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肖濤取出七赤銅錢,結起一個手印,點開七赤銅錢的人海之氣,然後施展一個秘術,将一小撮至陽的人海之氣打入死人木中,再把死木人放回原處。
“你用人海之氣克制死人木的冥煞,克制死人木的邪性,果然是好辦法。”曲清盈很快明白肖濤的用意了,她當即就是眼睛一亮,目光有着一縷欣賞之色,說道,“這麽一來,就算日本陰陽師經過這裏,也不會察覺死人木被動了手腳,等到他們啓動秘陣才發現有問題,爲時已晚了。”
“咱們繼續找,把陰陽師的陷阱全部挖出來,再給他們的陷阱加點料,讓他們的陷阱全部啞火。”肖濤呵呵一笑,便與曲清盈各自行動,分頭尋找陰陽師布下來的死人木,然後加以破壞。
忙了一個多小時,肖濤和曲清盈終于把所有的陷阱破壞掉,肅清了林子和草地的所有隐患。
這時侯,天開始蒙蒙亮了,白山湖可以依稀見到其他人影,那是早上出來運動的人,而肖濤和曲清盈也悄然離開了。
這個鍾點,街道上行人稀少,車輛也不多,出租車一輛也沒見着,肖濤和曲清盈隻好徒步回去。
走着走着,曲清盈突然問道:“這麽早,不知道會不會有地方吃早餐?”
聞言,肖濤就知道曲清盈餓了,于是笑道:“肯定有,沿路上如果見到早餐店,咱們就過去吃吧。說起來,我的肚子也餓得呱呱叫了,再不把肚子填飽,恐怕它要造反了。”
果然,走了不到二十分鍾,就見到路邊有一間早餐店開着門,還有幾位食客在吃東西。
肖濤想都不用想,直接帶曲清盈走進去,找張桌子坐了下來,然後向夥記點了兩碗牛腩河粉,還有一些鹵肉。
忙了一個早上,肖濤和曲清盈早就饑腸辘辘,食物端上來便是大快朵頤,具有廣雲特色的牛腩河粉和幹切鹵肉味道獨特,吃得肖濤和曲清盈贊不絕口,風卷殘雲般把食物全部吃光。
“吃飽了,咱們走吧。”肖濤打了個飽嗝,滿意的摸摸肚皮,然後望了外面一眼,天已經亮透了,外面的車輛也多了起來,其中還有不少出租車,這下不用走路那麽辛苦了。
“我不想馬上回去,我想到處走走。”曲清盈卻說道。
肖濤先是一愣,随後想到吃飽了肚子,再散散步是比較舒服的,也是比較享受的,便接受了曲清盈的提議,但又不想真的到處亂跑,以免被日本人發現,于是說道:“不如這樣,咱們慢慢走回去吧。”
曲清盈點點頭,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對于習武之人來說,慢慢走的概念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說是慢慢走,其實肖濤和曲清盈邁開的步伐很大,走得比普通人快得多,隻是他們不怎麽察覺而爾。
最後,兩人還是走回了那條小公路上,肖濤覺得還是不方便從孫家大門口回去,所以他還是決定從出來的地方返回孫家,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這條小公路的車輛多了起來,肖濤和曲清盈再也不能走在小公路上了,隻能沿着路基走,避開來往的車輛。
兩人走到一個狹窄的拐彎角的時侯,迎面突然出現一輛大貨車也在拐彎,那輛大貨車減速不及時,拐彎有些偏,車尾直接碾壓在路基上,并高速向肖濤和曲清盈橫掃了過去。
“小心。”肖濤的本能反應極快,一把抓住曲清盈,縱身就是往路基下面的草叢中滾了下去,堪堪躲過了那輛大貨車的橫掃。
那輛大貨車有驚無險的轉過了拐彎角,并沒有出現什麽事故,但大貨車卻沒有留下來察看,而是繼續往前奔馳,一溜煙的跑了。
肖濤躺在草叢中,喘着息,有些驚魂未定,那輛大貨車可是裝載貨物的,幾十噸的重量高速掃過來,那怕是鋼皮鐵骨也要支離破碎,幸好堪堪躲過去了。
曲清盈也是臉色蒼白,心跳加快,不斷的嬌喘着氣息,雖然她的身手很敏捷,但突而其來的大貨車還是讓她驚愣了一瞬間,要不是肖濤反應及時,後果不堪設想。
等心神定下來之後,曲清盈的俏臉突然泛起了紅暈,平靜下來的芳心又突然加劇跳動了起來,因爲她才發現自己正趴在肖濤身上,而肖濤卻笑嘻嘻的看着她。
