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種事他也做過,也從中收獲了巨大的好處。不過,他還算好了,挖出來的文物隻供自己收藏,沒有像别人那樣賣到國外去,文物始終是落在自己的國家裏,沒有便宜給其他國家。”彭山說道。
聽了彭山這麽一說,肖濤也大緻對王一安這個人有了一些了解,說白了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收藏家。不過,爲了收藏一些國家禁止的文物,連盜墓都敢幹,這類收藏家也不少見,肖濤也不感到有多意外。
反正,盜墓即是盜取國家文物,是犯法的,國家必定追查的,盜墓者一般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抓住就要判刑進牢子的。
國家的法律明文規定,埋在地下的文物都屬于國家所有,個人不得盜取、販賣和收藏。
王一安雖然沒有販賣文物,但已經違反了盜取和收藏文物,如果被查出來,他恐怕很麻煩,不僅要把文物吐出來,還要進去坐幾年。
不過,王一安違反國家的法律自有國家追查和處理,肖濤管不到一塊,也沒興趣去管,他對王一安這個人的重點不在盜什麽墓,而是王一安知不知國寶四龍玉尊的下落?
“王一安什麽都敢幹,他會不會勾結玄門人士去盜搶四龍玉尊?”肖濤推測的問道。
“他不會,也不敢,他沒那個膽子。”彭山看了肖濤一眼,又解釋道,“四龍玉尊跟他從地下挖出來的那些二、三級的文物不同,那可是國家的特級國寶,他要是敢打四龍玉尊的主意,他有幾顆腦袋夠砍?他是一個聰明人,明白其中的風險,這個風險不是他可以承受得起的。”
肖濤沉默了下來,有些事情他需要捋一捋。
自從發現日本忍者要護送的貨物是幾個國家叛徒,而不是什麽國寶文物,肖濤心裏就憋了一口氣,決心要把四龍玉尊的下落給查出來。
雷遠曾經說過郭子明在一次聚會中喝醉了,也把四龍玉尊的真相抖了出來,在場幾十人都聽見了。後來,雷遠也把在場的人一一排查過,最後隻查出一個叫田中一壽的日本商人有懷疑,卻沒提起王一安這個人。
田中一壽在四龍玉尊盜搶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雷遠那邊也查不到什麽東西,線索一度中斷。如今,彭山突然提起一個王一安來,這讓肖濤重燃了一些希望,隻不過王一安是普通人,能幹得成這種驚天的盜搶案嗎?
“彭老闆,王一安認識玄門中人,不知道他認不認識日本人?”肖濤突然問道。
“認識,他有一部分生意就是和日本人打交道的。”彭山點頭說道。
“王一安認識一個叫田中一壽的日本商人嗎?”肖濤的眉頭一挑,連忙追問。
“田中一壽,你也知道這個人?他可是王一安的生意夥伴,他跟王一安的關系不錯,但我想跟你說的正是這個田中一壽。”
彭山嘿嘿一笑,又說道,“那天,王一安就跟我提起過,自從郭子明說出四龍方尊是超極品的至陽法器,田中一壽似乎對此事上了心,還向他打聽祁連派的事。”
“祁連派?這與祁連派扯上關系了?”肖濤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王一安認識祁連派的人,因爲王一安幹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偶爾會聘請祁連派幫他押镖。”彭山頓了頓,突然問道,“江湖上有一些門派專門幹一些特别的生意,祁連派也是那一行比較出名的,你知道祁連派是幹那一行吧?”
“镖局。”肖濤道。
“肖師傅知道得挺多的。”彭山呵呵一笑,說道,“不錯,祁連派幹的就是镖局這一行,接的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镖,王一安就是他們的客戶。”
“王一安還知道什麽?”肖濤問道。
“王一安說田中一壽在那段時間行爲很古怪,總是向他打聽一些江湖上的事情,然後在國寶盜搶之後,田中一壽就失蹤了。”
彭山又歎了一口氣,說道,“所以,王一安懷疑國寶被搶是日本人幹的,而且他開始感到自身不安全了,田中一壽向他詢問的事情太多了,一旦國寶真是日本人搶的,日本人很有可能殺他滅口。他很害怕,那天我跟他喝茶聊天,他就把這事跟我透露了,還說如果他死了,希望我把這事透露給欽天監知道。”
“王一安在那裏?我現在要找到他,我有些問題要向他了解。”肖濤連忙說道。
“我知道他在那,但他現在很怕,也不見任何人,你即使見到他,他也不一定敢跟你說實話,他肯定不會信任你。”彭山說道。
“他不信任沒關系,我有辦法讓他說出全部事情來。”肖濤道。
“别,我知道你有這個能耐,但是他始終是我的老朋友,我不希望你用強。”彭山連忙勸阻,随後又說話,“給我幾天時間,我去勸服他,到時侯我帶他來見你,怎麽樣?”
