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韓帥的身邊圍着兩個警察,一個是刑警隊的張隊長,他大汗淋漓,心中揣測不安,但臉上還要繼續陪笑着。而另一個是分局局長,分局長的額頭也是蒙了一層細汗,不過他笑意濃郁,正在勸說韓帥,想把韓帥請出去。
可惜好話說盡,韓帥就是不肯走,還把分局長和張隊長給攆出去,說他們不夠資格。
分局長一出拘留室,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憤怒的眼神幾乎可以燒成一切,他憤恨的瞪着張隊長,低聲罵道:“尼瑪的小張,你給老子逮回來一座火山,你丫的是要把老子放到火山口來烤啊。”
分局長今晚在家過得好好的,都要準備上床休息了,冷不妨接到張隊長慌張的電話,說刑警隊逮錯人,錯把京城韓家的一個少爺拉了回來,驚得他一佛升天,二佛出竅,三佛五雷轟頂。
分局長飛快的趕回分局,第一時間确認調查韓帥的底細,韓帥的底細很好查,把韓帥的身份證的編碼輸入全國警察系統,立刻知道韓帥的身份了。
确認了韓帥的身份,分局長吓得臉都青了,這可不是什麽燙手的山芋,而是随時會爆發的火山啊,這火山爆發起來的威力可是不得了的,簡直可以炸平整間分局,他這個分局的負責人絕對是萬劫不複。
“我也不知道韓帥的來頭這麽大啊,我要是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敢請他過來啊。”張隊長哭喪着臉說道。
今天傍晚,蔣星輝突然請張隊長到一家酒店吃飯,張隊長興緻勃勃的赴約了。
對張隊長而言,蔣星輝可是蔣市長的兒子,而蔣市長還有進一步的可能,他能夠與蔣星輝打好關系,絕對是有益無害的,萬一那天落入了蔣市長的視線中,飛黃騰達就指日可待了。
席間,蔣星輝說被一個叫韓帥的外地人罵了,還說那個韓帥要跟他玩,他已經接招了。
張隊長一聽,便知道機會來了,隻要他把那個叫韓帥的外地人修理一番,蔣星輝絕對會對他另眼相看。
于是,張隊長義憤填膺起來,當場表明要爲蔣星輝出頭,保證會把韓帥拉回局子裏玩殘,讓韓帥這個外地人長長記性。
事情就是這麽巧,韓帥也在這家酒店吃飯,還帶着幾個妙齡女子,在一間包廂裏吃吃喝喝。期間,韓帥走出包廂,倚在窗戶邊上接聽電話,正好被吃完飯出來的蔣星輝瞧見。
蔣星輝便把韓帥點給張隊長看,然後悄悄走人,他覺得沒必要留在現場,畢竟這裏人多,他不想被别人認出他來。這種事交給張隊長即可,等張隊長把韓帥捉回分局關起來,他就可以找借口探探韓帥,然後在局子裏慢慢玩韓帥。
張隊長是二話不說的做事了,立刻向韓帥表明身份,以嫌疑販毒的罪名将韓帥逮捕,在衆目睽睽之下帶走,直接送進分局的拘留室關起來,然後回到辦公室喝茶,等待蔣星輝的表揚。
沒想到表揚沒等到,卻等到蔣星輝氣敗壞急的電話,說要馬上放了韓帥。
張隊長破了多年有案,警惕性非常高,聽到蔣星輝的口語有些不妙,便感到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在張隊長的追問之下,蔣星輝支支吾吾才道出韓帥的身份,張隊長當場驚呆了,二話不說便去放人,不料韓帥不買帳,聲稱警察局局長過來解釋,否則韓帥決不離開分局。
面對這麽強勢的韓帥,張隊長那敢強行把韓帥趕出去?韓帥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京城來的大衙内,這種人隻能請走,不能趕走,否則事情更麻煩,鬧得更大。
無奈之下,張隊長隻好打電話向自己的頂頭上司求救了。
現在,張隊長恨死蔣星輝了,蔣星輝事先不把韓帥的身份說出來,這不是想坑他嗎?他要是知道韓帥的身份,打死也不敢動韓帥啊,那種人物可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你給我想盡辦法,也要把韓帥請走,他絕不能繼續呆在咱們分局。”分局長看了張隊長一眼,惱火的道。
“他恨我恨得要命,那裏會聽我的?”張隊長愁眉苦臉的說道。
“老子不管,這是你帶回來的人,你要是請不走,你這個刑警隊隊長也别幹了。”分局長更加惱火了。
“韓家的人如果請不走,你這個分局長也别幹了。”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
