裏再精進一、兩步,将來面對邬北山的時侯,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因爲老乞丐在場,肖濤不方便跟左易辰多說什麽,隻是說了一句:“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左易辰一聽,心中便有底了,肖濤的意思他也聽得明白,隻要邬北山如果敢來,肖濤就敢出來抵抗,以左明君師父之名,替左家扛下這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