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随便一個玄門高手把靈識伸進來,領事館還有什麽機密可言?
江口健一和木村隊長在一條偏僻的巷道下了車,等司機開車走了之後,他們才沿着巷道走,拐了幾個彎,穿出一條街道。
江口健一和木村隊長又在路旁上了一輛很普通的汽車,然後駛離這個區,進入另一個區又兜了好一會,确認沒有跟蹤之後,才回到他們的秘密住所,一直沒有出來。
日本忍者的秘密處所是一棟普通的民房,而距離民房五百米之外,停着一輛豪華越野車,車子裏有兩個人,司機是肖濤,副駕駛室坐着的卻是曲清盈。
肖濤和曲清盈一直跟蹤江口健一和木村隊長,而且跟的距離很遠,一點破綻也沒有,那怕是警覺性很強的江口健一也沒有察覺。
當初肖濤在林子裏布下不是什麽攻擊性秘陣,而是一個無色無味的陰煞纏身秘陣,整個林子裏充滿了難以察覺的陰煞。
江口健一等人從林子裏逃脫的時侯,沾上了肖濤爲他們量身打造的陰煞,這種陰煞會在身上殘留七天時間,肖濤想找到他們實在太容易了,跟蹤他們基本不需要靠近,幾公裏外吊着就可以了。
江口健一和日本忍者這些武技高手,都會收斂氣息,如果放出靈識去到處查探,用大海撈針的方法很難把這些人查出來。
那怕用玄門中最神奇的推演手段,也不能準确算出日本忍者所在的位置的。所以,要不是肖濤在林子裏留了一手,想把逃走的日本忍者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來,恐怕比登天還要難。
“肖先生,他們的老巢找到了,接下來怎麽做?殺上去嗎?”曲清盈問。
“不,他們有七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化勁圓滿境界的忍者高手,我和你貿貿然沖上去,以二對七,恐怕讨不了好。”肖濤搖搖頭,又說道,“我不希望有忍者逃出去,我們需要幫手,不然不能一次性解決這班家夥。”
對于化勁圓滿的木村隊長,肖濤沒有多少把握戰勝他,他最強的底牌已經打出了,打在那個強大的陰陽師身上,也殺死了那個強大的陰陽師。現在,劍靈的元靈煞氣已經打空,不可能再釋放一次元靈煞氣,除非劍靈汲取了大量的陰煞邪氣來補充。
但是,那麽大量的陰煞不是随便找得到的,要花許多時間去尋找,肖濤目前沒有那麽多時間,劍靈最強的壓底箱一招,暫時是廢了。
其實,肖濤還有其他的底牌可以對付木村隊長,但是那些底牌的見效慢,再加上化勁圓滿是一個分水嶺境界,實力比化勁後期高出一倍,也就是說實力比肖濤高出一倍有餘。
肖濤也曾經打敗過化勁圓滿的藤原一郎,當時在擂台上,肖濤動用了大部分的底牌,費了很大的勁,才斬了藤原一郎。
但是,藤原一郎是堪堪踏入化勁圓滿的,實力尚未鞏固,已經是那麽難以對付了。而那個木村隊長能夠與雷武戰平,說明實力與雷武相當,化勁圓滿的勁力已經穩定,實力也遠在藤原一郎之上,肖濤要拿下他不是那麽容易的。
就算肖濤可以拿下木村隊長,但沒有元靈煞氣這一招,無法達到速戰速決的效果,一旦與木村隊長僵持下來,後果難以意料。畢竟他身邊隻有一個曲清盈,而木村隊長還有江口健一和五名忍者高手,這一仗沒有多大的勝算。
“可惜雷老前輩又帶沈勇回了雷家,不然有他們跟過來,我們可以直接動手了。”曲清盈歎了一口氣,感到有些婉惜。
“就算他們跟着來,也不能動手。”肖濤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我想要查出日本忍者押送的是什麽貨物,就不能驚擾他們。這樣吧,把沈勇和陶飛叫過來,咱們四人蹲守忍者的窩點,遲早會查出他們押送的到底是什麽貨物。”
“雷老前輩呢?”曲清盈見肖濤不提雷武,不由出奇的問起來。
日本忍者可是有一位與雷武實力相當的高手,沒有雷武相助,曲清盈沒有把握面對那位日本忍者高手。更何況還有江口健一和五名日本忍者,四對七,還沒有人可以壓制那位日本忍者高手,曲清盈覺得有些冒險。
“雷師兄年紀大了,氣血不如以前了,上次在白山湖一戰,他損耗不了少元氣,就讓他在家好好休息吧,就我們四人夠了。”肖濤道。
“雷老前輩不來的話,你可以壓制那個忍者高手吧?”曲清盈神色平靜的問道,但看向肖濤的眼神跟以往大不相同了,現在是帶着一縷佩服之色。