“他娘的,是誰在說話?”分局長氣在頭上,聽到這句話,更是火上澆油,回去一看,臉色頓時青上加青,說話的人正是他的頂頭上司市警察局局長,後面還跟着一班人。
當分局長看到市局局長身邊的一個大人物,更是臉如死灰,那個人物正是本市的市長蔣文豪。
分局長心中暗暗叫苦,驚動市局局長也就算了,現在連市長都驚動出來了,這次事情鬧大了,姓張的這個家夥誰還保得住?甚至連他這個分局長的位置,也不知保不保得住了。
“市長,局長,你們怎麽來了?”分局長連忙露出笑臉,上前招呼。
但是,蔣市長和局長都寒着臉,冷冷的盯過來,把分局長和張隊長盯得心裏發毛。
“韓帥在那?”蔣文豪鐵青着臉,負着手,冷冷的問。
“在裏面。”分局長一指後面的拘留室說道。
“打開。”市局局長喝道。
“是。”張隊長戰戰兢兢的打開拘留室的門,恭恭敬敬站在門口,看着蔣文豪、市局局長等一幹高官走進裏面,他的臉色已經跟死人差不多了。
張隊長知道這回完蛋了,被蔣星輝徹底坑死了,他已經把蔣星輝的祖宗十八代給問侯幾百遍了。如果局長追究起來,他就把蔣星輝給捅出去,那怕蔣文豪在場也在所不措,大不了是魚死網破的節奏。
“哎呀,韓少,你怎麽呆在這裏?趕緊出來,我替你好好洗塵。”蔣文豪很熱情對韓帥說道。
蔣文豪不認識韓帥,但是拘留室隻有一個年輕人,不是韓帥是誰?
“你誰呀你?”韓帥口叼一根煙,斜着眼睛看了蔣文豪一下,便扭過頭去了,一副不鳥蔣文豪的樣子。
“我是本市市長蔣文豪,我來接韓少來了。”蔣文豪笑呵呵的說道。
“原來是你。”聽到蔣文豪的自我介紹,韓帥的眼睛便是一亮,立刻知道是蔣星輝的老子來了,既然是蔣星輝的老子,他豈會給蔣文豪好臉色看?于是,他冷冷的道:“你堂堂市長來這裏幹嘛?這可是警察局,不是你家辦公室,走吧。”
“韓少怎麽能這麽說呢?你在本市受到了誤會,受到了委屈,我身爲市長理應過來迎你出去的。”蔣文豪表情不變,仍然笑呵呵的,一點也不在意韓帥的冷嘲熱諷。
蔣文豪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先把韓帥請出分局再說,拖得越久,對他可越不利。所以,無論韓帥說什麽難聽的話,他都會當沒聽見,誰叫他的寶貝兒子把人家招惹了呢?
“誤會?老子看不是什麽誤會吧?你們的警察随随便便就把我抓了起來,還随随便便給我栽幾個罪名,老子不服,老子要看你們抓我有沒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就等着我向上面舉報吧。”韓帥冷冷的說道。
聞言,蔣文豪便轉過身去,一臉的怒氣,沖着市局局長發作:“你們是怎麽搞的?怎麽能随便抓人,我現在需要一個解釋,我如果沒有聽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别怪我不近人情了。”
“是。”市局局長應了一聲之後,也轉過身去,寒着臉向分局長說道:“你也聽到蔣市長的話了,說吧,這裏是你的地頭,隻有你能解釋清楚了。”
分局長連忙把視線移到了張隊長的身上,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怒火,張隊長把大火引到他的頭上,他也要用三昧真火把張隊長燒成灰燼,他指着張隊長怒喝道:“張隊長,請你解釋一下,爲什麽把韓帥帶到分局來?韓帥犯了什麽事,嫌疑什麽類型的案件,你手上有什麽證據?請當着各位領導的面交待吧?”
“局長,我......”張隊長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不由自主打了個踉跄,險些跌倒,身邊的幾個警察連忙把他扶住,這才沒有當場出醜。
“張隊長,别拖延時間,各位領導都在等你的解釋呢。”分局長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張隊長他的得力幹将,他也不想見到張隊長下馬,但現在他自身難保,他還有什麽能力保張隊長?
“各位領導,是我不對,是我抓錯人了,我向韓少道歉。”張隊長定了定神,連忙把事情全部包攬起來,隻要包攬能夠過得了這一關,他也絕不會把蔣星輝捅出去,那是沒有辦法才會那麽幹的。
“不僅要道歉,還要賠禮。”分局長連忙說道。
“是是是,我一定賠禮。”張隊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