“那就一言爲定,有勞彭老闆了。”肖濤道。
離開随心閣,肖濤便搭車去山陽市最繁華的商業區,直接來到南華街,這一帶娛樂飲食一條龍,繁華熱鬧。
而肖濤、林澤軍、萬東林和曲清盈四人投資的酒店就在南華路的中心路段,那棟六層高的大房子已經裝修好了,高檔豪華,布局合理,雖然稱不上什麽星級大酒店,但給人的印象就是一間上檔次的中型酒店。
林澤軍和萬東林早就在酒店門等侯多時了,肖濤一到,兩人立刻笑臉相迎,噓寒問暖的。
三人寒暄了一番,接下來便是轉入正題,肖濤離開的一個月多之内,裝修這棟大房子倒也順利,中間也有人過來搞事,但都被肖濤布下的幽靈狼秘陣所吓跑了。
黃海軍爲裝修這棟房子出了大力,不僅派來最好的裝修隊,還從金灣水榭的工程裏抽出很多貴重的材料,全部送過來裝潢這棟房子,最終把這棟大房子裝潢成格局很高的酒店。
萬事皆備,隻欠東風,如今酒店是裝修好了,但營業執照還沒批下來,酒店無法開張營業,萬東林和林澤軍看不到什麽希望,甚至連酒店的設備都不敢購買,生怕買回來也是蒙塵,浪費金錢。
營業執照沒批,歸根到底還是蔣星輝搞的鬼,蔣星輝依仗着自己的老爸是山陽市市長,強行壓着審批執照的部門,審批部門那敢得罪蔣星輝,隻好将酒店的審批一壓再壓,來了一個拖字訣,導緻酒店的營業執照遙遙無期。
沒有營業執照,其他開業證件均無法辦理,林澤軍和萬東林近日愁得團團轉,雖然有黃海軍的大力資助,但是裝修酒店也花了不少錢,酒店要是無法開業,那些錢也等于打水漂了。
最愁的還是萬東林,他投資兩千萬倒不算什麽事,問題是他開酒店主要是與肖濤拉近距離,與肖濤打好關系的,現在酒店開不了業,他的面子就有着挂不住了。
萬東林在山陽商界打滾多年,人脈廣博,居然搞不定一個正規的營業執照,無論如何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以後他在肖濤前面怎麽挺得起腰?
看着萬東林愁眉苦臉加尴尬的樣子,肖濤便安慰道:“萬老闆,不用急,營業執照這事就交給我吧,你和林老闆去籌備酒店開業吧。”
“肖大師,你去找工商局也沒用,工商那邊壓力很大,根本不敢作主,主要問題還是在姓蔣的小子身上。”萬東林提醒道。
“我去找蔣星輝談談。”肖濤說道。
“他那麽恨你,怎麽會跟你談?我們裝修所遇到的麻煩,都是他指使的,要不是你的陣法厲害,酒店恐怕還沒裝修好,就已經被那些流氓給砸了。”萬東林氣憤的道。
“他恨不恨我是他的事,我要找他談是我的事,他談也得談,不談也得談。”肖濤的眉頭一挑,語氣漸漸變得嚴厲起來。
“肖大師的意思要用強了?”萬東林眼睛一亮,露出了驚喜之色。
旁邊的林澤軍也是一喜,臉上也有着振奮之色。
肖濤的風水秘術他們是見識過的,簡直是神仙般的手段,得罪實力高深的風水師可沒有好下場,黃海軍就曾經得罪了一個風水師,結果被風水師陰了一把,元氣大傷,要不是肖濤出手相助,黃海軍的公司恐怕也要解散了。
所以,他們很期待肖濤如何整姓蔣的小子?他們堅信,隻要肖濤肯出手,姓蔣的别說有個市長的老爸,就算有個省長的爺爺,也扛不住肖濤一個風水法陣啊。
“我的風水秘術不會對普通人使用,我另有辦法。”肖濤成竹在胸的說道。
萬東林和林澤軍互看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能,還有不可思議的神色。
對他們而言,肖濤最強的地方就是風水法陣,不動用自己最善長的,還能有什麽辦法?對方可是市長的兒子,能夠讓工商方面不批營業執照的,這裏面多多少少有着市長的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