曲清盈是玄門高手,對秘境的層次和實力有很深的了解,很清楚靈識化形圓滿高手的實力有多強,有多恐怖,也不是她可以匹敵的。
而肖濤還是創造了一個天大的奇迹,愣是斬了一位靈識化形圓滿的陰陽師,此事對她造成了極大的震憾,盡管肖濤有劍靈相助才成功的,但沒有自身過硬的實力,什麽神品法器也無濟于事。
雖然肖濤的秘境對她來說還很低,但她看不透肖濤的實力,對肖濤也心生一些佩服起來,越是對肖濤佩服,就越是對肖濤增加好感。
“不能說壓制,但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肖濤不敢托大,沒有元靈煞氣的支持,光憑其他的底牌,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拿下那位忍者高手,但還是可以一試。
沈勇和陶飛趕過來的時侯,天已經很黑了,他們上了肖濤的車,沈勇上一來,便是抱怨了幾句:“濤哥啊,這等大事,應該讓我師父老人家參與,畢竟對方有一個化勁圓滿高手,有我師父在,那才叫一個妥。”
“雷師兄應該在家好好休息,我不希望他參與了,日本忍者所剩無多,咱們四人足夠打發這幾個日本忍者。”肖濤一擺手,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師父的脾氣,他要是知道你在辦大事,你想他不來都很難,他對日本忍者可是恨之入骨的。如果事後他知道我們去殺日本忍者又不叫他,他肯定饒不了我和大師兄。”沈勇苦笑的道。
“我們如果殺光了日本忍者,雷師兄高興都來不及,怎麽會饒不了你?”肖濤笑了笑,又問道,“那你們是怎麽過來的?雷師兄不知道嗎?”
“你不是不讓我師父知道嗎?我和大師兄那敢跟他說。”沈勇看了陶飛一眼,又說道,“師父這幾天睡得早,我和大師兄趁他睡香了,悄悄溜出來的。”
“等師父睡醒發現我和師弟不見了,肯定發脾氣,不過他也找不着我們了。”陶飛苦笑的搖搖頭,說道。
等沈勇和陶飛發完牢騷,肖濤才跟他們說正事,要他們有心理準備,可能在此處蹲守一段時間,隻要日本忍者有行動,都要跟蹤上去。
日本忍者在廣雲的逗留期限還剩十多天,肖濤不知道日本忍者的押送時間,不過他預計最遲也不會超過十五天。
因爲十五天之後,日本忍者的合法逗留時間已經超出,到時侯日方與中方的協議就結果了,國安局可以光明正大向日本忍者下手。所以,肖濤覺得日本忍者要繼續完成任務的話,就要在十五天之内完成,而且肖濤覺得日本忍者不會等那麽久,預計日本忍者會在七天左右行動。
肖濤預計的太多了,日本忍者的行動比他的預計要快得多,不是七天左右行動,而是當晚就開始行動了。
沈勇和陶飛到來不夠半個小時,那棟民房裏面就有人出來了,一共七個人,鑽進一輛面包車,然後開車離去。
“他們出來了,要不要跟上去?”一直閉目養神的曲清盈突然睜開眼睛,對肖濤說道。
曲清盈并非真的閉目養神,而是閉目放出靈識,專心專意去監視那棟民房。
那些日本忍者都是化勁級别的武技高手,他們不僅懂得收斂氣息,還對周邊的氣場非常敏感,曲清盈如果把靈識伸進去,很容易被他們察覺。
所以,曲清盈也隻是把靈識控制在民房外圍,不敢伸進裏面。
民房裏面的人一旦出來,絕對逃不過曲清盈的靈識窺探,曲清盈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肖濤,而肖濤卻不在第一時間跟上去,而是說再等等。
“濤哥,不跟上去,那班家夥走掉了怎麽辦?”沈勇急了。
“别急,那班家夥身上有我的标識,隻要他們沒走太遠,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肖濤笑了笑,随後捏了個簡單的手印,施展了一個簡單的秘術,很快感應到殘留在日本忍者身上的特殊陰煞的方位了。
過了大約十分鍾,肖濤才啓動車子,踩下油門向一條街道駛去,車速不快不慢的,倒讓沈勇和陶飛十分焦急。
“濤哥,你這車速追得上嗎?要不,讓我來開吧,我保證很快追上他們。”沈勇道。
“追上他們幹什麽?遠遠吊在後面就行了,隻要不讓他們發現,他們跑不了。”肖濤胸有成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