“肖先生,對不起,我失态了。”曲清盈臉色變得通紅,連忙從肖濤的身上爬起來,一副窘迫的樣子,神色尴尬的她十分嬌羞,此時卻變得更加好看。
“沒事,咱們繼續走吧。”肖濤隻是笑了笑,爬起來就往上面走。
重新返回小公路,是需要爬上一段斜坡的,肖濤走了幾步,發現曲清盈沒有跟上來,便回頭一看,隻見曲清盈還站在原地整理淩亂的頭發。
“對不起。”曲清盈發現肖濤在等她,連忙停下撥弄頭發的手,慌亂的走過去。
“來,我拉你吧。”肖濤笑呵呵的,并向她伸出了手。
曲清盈稍微猶豫了一下,才伸出手去,讓肖濤拉着往上面走,但絕美的容顔已經紅潮泛濫,嬌羞之色堪比晚霞。
上了小公路,繼續沿着路基走,車輛繼續從他們倆的身邊飛馳而過。
但是,兩個人依然手拉着手,肩并着肩,誰也沒有松手的意思,但誰也沒有說話。
兩人就在沉默中走着,各想各的心事,直到到達那處小斷崖,兩人才有些不舍的松開了手,還是肖濤主動松開的,因爲要爬斷崖了。
“跳下來倒不覺得什麽,但要躍上去就太高了,我們的能力恐怕不行。”曲清盈望着上面的斷崖,露出了爲難之色。
“躍不上去的,咱們爬上去吧。”肖濤說道。
“這裏簡直就是一面峭壁,沒有抓手之處,我沒有辦法爬上去。”曲清盈搖了搖頭,然後看了肖濤一眼,見到肖濤很笃定,便問道,“你是不是早有辦法了?”
“是的,有一種秘術叫踩天梯。”肖濤與曲清盈互看了一眼,緩緩的說道。
“那是高深的風水手段,可惜我不會。”曲清盈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曲清盈雖然是玄門高手,但她的精力全部花費在修煉山術方面,對于占、蔔、相、醫四術沒有興趣,也一竅不通。
而踩天梯是借助氣場,精準踩中氣場的節點才能成功,這需要風水修爲達到一定的高度才行,否則根本做不到。盡管曲清盈是靈識化形高手,實力強大,但對于以技巧著名的高深風水手段,卻是無能爲力。
“那隻能另想辦法了。”肖濤望着七、八米高的斷崖,輕歎了一下,踩天梯是利用氣場節點來淩空攀登的,他一個人踩上去是沒問題,但帶不了其他人。
“肖先生不妨先上去,如果找到蔓藤的話,就可以把我拉上去了。”曲清盈說道。
“上面的林子不是深山老林,蔓藤這些東西是沒有的,除非跑回孫家把繩子取過來,但那麽一來就太費時間了。”肖濤沉吟了一下說道。
其實,回孫家取繩子并不費多少時間,就算費一些時間,曲清盈也等得起,主要是肖濤不願意這麽做,不想讓孫傳忠的門徒知道他曾經出去過。
由始至終,從肖濤引誘日本忍者的計劃實施到現在,孫家除了孫傳忠,其他門徒都是不知道的,此事必須秘密進行,誰也不敢保證孫傳忠的門徒之中有沒有奸細?
“那怎麽辦?”曲清盈蹙了蹙眉頭,問道。
“壁虎功!”肖濤望着斷崖之上,眼睛微微睐了起來,眸子裏閃過一道淩厲之色,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仿佛在那麽一瞬間變得高大無比、無所不能。
“壁虎功?這面峭壁滑不溜手,就算會壁虎功也爬不上去,何況我也沒練過壁虎功。”曲清盈的秀眉一皺,帶着尴尬的語氣說道。
“我的壁虎功是比較獨特的,再滑的地方也沒問題,我可以背你上去。”肖濤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趴在峭壁上,雙手張開,十指貼緊峭壁,說道,“曲姑娘,如果你不避嫌的話,請到我背上來。”
曲清盈遲緩了片刻,終于鼓起勇氣,也不顧什麽男女有别了,直接趴到肖濤的背上,雙手抱緊肖濤的胸膛,絕美的俏臉貼在了肖濤雄厚的背脊上。
“可以開始了。”曲清盈幽幽的說道,卻是臉色透紅,嬌羞不已。
曲清盈此時的心情極之複雜,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這麽幹?她一向對異性的距離保持得很好,連肌膚接觸也不允許,那怕是與異性碰一下,也認爲那是沾污自己神聖的身體。
如果換作别的男人想背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她甯死也不會趴在人家的背上,更何況返回孫家隻不過是一件小事情而已。